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敲一下的話, 他說不定很快就會清醒過來哦。”
就在波本和大道寺愛國聚精會神觀察著琴酒和伏特加的反應並等著公安過來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波本一驚。
因為這道聲音實在是有些過分和他相似了。
就算是說他們如出一轍也不為過。
波本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他抱著大道寺愛國轉過身去, 在看到安室透的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成真了。
這道聲音的主人就是……
他自己!
或者說,未來的他!
而就在看到安室透第一眼的時候, 剛才還安靜的待在波本懷裏的大道寺愛國立刻就鬧騰了起來, 她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安室透, 下意識的喊道:“爸爸!”
“爸爸在這裏哦。小愛, 爸爸很擔心你哦。”
在聽到大道寺愛國這一句‘爸爸’的時候,安室透瞬間喜笑顏開的走過去摸了摸大道寺愛國的頭, 看著她金燦燦還紮著雙馬尾的小腦袋, 安室透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
不愧是他的女兒, 真可愛!
大道寺愛國鼓了鼓臉,似乎是有點想撲到爸爸懷裏。
“小愛, 把你手裏的木棍借爸爸一下, 爸爸有點急用。”
安室透並沒有就大道寺愛國失蹤這件事說太多, 反正小愛已經找到了,比起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他倒是更想做另一件事。
安室透的目光飄向了車子裏的琴酒和伏特加, 額間的惡人陰影一下子加重了不少。
聽到安室透的話, 大道寺愛國毫不猶豫的立刻伸手把手裏的木棍交給了安室透, 同時附贈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安室透接過了大道寺愛國的木棍,同時對著她溫柔道:“小愛,等爸爸一段時間哦, 爸爸去處理一點事情。處理好了就過來接小愛。”
“好哦!”
大道寺愛國快樂的應聲道。
收到小愛的回答後, 安室透就立刻拎著木棍朝琴酒和伏特加走去。
在安室透和大道寺愛國說話的同時, 他全程沒有要和抱著大道寺愛國的波本搭話的意思。
其中蘊含的排斥之意,不言而喻。
從他的表現中看出他態度的波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而與此同時,在車子裏麵已經停止了勞累的思考和行動的琴酒以及伏特加此刻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砰……”
“砰砰……”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開始不絕於耳。
那是安室透拎著木棍在琴酒和伏特加的頭上不斷敲擊之後發出的聲音,尤其是琴酒,出於戒備和私仇,他更是受到了安室透的重點關照。
看到這一幕的大道寺花音對琴酒深表同情:照這個趨勢下去,琴酒這輩子也別想從懶惰效果中恢複過來了。
這個世界的琴酒,恐怕接下來就要去監獄裏過著養老生活了。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擺爛的琴酒不再是組織的勞模了,說不定他還真就更適合監獄裏包吃包住的生活呢?
就在大道寺花音走神的時候,大道寺愛國那邊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她看了看正在敲擊琴酒和伏特加的安室透……
嗯,是爸爸!
她又看了看正抱著自己滿臉愉快的波本……
嗯,也是爸爸!
“所以……”
大道寺愛國一瞬間懵了,“兩個爸爸?誒誒誒!!”豆豆眼在她的臉上噌的就冒了出來。
聽在耳朵裏的波本:啊,兩個爸爸這個說法聽上去可真是讓人不爽啊。
對此這個說法內心感到並不滿意的波本把大道寺愛國往上抱了抱,然後循循善誘的教導道:“不是哦,愛國,爸爸隻有一個。”
“可是……明明就有兩個啊?“
大道寺愛國看著前麵和後麵兩個爸爸,雙眼冒起了圈圈。
“我和他是同一個哦,他就是未來的我,我就是過去的他。”
波本微笑著解釋道。
“過去的爸爸和未來的爸爸同時出現?是魔法嗎?”
大道寺愛國疑惑的問道。
在她的心裏還沒有自己這個概念,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從未來到了現在。
也許一開始的時候還有過陌生,但這兩天被波本和蘇格蘭照顧著,還有萊伊陪她玩,大道寺愛國已經完全忘記了這裏和她記憶中的不同。
對於她而言,隻要有親人在身邊就好了。
其他的事情都沒關係啦。
“沒錯哦。”
波本點了點頭,稱讚式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而就在這時,他聽見大道寺愛國又帶著幾分興奮的向他問道:“既然未來的爸爸來了,那麽未來的媽媽呢?她也過來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波本下意識的朝安室透來時的方向看去。
他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如果那位花音小姐來了的話,那麽也應該是在那個方向吧。
不過他沒見過花音小姐,也不知道是哪一位。
但……
應該可以觀察得出結論的吧。
“媽媽!”
