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一下子知道了, 很多不得了的消息呢。”

萩原研二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水杯,忍不住感慨道。

“還真是很久沒在你臉上,看到這種十分吃驚的表情了啊。”

伊達航大笑了兩聲, 調侃道。

“碰到這麽奇妙的事情,誰都會吃驚吧。”

萩原研二吐槽了一句,“不過全部告訴我,真的沒問題嗎?”

諸伏景光輕笑著搖了搖頭:“就算現在不說, 以萩你的觀察力, 也總會在日常生活中發現端倪的。與其讓你自己去推理, 倒不如直接告訴你的好。信息的共享,有時候也是很重要的。”

萩原研二沉吟:“說的也是。”

“哢嚓!”

快門響起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耳中。

“小陣平……你在幹什麽?”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手裏對準了他的那支手機,不由冒出了豆豆眼。

鬆田陣平麵不改色,沒有把手機給收回去,反而趁機多拍了幾張,然後淡定的回答道:“把你的黑曆史拍下來, 等以後有機會的話, 說不定還可以再時不時的拿出來笑話一下。”

“誒誒!不行!”

萩原研二瞬間大驚,立刻上手去搶著他的手機, 準備把所有照片通通刪掉。

鬆田陣平眼疾手快的收起了手機, 然後從容不迫的轉換陣地,拉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做了盾牌。

“啊勒!這是犯規!”

萩原研二抗議道。

鬆田陣平懶散的擺了擺手, 說道:“規矩隻對於還在讀警校的學生有效, 像我這種已經承受過社會壓力的正式警察就完全不在意。”

他早就不是那個在學校裏鋒芒畢露的鬆田陣平了, 現在的他已經是在職場任職數年的鬆田警官了。

其他人也都一樣。

不同時間線上的人, 和大家各自腦海中的那個印象都對不上。

就算他們現在能毫不生疏的坐在一起說笑, 他們身上卻還是存在著大相徑庭, 或成熟或青稚的氣質。這就是遙遠時光在人的身上所留下的, 根本無法磨滅的印記。

就在鬆田陣平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的時候,萩原研二看準時機,一個伸手拿到了鬆田陣平的手機。

“刪照片,刪照片,刪照片……”

他不斷念叨著。

開玩笑,他才不會任由自己的黑曆史照片落在小陣平手裏的。

萬一魔法師小姐的計劃真的成功了,那這一定會給未來的他惹來超大的麻煩的!

他才不要,這種事情絕對要杜絕才行!

“沒用的,萩。

看著萩原研二焦頭爛額的模樣,鬆田陣平得意的笑了笑,忍不住開懷笑道,“這個手機我設置了密碼,你是絕對不可能知道密碼的!”

萩原研二聞言,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原來是這樣嗎?

那事情就就棘手了。

他坐在沙發上沉思了幾秒,然後……

“降穀,這裏的工具一般放在哪裏?”

萩原研二鄭重的問道。

“工具在……不對,你要工具幹什麽!”

就在答案脫口而出的瞬間,安室透的大腦瞬間清醒。

“等等!zero,這個不要問。”

諸伏景光第一時間意識到了萩原研二的意圖,為了防止鬆田陣平暴走,他試圖阻止。

當然,阻止失敗了。

萩原研二直接帶著最燦爛的微笑,回答道:“我打算把這個手機拆了!”

既然沒有密碼,就用最原始的物理辦法好了。

他的話一出口,鬆田陣平:……!!

他要拆什麽?

我的手機?!

#不行,快住手!#

#垂死夢中驚坐起,速速還我新手機!#

#蘇醒吧,獵殺時刻!#

鬆田陣平愣了愣,回過神來之後立刻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咪一樣,立刻就撲過去準備把自己的寶貝手機搶回來!

開玩笑。

一個手機很貴的。

他現在又不去警視廳上班拿工資,怎麽可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出事啊!

沒了這個手機,下一個又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剛剛還在傷春悲秋的鬆田陣平現在立刻把自己餘下的情緒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什麽年齡,什麽代溝,什麽氣質的不同……

都是假的!!

從萩的手裏救回他的手機才是真的!

兩個人搶來搶去,誰也不讓誰,剛剛還正經的氣氛一下子就被弄得**然無存了。

“差不多就給我停下來了啊,你們兩個三歲半嗎?”

安室透心累的撫了撫額頭,剛剛有一刻,他居然對鬼塚教練感同身受了起來。

當年帶他們五個刺頭,教官他也不容易啊。

而安室透的這句話一出,惹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

兩人臉上的神情如出一轍。

“這是降穀零會說出來的話嗎?!”

他們雖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但是光從他們震驚的眼神,安室透出色的察言觀色技巧就能完全把這層意思解讀出來。

安室透的頭上不由蹦出了一個井字,臉上的笑容開始摻雜了幾分黑氣,他磨了磨牙說道:“好歹我也已經二十九的人了啊!怎麽可能會再像二十二歲那樣胡來!”

