“所以, 到底為什麽要帶著我來參加組織舉行的聚會啊?”
大道寺花音捂著頭,怎麽也想不明白。
既然琴酒有事情,那隨隨便便找個伴別墅把她放下, 讓她耗到時間結束不就行了嗎!
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五光十色的燈光, 推動氣氛的音樂, 各色珍藏的美酒, 以及……坐在旁邊的殺手。
大道寺花音:……放我走!
伏特加坐在後麵,用餘光偷偷看著琴酒和大道寺花音。
旁邊的基安蒂忽然湊過來興致勃勃的問道:“伏特加,琴酒今天的心情看起來比以往好了不少。”
伏特加:“你也看出來了啊。”
抽到了珍惜卡, 還是真人版, 當然心情好。
“嘖, 他心情差的時候身邊都是低氣壓, 沒幾個人敢往前湊。”
基安蒂吐槽道。
“不過……”
基安蒂把眼神落在了琴酒身旁的那個女人身上。
“基安蒂,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猜不到你的意思。”
伏特加沒這麽靈活的心思。
“咳咳……就是他旁邊那個cos花音的女人。”
基安蒂就差把‘我有興趣’四個字刻臉上了, “是組織的新人, 還是琴酒的情人?居然把人帶到這裏, 招搖過市的。從進門開始就把人放自己身邊, 又是調酒,又是甜點。一看關係就不簡單。”
“……你不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關注大哥他們吧。伏特加詫異的看向她。
“不光是我, 今晚上這一圈有幾個是不關注的。”
基安蒂挑了挑眉,“琴酒以前可從不帶女人來的。今天招呼不打一聲就帶過來了, 還完全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你問問這裏有幾個人是不好奇的。怎麽,他是準備帶新人?”
伏特加:不, 更大的可能是給你們看看花音。順便讓你們都警醒一下, 以後適當的對花音小姐保持距離和尊重, 不要一口一個寶貝,一口一個甜心。知道花音能變成真人以後,再到大哥麵前這麽稱呼花音小姐,那多半會被大哥賞一顆子彈。
伏特加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和基安蒂解釋道:“可以說是情人吧。”
基安蒂一聽,興趣更大了:“果然是這樣,我壓對了 ”
“你們居然敢拿大哥開賭局!”
伏特加震驚。
“琴酒今天心情好嘛,再說了他又不知道。阿伏啊,你記得保密。”
基安蒂神神秘秘的笑道,“好了好了,快說,琴酒這是從哪裏找的這麽一個花音絕讚代餐。回頭我留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類似的。”
“……”
伏特加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和基安蒂說一聲,免得她到時候踩雷問道大哥頭上去,“那是花音本人。”
“哈?“
基安蒂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快道,“隻是問個地址而已,不用這麽敷衍我吧。”
“是真的!”
伏特加急道,“我親眼看見的。”還是我親手抽出來了的,雖然用的是大哥的號。
“……怎麽可能啊。”
基安蒂震驚的看向了大道寺花音。
“好像是遊戲公司改良了建模吧,現在似乎是出真人模式了,不過看起來概率很低……”
伏特加說到一半,忽然注意到了基安蒂放光的眼神,於是秉著都是一個組織的想法決定撈她一把:“別想了,那是大哥的專屬戀人卡牌。不要被大哥殺掉的話,還是不要靠近的好……啊,對了,這件事你要記得給我保密啊,基安蒂。”
“……恐怕是晚了。”
基安蒂反應過來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啊?”
伏特加一懵。
基安蒂示意他看向四周:“你以為今天晚上隻有我一個人關注琴酒他們嗎?”
伏特加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組織成員,一看才發現這些家夥居然從剛剛開始就在偷聽他們講話!
現在居然已經全都開始私下交流了。
抽卡的抽卡,氪金的氪金,走劇情的走劇情,甚至還有人一直對著吧台那邊望眼欲穿。
“琴酒這下要成為公敵了……”
基安蒂不滿的嘟囔了幾句,“憑什麽是他抽到啊,該死的……”
伏特加:可能是因為大哥他小號幾百個吧。每個號一張,也算是另類的全圖鑒了吧。
琴酒作為組織裏有名的殺手,boss極其器重的手下,別說是沒有代號的成員,就算是有代號的成員,也很少有人敢去觸他的黴頭。
但很少,不代表沒有。
比如說剛聽到他帶過來的女孩其實是大道寺花音的貝爾摩德……
“要來一杯苦艾酒嗎?”
貝爾摩德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大道寺花音的背後,然後輕輕的湊到了她的耳邊問道。
大道寺花音下意識的往旁邊移了移,伸手摸了摸有的發麻的耳朵,禮貌的回絕她道:“謝謝,不用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貝爾摩德遺憾道
“有什麽可遺憾的。”
從貝爾摩德一過來,就顯出了幾分不快的琴酒在看到她湊到大道寺花音耳邊說話時,這種情緒達到了頂峰。
“嘖,寶貝,怎麽選擇跟這種暴虐的男人坐在一起呢?”
