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喇叭?”

一聽這個名字, 安室透就知道這個道具的能力範圍會很大。

神奇啊……

這個詞涉及到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他一邊把做好的早餐端給了大道寺花音,一邊等著花音接下來的科普。

花音既然已經提到了這個道具,說明接下來他們勢必要把神奇的喇叭帶回來。

那麽相關信息自然是越多越好。

況且, 現在的計劃已經快到關鍵時刻了,所以必須要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任何話隻要用神奇的喇叭說出來, 就都能實現, 哪怕使用者隻是在說大話也是一樣的。”

大道寺花音的神情顯得有些苦惱。

安室透的神色也不複最初的輕鬆。

這個道具的權柄太大了。

組織本來就在尋找長生不老的辦法。

如果這個道具落在組織手裏, 那豈不是真的可以實現他們長生不老的妄想嗎?

這種擾亂世間秩序的事情, 絕對不可以!

安室透鎖著眉,然後問道:“那它會帶來什麽負麵影響?”

“不, 這個道具不會帶來負麵影響。”

大道寺花音搖了搖頭,否認道。

這倒是讓安室透感到很意外。

之前那一些相對來說畢竟平常的道具都會給世界帶來這麽大的影響,現在神奇的喇叭明明有著這麽出眾的力量, 居然不會帶來負麵影響嗎?

這些道具倒是以什麽作為評判標準的呢?

安室透陷入思考。

“看來這次的魔法道具很棘手啊。”

鬆田陣平倚在門口, 忽然出聲說道。

大道寺花音被嚇了一跳, 回頭看見他不由大怒:“鬆田, 你這家夥居然還有什麽嚇人的愛好嗎?!”

鬆田陣平嘴角上揚, 順手扶了扶墨鏡,輕飄飄的說道:“我在這裏很久了, 但凡你能把你的注意力從降穀身上分出一點, 應該早就已經發現我了吧。”

“鬆田, 我沒有!”

大道寺花音開始惱羞成怒。

就在大道寺花音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的時候, 諸伏景光端著盤子向鬆田陣平走來, 然後看似無意的說道:“鬆田, 你不是才剛剛從房間裏走出來嗎?”

鬆田陣平:……諸伏, 偏心沒關係, 但是你至少麵上稍微掩飾一下吧。哪有一上來就拆穿我的啊!

諸伏景光:鬆田, 我可是在幫你啊!花音一拳下來,我怕你撐不住。

“哈,你果然在詐我!”

大道寺花音義憤填膺。

“我也不想的啊……”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

就在大道寺花音以為鬆田陣平為他的所作所為深感愧疚不安而打算道歉了的時候,她聽見了鬆田陣平的下半句話。

“誰能想得到你每次都會上當啊。”

他一邊搖著頭,一邊無奈道。

大道寺花音:……

#蘇醒吧,獵殺時刻!#

鬆田陣平發現逗過了頭,自己可能真的要挨揍了的時候,他立刻警醒的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諸伏景光。

其中的意思很明確。

‘諸伏,快來哄一哄她!’

至於為什麽不找降穀……

哈,他不幫著花音湊個混合雙打,鬆田陣平就覺得他夠義氣了。

收到眼神求助的諸伏景光開始思考。

思考完畢的諸伏景光目不斜視的從鬆田陣平的麵前路過。

鬆田陣平:???

諸伏,你在幹什麽啊,諸伏!

最後,這場晨練最終以大道寺花音一拳砸塌了店裏一張桌子為結果告終。

鬆田陣平逃出生天。

當然,桌子的錢算在鬆田陣平頭上。

對此,鬆田陣平表示:沒關係,他是過去的他,桌子的錢可以讓未來的他來賠償。

“這次的道具可能會比較麻煩,但是我和花音會盡快解決完趕回來。”

在大道寺花音正忙著追殺鬆田陣平的時候,安室透正和諸伏景光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如果這邊出了什麽要緊的事情,hiro,你也立刻聯係我。好不容易現在有了這樣占盡優勢的局麵,這次絕對不能錯失時機。”

“我明白。”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同時叮囑他道,“zero,不要著急,一切也要以你和花音的安全為主。這裏的局麵,我想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麽問題。組織那邊有琴酒盯著 ,FBI那邊,赤井又和我們算得上是盟友。雖然在立場上,作為公安的我們並不喜歡FBI。但不得不說,他的能力確實出眾。之前基安蒂和科恩的事情,他的功勞也很大。”

提到赤井秀一,安室透冷笑一聲。

雖然眼下需要和對方聯手對敵,但是他還是對赤井秀一非常排斥。

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在他的國家為所欲為的!