“嗯……說的也是。”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變成熟了啊,降穀。”

他誇獎道。

降穀零:謝謝,但他並不想要這樣的誇獎。

鬆田陣平扶了扶自己臉上的墨鏡,忽然開口,發出了真誠的疑問:“話說,二十九歲好像也和三十歲沒什麽差別吧……”

安室透臉色一僵。

一向很能接話的萩原研二一針見血:“快步入中年了啊,降穀。”

安室透暴擊殘血。

諸伏景光有些不忍心的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給予了他幾分安慰。

安室透稍有回血。

然而,諸伏景光的下一句直接在無知無覺間收割了絲血:“中年還稱不上,倒是可以用壯年來代替。”

他的聲音不斷的回**在安室透的耳邊,安室透直接被打擊到褪色。

雖然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邁過三十歲了,但是他不接受壯年這個詞,他還是青年!!

“聽到了嗎?”

萩原研二認真問道。

伊達航滿頭霧水:“聽到什麽?”

“降穀心碎的聲音。”

萩原研二強忍著笑意回答道。

“等等,那個飛出來的……難道是降穀的靈魂嗎?”

鬆田陣平瞳孔地震。

“看來是受了鬆田和萩的很大打擊啊,zero……”

諸伏景光無奈笑道。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你給他的打擊才是最大的啊,諸伏!

“boss,這份是我的。”

在大道寺花音阻止了十厘米團隊的一場即將展開的火拚,並勒令他們每個人都要寫一份檢討之後,模範代表琴酒率先就捧著自己寫好的千字檢討呈現在了大道寺花音的麵前。

琴酒的迅速仿佛是給其他人敲了敲警鍾一樣,霎時間所有還在埋頭苦寫的玩偶們都同時抬頭看向了卷王琴酒。

再發現對方那份檢討字體漂亮,字數達標,頁麵整潔還疑似沒有錯別字存在之後,他們在心底不禁發出了同樣痛苦的呐喊聲。

“收手吧,琴酒,別卷了!”

而位於其中,最受打擊的莫過於是降穀零。

他居然在寫檢討這一輪比賽上,輸給了琴酒那個家夥!!

降穀零狂怒且難以置信。

他立刻加快了寫字的速度。

可惡!

絕對不會給琴酒在花音麵前刷好感的機會的!

而琴酒對其他玩偶造成了多大衝擊,大道寺花音不清楚了,大道寺花音隻知道她自己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這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字,她實在是看不清楚啊!

雖然從字體的體積看得出來,十厘米琴酒已經很努力的再往大了寫了,但是礙於他本身體型就這麽大,再怎麽寫,這個字也不能大到哪裏去。

更何況,再寫檢討的過程中,他還和降穀零等人明爭暗鬥,勇奪第一!

就在大道寺花音苦惱的時候,第二份屬於萊伊的檢討書也交上來了。

這一份是用英文寫的,寫的跟打印體一樣,漂亮的不行。

以及……

萊伊寫的正好比琴酒多一行。

琴酒一看見,臉色就差了下來。

他現在看上去很想把萊伊那份檢討給撕了。

巧了,萊伊似乎也和他一個想法。

他不是很情願成為第一,他更想成為的是唯一。

忽然淪為了裁判的大道寺花音決定繼續保持沉默下去:……但是,這也要比嗎?

隨著萊伊的檢討交上來,周圍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而當降穀零把他的那份檢討交上來的時候,這個氣氛瞬間被拉到了頂點。

因為他不僅交了一份檢討,他還附帶了一個放大鏡。

於是大道寺花音捂了捂臉。

她明明是為了讓他們能夠充分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讓他們寫的檢討,但是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誤,弄到最後居然成了卷王比賽!

大道寺花音好好的自我反省了一下,然後……

“花音,用這個吧!”

降穀零貼心的握住大道寺花音的手指溫柔道,“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看不清字跡的問題了。當然,如果你看累了的話,我也可以讀給你聽!”

大道寺花音:對不起組織,我拜倒在了敵人的糖衣炮彈下。

不是她意誌不堅定,實在是降穀先生剛剛講話的語氣太可愛了。

看著他滿是期待的仿佛有星光閃閃的眼神,抵抗力完全消失的大道寺花音幾乎都產生了幻視。

說話的時候,降穀先生的背後好像正有一條尾巴在瘋狂的甩動誒!

錯覺!

一定錯覺!

無視就好。

雖然她在心裏一直這麽對自己說,但是她的手卻很誠實的捧起了一直專注看著她的降穀零,然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頭頂。

降穀零:高興到飄小花花ing

但他的快樂,顯然是建立在別人的憤怒之上的。

玩偶降穀零瞬間獲得其餘成員的死亡視線×N

頂著其他人“三天之內做掉你”的視線,降穀零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還特意朝著花音揚起了一抹超燦爛的微笑。

就算檢討慢人一步,他也要用其他方法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