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月躺下來,她的腳在我懷裏,開始變的溫暖,她輕輕的閉上眼睛,我開始講故事,講小時候聽過的很古老的故事,在我的故事中,月睡著了,我輕輕的放下她的腳,幫她蓋好被子,走到床頭。月睡的很香,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她應該是做美夢吧,這個女孩子好可愛,但願她能永遠有美夢。
我走到窗前,一輪圓月掛在黑色的夜幕,顯得格外皎潔,月應該就是天上的月,這麽美麗、冰清玉潔。唉,已經是是十五了吧!還有半月春節就要來臨,我們又將老去一年。
我的思緒在夜空飄蕩的時候,菲菲輕輕的推門走進病房,走到我身邊,“月睡了,風哥你在想什麽。”我回頭看看她,輕輕攬她入懷“菲菲,今晚的月真美。”“是很美,但是什麽也不比輕倚在你懷裏美。”我笑了,由衷微笑。
享受了一會,我告別菲菲,走出病房,經過芳雨值班室的時候,我覺停下了腳步。芳雨在嗎?想著想著就推開值班室的門,首先看到的是我們昨天風流的床-條桌,隨後看到了坐在條桌前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相應該是抽象派的“找誰,”聲音粗躁而生硬,我趕忙說:“對不起走錯門了。”說著就急忙退出,不經意就憋見牆角的骷髏標本,覺得這骷髏比這個抽象派女子可愛的多。
走在冬天的街道上,冷風一吹,我從溫存中醒來,有點後悔剛才怎麽沒衝動一下,月可愛的臉龐在我的腦海裏晃動,搞的我十分心癢,想想今晚自己一個人要獨守空房,不由有點泄氣。一下子就想到玉兒,忙拿出電話,撥了玉兒的號碼,“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移動公司機器女聲傳來,冷冰冰的,玉兒竟然關機,我心裏很不爽。
輕歎一聲,準備打的回去,電話鈴響,是許巍的《藍蓮花》,如雪專屬的鈴聲。我的心突然莫名激動起來,忙按接聽健,那邊傳來如雪美妙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幽怨:“笑天哥,我在護城河邊,你能來一下嗎。”“我馬上到,你沒事吧。”
我一邊打的向護城河趕去,一邊盤算:“小妮子有點不對啊,小小年紀會有什麽煩惱,難道失戀了?聽著有點象。”“哈,那我不是有機會了,難道老天這麽眷顧我,今天又要給我一個美好的夜晚?”
來到護城河邊,遠遠看去,橋頭上站著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明月的映照下,宛若仙女下凡,正是美麗的如雪。我趕忙跑過去:“傻丫頭,你好大膽,你這麽肆無忌憚的展現自己的美麗,不怕色狼嗎?”她轉過來,我看到她的眼邊好象留有淚痕,小嘴撅著,很可憐的樣子:“笑天哥,人家心情不好,你不要開玩笑了。”
我說:“怎麽了,小小年紀有什麽可愁的,和男朋友吵架了。”她點點頭“是啊,明明說好這幾天來看我的,人家盼的好苦,又打電話不來了,煩死了。”
“為什麽不來,你給她打電話,告訴他,你認識了一個玉樹臨風的大帥哥,再不來就沒機會了。”
“他本來有幾天假期的,可惜他一個同事要訂婚,所以就和他換了,他打電話給我說,我就生氣的說,你光想著別人女朋友了,忘了自己女朋友等的好辛苦。他說我無禮取鬧,我就生氣不理他。”如雪好像沒聽明白我剛才說的話,繼續向我訴苦,她訴著苦,我心裏也苦,看來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算了還是安慰她才是正道。
“那你覺得她幫助別人對不對。”“對啊,應該的啊。”“那不就得了,人家做的對,你憑什麽反對,你反對就是無理取鬧。”如雪想了想“也是,我確實不對,好了算了,原諒他這個豬頭了。”她看來真想通了,表情恢複了平時的樣子“那,天哥,我們走吧。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玉樹臨風的帥哥在那,快介紹我認識認識。”這句話已經沒有任何傷心的意味,我說:“你眼睛哭的不管事了嗎,這個大帥哥不正在你眼前嗎,你竟然看不見”“你是說你嗎,哈 笑死我了,你大摔哥還差不多。”,說完做了一個鬼臉,轉身準備離去,我趕忙說:死丫頭,這麽冷,叫我來一點不感激,還這麽詆毀我,看我怎麽打你”“,來啊,來啊,追我啊。”她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她留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突然,強烈的燈光射過來,一輛轎車向我們衝來,如雪正回頭看我,沒有注意車,我心裏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向如雪飛奔而去,一下拉過如雪,車和我們擦身而過,我緊緊的抱住如雪:“雪兒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我仿佛回到幾年前,抱著趙雪的時候。心疼的無法自己,隻能緊緊的抱著懷裏柔軟的身體,許久許久。
“你沒事吧,天哥。”聲音很是微弱而小心翼翼,但是還是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我想應該是我痛苦的表情嚇著了如雪,她被我緊緊抱著,竟然一直沒有異議。我已經清醒趕忙把她放開。看看她,她被我抱的衣衫有點淩亂,頭發也披散開來,可想我剛才是怎樣的瘋狂。如雪又是怎麽樣的心情。我整了整如雪的衣衫“對不起,如雪,我失態了,不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我好嗎。”如雪乖巧的點點頭“我明白,天哥,我們走吧。”
我和如雪並排走著,月光依然平靜如水,如雪臉色也如水般沉靜,我的心也如水,隻不過是如海水,如海水般澎湃。
我送如雪回家,一路上我們沒有再說話,走到如雪的家門口,如雪突然停下,抱了我一下,然後放開我,“天哥,你要學會忘記。”說完後,就轉身上了樓,留下發怔的我。
回到家中,我躺在**,很難入睡,我在想剛才車衝向如雪的時候,我那撕心裂肺的痛是為了趙雪,還是為了如雪,如雪是勾起了我對趙雪的思念,還是燃起了我早以滅掉的情火,在紛亂的思緒中,我迷迷糊糊的睡去,夢裏夢到了女人,分不清是如雪還是趙雪,隻是記得夢裏的天空雪飛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