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會議完畢,洛青羽便會跟著其他四位師兄一道離開融雪穀,帝釋音不會再把她單獨留下。

她終於徹底告別那些抄寫文書的日子,每天下的穀來,便開始練功。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師兄們議事完畢,一個一個陸續離開。

隻有子桑鶴晚留了下來,繼續督導那些來執勤的紫蓮門弟子,珞珈山上一切又恢複了舊觀。

隻有洛青羽,她終於不再受大國師變態的‘摧殘’,不必一天再爬六趟冰蘑菇,也不必再每天抄那些怎麽抄也抄不完的文書。

她隻需和子桑鶴晚一樣,每天在卯時左右去融雪穀給師父請個安,便可以下來做自己的事情,練自己的功。

而且每次上去,未必能次次都見到他,有時他並不在穀中,洛青羽就會撲個空。

就算見到了,他懶懶站在竹樓之上,而她站在竹樓之下。

他是師,她是徒,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便仿佛是天與地的距離……

他的話也極少,她每次請完安,他通常都是擺一擺手,說一句:“知道了。”便打發她下峰。

當然,洛青羽有時練功碰到不懂的難題在請安的時候也會詢問,帝釋音倒也有問必答。

解說的極精煉,一句廢話也沒有,像一位真正的嚴師——

“雲夏,你和師父是怎麽回事?”就連子桑鶴晚也看出了洛青羽和師父之間的不正常,有一天忍不住開口相問。

“什麽怎麽回事?”洛青羽挑眉。

“你和師父——感覺不太正常。”子桑鶴晚隱隱覺得不對勁。

“有什麽不正常的?”洛青羽微笑:“師父不是一向這麽對弟子的嗎?”

“這倒是——”子桑鶴晚說不出話來。

帝釋音現在對待洛青羽,真的像對待他們幾個一樣,再找不到半點區別。

可是,他總感覺別扭,總感覺師父和小師妹之間隱隱有一股看不見的氣流,他們像是——在冷戰……

子桑鶴晚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三個字給驚住,有徒弟和師父冷戰的嗎?

他看了洛青羽一眼,他發現小師妹這幾天好像瘦了一點:“雲夏,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你悠著點,別累著。”

這些日子,他每次看到她,她都在練功,從白天練到半夜,原本一個懶丫頭現在變的比小蜜蜂還勤勞。

洛青羽低垂了眸子,笑了一笑:“放心,我有分寸,不累。”

她從未像此刻這樣希望自己變強,變厲害,自然要下苦功一些。

再說也隻有一門心思練功的時候,才能阻止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和心裏那種莫名其妙的酸澀感……

這幾天吃飯她一直在子桑鶴晚這裏搭夥,而子桑鶴晚每一天都為她準備精美飯菜,一如她初來山上那會。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