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 早上好。”

降穀零一邊舉著一塊小餅幹,一邊精神十足的和大道寺花音打招呼,“先吃一口曲奇餅幹吧。”

#美好的一天從零零開始#

“早上好, 降穀先生。”

大道寺花音的眼中還帶著幾分朦朧的睡意,邊趴在桌子上迷糊, 邊接受來自降穀零的喂投。

回來的時候,她都忘了自己和安室先生他們還在海邊。

所以不得不委屈降穀先生他們一直待在背包裏, 等到了咖啡店才把他們放出來。

不過,走之前,柯南倒是有和她說,怪盜基德認識的那個魔女要來找她詢問魔法界的相關信息。

想想真是頭疼啊,又是一個大麻煩。

“已經開始吃早餐了嗎,花音。”

一大早就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諸伏景光把剛準備好的小號三明治裝在盤子裏遞到了大道寺花音的麵前, “那麽, 三明治也可以吃了。”

“好哦。”

大道寺花音伸手接過食物, 吃了一口。

味道是很好沒錯, 就是這個大小……

她說不定一頓可以來上幾十個。

大道寺花音看著手裏一口一個的三明治, 稍微有些走神。

“光吃三明治, 營養可不夠。”

萩原研二忽然從桌子上的餐具後麵冒了出來衝她眨了眨眼睛, 然後和鬆田陣平聯手推著一大杯的甜牛奶往大道寺花音的方向運了過來, “再來一杯飲品吧, 小陣平做的哦。”

“隻是順手放了幾顆方糖進去而已。”

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解釋道。

“要吃小蛋糕嗎?我和娜塔莉這邊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伊達航輕咳一聲, 把裝飾好的蛋糕從身後推了出來。

體驗到豪華待遇的大道寺花音大為感動:對嘛, 這才是玩家應該有的待遇。

“你們倒是都給我差不多一點啊。”

安室透扯了扯嘴角, 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花音, 這裏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是嗎?

“是安室先生啊, 早上好, 要過來一起吃一點嗎?”

大道寺花音聽到他的聲音後,舉了舉手裏的三明治推薦道,“這個超好吃的!”

“他看起來不像是餓了的樣子。”

赤井秀一隨手拿了個三明治,冷淡的說道。

這句話,換做別人來說,對安室透起不了什麽作用。

但就是從赤井秀一的嘴裏說出來,就簡直有著堪稱拱火的力量。

安室透看著他,拿走了他手裏的三明治:“我剛剛就想說了,這裏不提供FBI免費餐點。”

“用勞動換取餐點,這應該算不上免費吧。”

赤井秀一抬了抬眼說道。

“是嗎?”

安室透拉開椅子,坐在了大道寺花音的邊上,敲了敲桌麵問道,“餅幹蛋糕牛奶三明治,裏麵哪一樣是你準備的?”

赤井秀一坐在大道寺花音專門設置的配套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回答道:“咖啡屋裏一共有著七個竊聽器,雖然不知道都是出自哪裏,但我已經全部清理掉了。”

全部找出來了嗎?

真厲害誒!

大道寺花音海豹鼓掌。

“花音……”

安室透微笑著看向她。

“你們繼續。”

大道寺花音立刻低頭,選擇繼續接受諸伏景光他們的喂投。

安室透:……

他還是覺得很糟心。

“花音,我有話和你說。”

安室透把降穀零從大道寺花音的臉龐提遠了一些,然後起身拉著大道寺花音走到了角落裏。

大道寺花音被他牽著走到了後麵的小睡室裏,本來就沒睡醒,現在一看見床和被子,她更想就這麽倒下去了。

“花音,你打算讓他們都留在咖啡店裏嗎?”

安室透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道寺花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當然啊。安室先生你剛剛也有看到吧,他們很適合這份工作啊。”

“花音,降穀零不能留在這裏。”

安室透抿了抿嘴唇,耐心和她解釋道,“現在組織已經注意到了你這裏,如果讓降穀零留在這裏的話,他們很容易就會意識到我和降穀零之間的聯係。如果以降穀零這個名字去查的話,他們也許會查到不少對我不利的消息。到時候,我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危險。”

聽到事關安室透的安危,大道寺花音也產生了幾分被帶動起來的緊張心情:“那怎麽辦?難道還要把降穀先生再塞回原來的世界線嗎?”

