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用拳擊打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才從迷茫的狀態中醒了過來,腳下發軟,一下子坐在地上。
“你小子怎麽著了?不會這麽菜了吧,一碰就倒在地上。”
我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腦子裏就一個念頭在回旋“菲菲走了,菲菲走了。”想著想著,話就說出了口。
“菲菲真來過,你怎麽了,傻了啊,不就是個女人嘛,咋變成這個熊樣了呢?”來人提高了聲音,並蹲下來拉我。
雖然我聽清楚了他說的話,但是我還是無法從那個念頭中擺脫出來,依然喃喃的說到:“菲菲走了,菲菲走了。”
“完了,完了,看來你真的是很在乎菲菲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時候我已經知道來的人是王日晶,所以他拉著我往外走,我就沒做掙紮。
他好像帶我去了洗手間,來到一個鏡子前,他一下子把我的頭按了下去,然後我就感到頭上一陣冰涼,冰冷的水從我的頭上衝下去,我的頭腦瞬間清醒起來,也就感到了寒冷,我趕忙從王日晶的手裏掙脫出來,一把把他推到了一邊。
“你這個混蛋,你幹什麽。”
“不這樣,你能清醒啊,你看剛剛你那熊樣,失魂落魄的,原來玉樹臨風的帥哥哪兒去了?你別跑啊,在這裏等等,我去給你拿條毛巾。”
日晶走後,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恨不能一拳把自己腦袋打碎。
一會日晶回來,把毛巾遞給我。我把頭發擦幹,日晶遞給我一支煙。
“來,抽一顆吧,我也不問你怎麽回事了,我下午班也不上了,陪你去喝酒。”
“好,我們去喝酒,走我們現在就去省城,那裏誰都不認識我們,我們喝個痛快。”
說完,我就向外走。
“你在門口等等我,我去換衣服請假。”
我走到醫院門口,才想起玉兒來,四下看了看,沒有我的車,看來玉兒是開了我的車走的,算了不去管她了,願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此刻我腦子裏一片混沌,有一個地方在隱隱作痛,我不敢去觸及它,我知道一旦觸及,致命的痛就會傳遍全身。
“好了,走了,你的車呢?”王日晶拍了拍我的肩膀。
“哦,我的車被玉兒開走了,我們打車去省城吧。”
“你手裏的,不就是鑰匙嗎?怎麽?真的傻了啊?”說著日晶就搶過了我手中的東西。
我這才想起,曾經有人塞到我手裏一件東西,現在想想應該是保鏢劉安把奔馳車的鑰匙又塞給了我,哎,算了,錢我可以不花方老板的,這車放著也是浪費,正好今天就用它了。
“我們打車去民政局,車在那裏的。”
到了民政局,進了民政局的大門,我就看到那輛嶄新的奔馳車停在那裏。
“你的車呢?”日晶看了一圈沒發現我的車。
“黑色的那輛奔馳!”
“奔馳,你吹牛吧,就你還奔馳呢,笨死還差不多。”
“不信,你就去看看啊。”我不耐煩的說。
日晶走過去,打開奔馳的車門,啟動車子開過來,在我身邊停了下來。
“還真是你的,我知道了,這就是方老板和你交換菲菲的籌碼吧,老大這樣你也值了。”
“滾你媽的,別再給我提菲菲這檔子事,不然老子和你絕交。”聽到菲菲,我的頭又疼了一下。
“好、好,不提不提,來,上車吧。”
在省城找了一家酒店,我和日晶就對飲起來,我們你一杯我一杯從中午就喝到了晚上。我們的舌頭也就不管事了。
“我說老大,你啊就他媽的矯情,你說你和女人上床就上床吧,還非得動什麽感情。”日晶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到。不知道怎麽,我們繞來繞去就繞回到感情問題上來。
“動感情怎麽了,不動感情,你和人上什麽床,和狗上還不是一樣嗎。”
“滾,你罵我是畜生是吧,告訴你吧,人辦的那事本來就是一畜生事,非搞的那麽高尚幹什麽,無非是害人害己而已,你看你吧,不舍這個,不舍那個,到頭來你不是傷了這個又害了那個,你看我,上的女人不少,就沒你那麽麻煩,你看你現在一個女人也沒有了吧,不對啊,那個玉兒呢?”
“讓我一巴掌打跑了。”日晶的話有點刺耳,但是想想還真是事實。我也無力辯駁他。
“哈哈哈哈,你現在一個女人都沒有了,真是笑死我了,你上了芳雨,那個玉兒又不擺我,我原來嫉妒死你了,哈哈,老天總算長眼了。”王日晶笑的十分狂妄,這讓我十分生氣。
“你他媽的閉嘴,誰說老子沒女人,我這就叫個極品來讓你看看。”
“叫啊,叫啊,我看看極品是什麽樣的。”
我拿出電話,撥通了一號碼,還好這個號碼是通的。
“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你火速趕到青雲飯店,來不到,你就隻能給我收屍了。”沒等對方說什麽,我就啪一下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