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蓮站了起來,看著白雲鬆和張強,在中間勸道:“其實這種事情是誰也想象不到的,你們都冷靜一些吧。”

便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大門忽然打開了,醫生們紛紛的從裏麵走了出來,校長立刻走了過去,走到其中為首的醫生麵前,說道:“你好,我是希望高中學校的校長,裏麵的那位是我的學生。。。。。”

“和我說,和我說,我是他爸爸,我兒子怎麽樣了?”段天柱也湊了過去,一邊說著,一邊急切地向著急救室裏麵看去。

高二四班的學生們也隨之圍了上去。

醫師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看著這麽多的人圍了上來,急忙大聲說道:“你們安靜一下,安靜一下,其實我和誰說都是一樣的。患者的傷勢是非常嚴重的,五髒都有些損傷,當然,這些危險已經度過去了,我們剛剛已經將他搶救了過來,每天吃藥打針應當就能夠慢慢的康複過來,隻是。。。隻是他身體的所有肌肉全部嚴重損傷,身體細胞過度分裂,現象非常的嚴重。”

張強和白雲鬆也立刻圍了過去,張強坐在輪椅上,排開眾人到了醫生的麵前,看著醫生,一臉嚴肅地道:“嚴重到什麽程度?”

醫生猶豫了一下,歎息道:“很難救治,起碼在咱們這裏根本就看不到絲毫的希望。”

段天柱一把抓住醫生的肩膀,激動地大喊道:“到底怎麽樣,到底怎麽樣?我兒子如果救治不了的話會怎麽樣?”

張強皺了皺眉,看向段天柱,道:“您好,您是段偉男的父親吧,我是段偉男的班主任張強,你不要太激動,讓醫生把話說完吧。”

“哦,你就是那個班主任啊!我兒子經常提到你。”段天柱聽了張強的話,情緒勉強壓製住,鬆開了醫生的肩膀,顯然對張強的印象還算不錯,一方麵是段偉男回到家裏麵經常說起張強的好話,另外一方麵是張強剛剛的出場就去為了自己的兒子和同事動手,在他看來是一個難得的好教師。

醫生被段天柱鬆開了之後,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苦笑道:“先生好大的手勁啊!”

“那個對不起,我兒子究竟會怎麽樣,你快說吧。”段天柱叫道。

醫生歎了口氣,道:“我理解,如果我兒子也受到這麽嚴重的傷,我恐怕會比你更是激動呢。你們聽了要有心理準備啊!”

張強點了點頭,道:“恩,您請放心,我們有這個心理準備。”

醫生點了帶念頭,隨即又歎息了一聲,道:“他的全身肌肉損傷異常嚴重,恐怕。。。。恐怕會從此成為一個全身癱瘓的廢人,也就是說全身的肌肉全部壞死,沒有辦法動彈,甚至連手指頭都沒有辦法動彈一下。”

靜,整個現場氣氛一片寂靜。

段天柱張了張嘴,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氣:“這。。。。就。。。就沒有辦法了麽?一定是有辦法醫治的對不對?”

“對不起。”醫生歎息了一聲,頗為無奈地道,“這麽嚴重的情況,我們以前連見都沒有見過,真的恕我們無能為力了。”

“男哥!嗚嗚嗚。。。。。”忍耐了好久,積蓄了好久,終於,張虎和戰鴻鈞這兩個和段偉男關係最好的兄弟再也忍耐不住地痛哭了起來,哭聲便仿佛帶有傳染性質似地,一個傳染一個,漸漸的,傳染了一片,高二四班的學生們一個個都抹起了眼淚,就連冷雪蓮這個老師眼睛都變得紅紅的,看著這些失聲落淚的學生,白雲鬆有一些失神,他們這種友誼。。。對白雲鬆來說真的很難理解,別人的痛苦真的就可以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麽?不過見到冷雪蓮這樣的難受,白雲鬆真的有點感覺到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壓抑了起來。

徐校長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著醫生,懇求道:“還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好這個學生啊,錢不是問題,我們學校出得起。”

“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了。”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想要離開這裏。

段天柱一大步擋住了醫生的去路,這麽一個硬漢子此時聲音也不禁哽咽了起來:“我。。。我知道剛剛不應該對你失禮。。。救救我兒子。。。我兒子從小。。。嗚嗚嗚。。。。從小他的身體就比別人的條件好,而且還特別的喜歡武術。。。喜歡李小龍。。。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癱瘓啊。。。我家有車行,錢我家也有的是,真的,我家不缺錢,隻要你們把我兒子救好,我把所有的錢全部都捐獻出來,夠你們再蓋好幾個醫院的了,求求你,求求你。”

醫生又歎息了一聲,連連搖頭,道:“段天柱,擎天一柱,我當然知道你在縣裏很有錢了,早就聽說你平日裏麵連車都不舍得做,每天簡樸的就像是一個貧窮的百姓,把所有的錢都攢了起來,就是為了以後留給你的兒子,我的一個親戚和你是好朋友,我經常聽他提起你,真的,對您的愛子之心,我非常的感動,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的無能為力。”

便在這個時候,醫院的院長一路小跑的向著這裏跑了過來,見到院長過來,張強、徐校長、段天柱都看了過去,都把最後的一分希望放在了院長的身上,這個院長是一個年僅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曾經也是省內著名的醫學方麵的專家,徐校長立刻迎了上去,兩個人分別握了握手。

“徐校長。”

“李院長。”

段天柱更是直接衝了上去,嘴裏大叫道:“老李啊,你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

李院長看著段天柱這個大男人此時痛哭流涕的樣子,心中也很是不好受,其實他們也已經認識很多年了,也稱得上是不錯的朋友,李院長歎息著搖了搖頭,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聽說了,這種傷情。。。真的不是我們能夠醫治得了的人,如果我有那個能力的話,我就親自去給你兒子醫治也沒有關係啊,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子侄輩的啊!”

“那。。。。那該怎麽辦呢?省裏呢?省裏能夠救治麽?”段天柱的臉色變得灰敗起來。

“不用試,省裏麵的情況我很清楚,肯定也是白費,甚至是北京的一般醫院都是沒有辦法救治的,說實話,你的兒子的身體需要多方麵的治療,雖然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是我想北京**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去處,或許能夠醫治的了。”

“行,沒問題,那麽就去北京。”段天柱一臉興奮地道。

“這樣好了,老段,你也別著急,我這就打電話替你問一問,這個醫院不管是國家領導人或者是什麽顯赫的人都在那裏醫治,我正好有一個朋友到北京去辦事,正在那個**附近,我還是打電話替你預定一下比較好,然後咱們立刻辦理轉院,你兒子的傷情是一分鍾也耽誤不得啊!”

“那就太麻煩老李了。”段天柱抹著眼淚道。

院長又歎了口氣,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這個時候段偉男被從急救室裏麵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