她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不禁搖了搖頭。

不行,她之前已經和安室先生說那個世界會恢複原樣了。

所以,現在顯然是不可能把降穀零他們送回去的。

可是這樣一來,事情不就陷入到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界了嗎。

降穀先生不走,安室先生就要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

降穀先生走了,他又會落入一個無家可歸的難題當中。

大道寺花音捂了捂腦袋,眉頭緊鎖,煩惱道:“不行,我還是做不到讓降穀先生無家可歸。”

畢竟,十厘米的降穀先生就那麽小小一個,怎麽可以讓他去麵對這個危險的世界呢?

絕對不行!

大道寺花音一邊否定這個想法,一邊又忍不住開始腦補降穀零背著一個小包袱,然後委屈巴巴的抹著眼淚,在雨天狼狽的躲著流浪動物侵襲的畫麵……

汪嗚!

她好心疼降穀先生啊!

待會兒她一定要給降穀先生一個安慰的貼貼才可以。

“我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

安室透無奈的打斷了大道寺花音腦補,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如把降穀零他們送去hiro那裏。雖然是為了安全考慮,但是hiro一個人待在長野,一定也會感到寂寞的。”

所以,幹脆讓hiro幫忙看住這家夥好了。

“和諸伏先生作伴嗎……”

大道寺花音仔細想了想,發現這個完全可以。

如果是諸伏先生的話,一定會把降穀先生照顧的很好。

“可是,他們走了,誰來幫我照看咖啡店呢?”這又是一個難題。

大道寺花音蹙眉。

“我記得你還帶了另一群玩偶過來,雖然他們看起來不怎麽受歡迎,但是……”

安室透意有所指的看向了琴酒他們所在的方向,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有時候說不定會有出乎意料的效果呢。”

而順著安室透的視線看過去的大道寺花音,卻因為自己看到的畫麵而產生了幾分遲疑。

“安室先生,你真的覺得他們可以勝任侍應生這個崗位嗎?”

大道寺花音抬手指著那群穿著黑衣的小人,向安室透再三確認道。

“花音,以貌取人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安室透忍了忍難耐的笑意,故作正經道,“就算他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們也要給他們一個嚐試的機會吧。”

更何況還是琴酒搭配男仆裝,這要是不拍下來給琴酒本人看看,那才真是實在可惜。

再說了,奴役琴酒和貝爾摩德他們的機會可不多。

還有赤井秀一,按他的水平,每天至少工作十幾個小時完全吃得消。

安室先生的笑容忽然變得可怕起來了呢。

聽了他的計劃,大道寺花音不禁欲言又止:安室先生,這不是給不給機會的問題。主要是名酒係列的產品,他們喝酒的喝酒,抽煙的抽煙,玩槍的玩槍……

重申一遍,她開的是咖啡店,不是酒吧啊!

“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安室先生搭了搭大道寺花音的肩膀安慰道,“將就一下吧,花音。”

大道寺花音心塞的看向他,頗有幾分泄氣道:“好叭~”

等他們商量好事情的全程安排時,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已經把桌麵都清理的幹幹淨淨,幾乎可以反光了。

尤其是和隔壁跟大爺一樣坐著開會的琴酒等人對比一下,更加突出了他們的優勢。

大道寺花音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自己的心更痛了。

她能不能臨時反悔,把名酒係列送去給諸伏先生,然後把警校搭檔係列都留在身邊……

“花音,這家夥是不是說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話?”

從大道寺花音一出來就關注到她情緒低落的降穀零立刻放下了手裏的盤子,並且擦了擦手。隨後穿上了那件因為擔心弄髒所以被他暫時放起來了的西裝外套,然後立刻跑到了大道寺花音的麵前,擔心的向她問道。

他的神情很認真,仿佛隻要大道寺花音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就會立刻衝上前去和安室透決鬥一樣。

“不是他的話讓我不高興啦……”

大道寺花音原先因為起床而有些蓬鬆的棕色發絲,此刻都似乎受到她心情的影響而沒精打采的垂著。

她雙手交疊在桌子上,並把頭埋了進去,悶聲繼續道:“我是因為要把你們送走才會不高興。”

送走?

降穀零因為她話裏的意思,頓時一怔。

但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這到底是誰出的主意。

降穀零憤憤的看向了安室透,而安室透隻是微笑著回望過去,兩個人進行了短暫的視線交鋒。

“你是早有預謀的。”

降穀零極其憤怒的跳到了安室透的麵前,大聲的對他質問道,說話的時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