就在波本還在思索的時候,懷裏的大道寺愛國已經先一步的看見了大道寺花音,然後興奮的喊了她一聲。
在看到大道寺花音的同時,大道寺愛國也不願意再繼續呆在波本的懷裏了,她開始用力的手舞足蹈,想讓爸爸快點把她放下去。
波本一時不察,差點沒接住她。
因為擔心她摔著,所以波本不得不順著她的意思,把她放到了地上。
而大道寺愛國一落地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朝著大道寺花音飛奔了過去。
直到這時,波本才真正看清楚了大道寺花音的長相。
這就是他未來的妻子嗎?
大道寺花音在看到大道寺愛國朝她跑過來的時候,就立刻上前了兩步,然後蹲下了身,並張開了雙手,接住了撞過來的小姑娘。
“媽媽在這裏哦。”
第一次被喊媽媽,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看著雙馬尾一甩一甩的大道寺愛國,大道寺花音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她貼了貼大道寺愛國的臉,神情溫柔而平和。
“媽媽,我好想你!”
雖然這兩天一直有爸爸陪在她的身邊,但是大道寺愛國還是很想念自己的媽媽。
不見的時候,還能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一見到的時候,反而覺得自己的想念和難過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在被大道寺花音抱起來之後,她就死死的抱住了大道寺花音的脖子,怎麽也不肯鬆手了。
對她的狀態有所察覺的大道寺花音沉吟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摸了摸她一側的馬尾,帶著安慰笑意一般,邊晃著她邊轉移話題般問道:“我們小愛今天的馬尾紮的真好看,是誰幫你紮的呀?”
“是爸爸嗎?”
她笑吟吟的哄道。
“是諸伏叔叔!”
提到這個,大道寺愛國連哭也顧不上了,立刻把埋在大道寺花音頸窩處的臉抬了起來,神采飛揚的朝大道寺花音介紹起了自己這兩天認識的諸伏叔叔,“諸伏叔叔現在是我最喜歡的叔叔了……”
大道寺花音:原來是諸伏先生嗎?這個答案還真是絲毫不讓人覺得意外呢。
她一邊這麽想著,一邊耐心的配合著大道寺愛國對諸伏景光的讚美……
而另一邊正看著這一幕的波本此刻卻有些失神,他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裏微微閃著光,而他垂在雙側的手也不自覺的虛握了握,有力的心跳聲在他的胸腔裏開始越發不受控製的跳動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忽然變得爽朗又真誠的起來。
是的。
現在可以確定了。
他對自己未來的妻子一見鍾情了!
波本這麽想到。
不過這看上去並沒有什麽關係。
畢竟是他未來會攜手一生的妻子呢。
早一刻喜歡她晚一刻喜歡她也沒有關係的吧。
毫無負擔的得出這一結論之後,完全把安室透忘記了的波本帶著自己出色的行動力走到了大道寺花音的身邊,熟練又關切的說道:“花音,這兩天因為小愛的事情,你一定擔心壞了吧。”
“前麵有家咖啡館,我們過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怎麽樣。正好出來這麽久,小愛也累了,我們順便去給小愛買份點心墊墊肚子。”
他非常自然的給出了建議,就好像他並不是今天才見到大道寺花音,而是已經和她生活在一起很久了一樣。
他過分熟悉的態度不禁讓大道寺花音滿腦袋問號:???
這個安室先生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麵對第一次見麵的人,他的警惕心在哪裏?
她略微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對著波本搖了搖頭,拒絕道:“不行哦,還是等安室先生一起吧。”
“安室先生?”
波本對這個稱呼有些不解,他疑惑的看向了大道寺花音,輕聲問道,“為什麽要稱呼他為安室先生呢?”
未來的花音不是已經和他結婚了嗎?
為什麽還要用這麽生疏的稱呼?
而且,還是假名?
他的問題也是直擊要害,大道寺花音之前都沒想到還有稱呼這個問題在。
不過還好,稱呼也隻是小事而已。
大道寺花音隻愣了一秒,就反應了過來,然後對著波本微微笑了笑解釋道:“因為我們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安室透,那個時候我就總是稱呼他為安室先生。我喜歡這麽稱呼他。而且在這裏,我如果用別的稱呼的話,不會對你有什麽影響嗎?”
這裏的降穀零還在做波本的任務,如果被人喊破了真名,一旦被人發現了,那就等於惹火上身。
大道寺花音這個解釋,完全說得通。
所以波本自然也不會繼續抓著這一點不放。
比起糾結於花音和未來的他的稱呼,波本還是覺得著眼現在更加重要。
比如……
“既然花音你稱呼未來的我為安室先生的話,那麽,對我就換個稱呼吧。”
波本的笑容看上去很真誠,“畢竟在這裏我的身份的確是個問題,如果你對我和對他是一個稱呼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沒法好好交流了?所以,為了方便交流,還是在稱呼上區分開來吧。”
大道寺花音:“?”
“什麽稱呼?”
她看著波本問道。
“透君,怎麽樣?”
波本的語氣聽上去非常純良。
大道寺花音:……
她倒是沒什麽意見,但是就怕安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