“事不宜遲,花音,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道具。”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談完之後,就立刻走到了大道寺花音的身邊說道。

大道寺花音點了點頭,然後脫下了手上那副‘不分勝負的手套。’

看到他們要出發了的鬆田陣平終於鬆了口氣,並拿紙巾擦了擦額頭上剛冒出來的幾滴冷汗。

帶上那副手套的花音,戰鬥力直接一下子飆升。

他又不可能真的和花音動手,剛剛差一點就挨上花音一拳了。

嘖,下次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吧。

好不容易從摩天輪上撿回來的命,還是要好好愛惜一下。

“恭喜你啊,基爾。”

貝爾摩德跨坐在摩托車上,對著另一邊的基爾笑吟吟的說道。

基爾冷淡的看著她,神情上稍有疲倦。

“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畢竟你的嫌疑看上去要洗清了。”

貝爾摩德沒有在意她的冷淡,嘴角依舊噙著幾分笑意。

聽到這句話,基爾終於神色變了變,眸色微沉道:“是嗎?”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愉,貝爾摩德挑眉:“當然。現在嫌疑最大的是已經死掉了的基安蒂和科恩,他們身上的嫌疑越大,你身上的嫌疑不就越小嗎?”

基爾冷冷的看著她。

但貝爾摩德好像完全沒有感知到一樣,繼續說道:“這樣一來,你不就可以從這趟渾水中脫身而出了?基爾,你難道不應該為此而感到高興嗎?怎麽反而板著一張臉呢?”

“你不用試探我,貝爾摩德。”

基爾知道今天碰到貝爾摩德一定不是偶然,於是幹脆挑明道,“基安蒂和科恩是不是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最近他們身上查出來的事情和我無關。”

說到這裏,她的眼中閃過些許的冷嘲:“我才從審訊室裏出來不久,琴酒懷疑,朗姆監視,甚至連手裏的這個任務都還沒有眉目,你覺得我現在哪來的能力把組織的視線引到基安蒂和科恩身上去。別說是現在的我,就算是之前的我,都不一定能做的到這種事情。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完成任務,給自己加上幾分活命的可能。”

她的話,貝爾摩德未必全信。

但是其中有一個點,貝爾摩德是認可的。

基爾確實沒有那個能力。

就算基爾真的有問題,她現在也不可能在琴酒和朗姆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這和找死沒什麽區別。

但如果不是基爾的話……

難道是基安蒂和科恩真的有問題嗎?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

其實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有問題,但她知道組織裏肯定還有老鼠。

因為琴酒這陣子又在發瘋一樣的找臥底。

想到琴酒,貝爾摩德的臉色又是一黑。

自從基安蒂和科恩的事情出了之後,那個男人的疑心病就又變重了。

偏偏最近因為冒出有臥底的風聲,boss也覺得組織需要好好清理一番。

所以一邊安排琴酒幹掉有嫌疑的人,另一邊又安排朗姆找人換血頂上。

而正因為他們兩個最近在忙著這件事,所以統籌任務的事情就落在了貝爾摩德的頭上。

貝爾摩德其實對基爾是不是臥底,根本不在乎。

但如果基爾任務失敗會影響到她的話,那就兩說了。

所以她今天才走這麽一趟。

隻遇見基爾到底是不是臥底,那自然有琴酒去判斷。

她沒興趣自找麻煩。

省的再向上一次那樣,被琴酒冷冰冰拿槍指著質問她是不是同黨。

如果不是上一次正好在狙殺基安蒂和科恩的途中,底下又有著她的小偵探,她需要快點結束任務引開琴酒的視線,她一定反手給琴酒一槍。

“朗姆交給你的任務,你盡快解決。基爾,我可是出於好心才提醒你一句。朗姆可不比琴酒好多少,如果他覺得你有什麽問題的話,那你很快就又要進審訊室了。”

貝爾摩德理了理自己金色的卷發,然後帶上了頭盔,留下這幾句話後,就發動了引擎揚長而去了。

隻留下基爾一個人神色晦暗難辨的停留在原地。

她雖然不怎麽喜歡貝爾摩德,但是不得不承認,貝爾摩德的話是對的。

琴酒冷酷無情,朗姆狡猾多疑,他們兩個哪一個都不好對付。

可偏偏她現在被兩個人同時懷疑著。

也就是說……

這一次的任務,絕對不能失敗。

一旦失敗,那她在朗姆和琴酒那裏就幾乎已經算是出局了。

組織的局勢,還真是說句一天一變也不為過。

遠在公安密切監視下的基安蒂前腳還沒有從琴酒蹲大牢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後腳她就被通知朗姆也被人送進來了……

朗姆!

那可是朗姆啊!

基安蒂看著被人從眼前抬過,據說牢房還在琴酒隔壁的還在昏迷的朗姆,不禁陷入了長久的懷疑和沉默。

是她還在做夢嗎?!

為什麽她看到琴酒和朗姆接連入獄的場麵啊!!

這怎麽可能啊!

他們兩個難道不是組織的二把手和三把手嗎?!

基安蒂在心裏發出了無聲的尖叫。

難道說……

組織真的已經要結束了嗎?

連朗姆都進來了。

那下一個會是誰?

貝爾摩德還是boss?

如果下一個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

一想到她那時可能會有的啦臉色,基安蒂都覺得自己能笑出聲來。

在漫長的恍惚間,基安蒂好像看到了那個眼熟的條子又坐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說了半天,但基本上基安蒂都沒聽進去。

隻有最後的那句話,基安蒂確實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說,組織真的要沒了。

那麽死守著情報,也就沒什麽意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