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茱萸漸漸凸起……
呼吸微微急促——
他胸口的傷看上去甚是猙獰,饒是鳳青羽見慣了各色各樣的傷口,此刻見到心中還是微微一跳,倍感刺目。
她盡量讓自己輕手輕腳一些,手掌邊緣無意中碰到了那硬硬的一點,略頓一頓,握了握小拳頭,瞪了帝釋音一眼!
她雖然沒說話,但大眼睛裏明明白白寫著‘色狼’兩個字。
帝釋音心中一跳,俊臉漲紅,第一次感覺有些羞愧,幹脆閉了眼睛,不敢和她對視。
鳳青羽認識他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臉皮厚的人居然也有臉紅羞愧的時候,頗感好笑。
手下的動作便有些沒輕沒重起來。
帝釋音被她紮的頭冒冷汗,卻不敢做聲。
鳳青羽見他老實了,這才又把手腳放輕……
好不容易胸腹部的傷口也縫完,鳳青羽直起身子,拍了拍小手:“好了,你可以打坐恢複了。”
帝釋音緩緩坐起來,向她招了招手:“青羽,過來。”
鳳青羽向火堆上加了兩根柴,並不動地方:“做什麽?”
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袍子:“你能不能用術法換個袍子?”這件袍子上的血有些刺眼。
帝釋音輕歎了一聲;“我試試。”
他微閉了眼睛,有淡淡的白光閃了一閃,待白光散去,他身上的衣衫卻依舊是那套衣衫,隻是血漬被除去了……
鳳青羽擰眉看了看他:“你沒事吧?”她總感覺他有些不對勁的說。
帝釋音笑了一笑,雲淡風輕:“不妨事,已經好多了。”
他吸了一口氣:“青羽,你過來。”
“你到底要做什麽?”鳳青羽挑眉,他怎麽三番兩次讓她過去?
“怎麽,怕我會吃了你?”帝釋音微笑,一雙眸子卻微微黯然。
她到底防備他什麽?
鳳青羽自然知道他不會怎麽樣自己,隻不過是她自己心裏尚有點陰影,不想靠他太近……
“有話你就這麽說吧。”鳳青羽反而離他更遠了一點,坐在火堆旁,向火裏添了一根幹柴,火光給她雙頰染上淡淡的紅暈,鮮如蘋果。
帝釋音沒說話,微微閉了眼睛,像是在打坐,積攢力氣。
鳳青羽也不理他,坐在火堆旁邊打盹。
她現在到底還是小孩子的體質,孩子瞌睡多,她又忙了一天一夜,此刻鬆懈下來未免有些困倦,不知不覺打了一個盹兒。
睡夢中,她感覺被一股暖暖的氣息包圍,身子似浸在溫泉中,漫漫流水將她層層疊疊地包裹,一點點沁入她的身體之內,卻並不覺得憋悶,反而感覺很舒服。
她像小貓一樣蜷了蜷身子,向那溫泉中心偎了一偎,好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青羽——”耳邊一聲低低的歎息,宛如吟唱,清冷而又溫柔,仿佛纏繞了極深的羈絆和糾葛,似歡喜又似悲涼。
鳳青羽心神微動,她原本感覺自己是睡在一個密不透風溫暖的繭子中,不會受到外來任何力量的攻擊。酩訾簸酩訾簸訾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