貝爾摩德撩人的撫了撫自己迷人的金發。
“沒辦法抽到自己喜歡的卡牌就意圖來迷惑別人,做出這種行為的人還真是可悲啊,貝爾摩德。”
琴酒冷笑著說了一句。
貝爾摩德倒是不把他的諷刺放在心上,隻是用那雙充滿魅力的眼神專注的看著她的小甜心然後說道:“總比某些抽到了卡牌卻沒有把孩子照顧好還自以為自己做的很好的人強吧。你說對吧,琴酒。”
琴酒的眼神泛起冷意,好像隨時都會給眼前的女人來上一刀一樣。
“他們會打起來嗎?”
伏特加小聲的問道。
“琴酒他在幹什麽啊!還不快點給她一刀!”
基安蒂的情緒完全興奮起來了。
伏特加:……看來我問錯人了。
“貝爾摩德,我記得你今天晚上有任務吧。”
琴酒語氣冷硬。
“啊,因為一些原因,臨時取消了。”
貝爾摩德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的把大道寺花音麵前的那一杯琴酒撥開了,順帶用一副無辜的樣子反問道,“這杯酒放了這麽久這孩子都沒喝過一口,你就沒發現她其實不喜歡琴酒嗎?”
琴酒微不可聞的眯了眯眼,承認貝爾摩德在挑釁別人的事情上確實很有天賦。
“不喝琴酒,難道喝苦艾酒嗎?”
諷刺的事情,不是隻有貝爾摩德會做。
不過不是因為boss寵愛貝爾摩德,琴酒沒辦法真的動她,貝爾摩得這個女人早就挨了琴酒一發槍子了。
隻要不出人命,哪怕沒有足夠的證據,琴酒也有這個權利。
所以,就連組織裏的代號成員都不敢在他麵前放肆。
可偏偏對上的人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神色不改,依舊沉得住氣:“為什麽不可以呢?”
她笑意吟吟的問道。
這句話一出,琴酒和貝爾摩德短暫的視線交鋒了片刻,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道寺花音。
其中的意思很直截了當了。
琴酒,還是苦艾酒。
大道寺花音:啊這……
“琴酒寡淡無味,喝起來無趣至極,偶爾品品或許可以,但作為正餐可就太委屈自己了。”
貝爾摩德調笑著說道。
“苦艾酒太有刺激性,你不適合。”
琴酒反唇相譏。
“那就……”
看著所謂黑暗組織的兩個反派幹部,大道寺花音決定,“波本!”
琴酒:……
貝爾摩德:……
“這裏麵還有波本的戲份?!”
基安蒂大為震驚,連忙看向伏特加。
伏特加麻木著搖了搖頭:為什麽忽然又冒出了一個波本,這裏有他什麽事?
整個場麵似乎都因為大道寺花音的這一句話安靜了片刻,直到某個人的聲音響起,才打破了這種古怪的氛圍。
“看來我來晚了。”
波本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從門口走了進來,同時隨口問了句,“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叫我?”
他剛一進來就發現了所有人的視線好像都凝聚在了他的身上,這讓他多少有些奇怪:“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麽問題,但是這種古怪的視線讓波本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難道是發生了什麽超出掌控的事情了嗎?
大道寺花音也隨著所有人的視線轉過頭來看向波本。
她微微怔在了原地,失聯這麽久,她真的好想安室先生哦。
雖然知道這是N世界的波本先生,但是拿來思念一下安室先生,應該沒問題吧……
反正……
反正也是同位體!
再說了,這一片人裏麵,也隻有波本先生能讓她感覺到幾分安全感。
有了波本,誰還要琴酒!
抱著這樣的想法,大道寺花音立刻撥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貝爾摩德,然後非常愉快的跑向了波本。
然而,幸運戀人的體質永不失效。
就在她即將停在安室透麵前的這一刻,她的身體再次失去了平衡,巨大的衝擊力讓她不受控製的撲向了波本,並成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壓在了酒吧為了讓成員休息而特意安置的真皮沙發上,整張正臉埋進了他的胸口。
波本恍恍惚惚:他懷裏的……莫非是花音嗎?天降老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好事嗎?
大道寺花音破罐破摔一般的扒著波本的夾克衫麻木著想到:殺了她,就現在!
當麵偷家偷到一半卻慘遭波本截胡的貝爾摩德:她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明明幸運戀人的真正擁有者卻被接連背刺的琴酒:啊……他的槍裏還有三發子彈,殺一個波本綽綽有餘了。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