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說的並沒有錯,在張強幾個人進來的時候,通過於海幾個人的表現,老板娘確實是看出來他們可能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心中暗道他們以後恐怕也未必會經常到這種地方來消費,能夠多要一些就多要一些,何況再加上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有些喝醉了的樣子,更是助長了老板娘的貪心了,不過這個老板娘卻是沒有想到,於海幾個人確實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帶小姐的歌廳,可是張強對此確實不陌生的,甚至還非常的熟悉,要知道飛車黨所罩著的場子裏麵就有許多大型的歌廳,要比這間歌廳大上許多了。
老板娘被張強給揭穿,不但沒有一點的尷尬,反而有些惱羞成怒起來,之前的臉上的嬌媚的笑意完全的消失不見了,猶如潑婦一般的怒道:“能夠消費的起就來玩,玩不起的話就別過來,掏幾個錢就這麽婆婆媽媽的,我懷疑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了?”
眼看著之前嬌媚的老板娘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潑婦,於海等人一時間還真的有些難以適應,就連本來正要發怒的於海都愣在了那裏。
他們幾個沒有見過這種架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可是張強卻不會慣著這個老板娘,張強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怎麽樣,在這裏和我耍無賴是吧!”
老板娘也哼了一聲,道:“這正是我要和你們說的,我這裏可不是什麽可以耍無賴的地方!今天把錢交齊了,我放你們走,否則恐怕也就不用離開了。”
於海看了張強一眼,道:“怎麽,咱們進的是黑店?”
張強點了點頭,神色間卻仍舊是很平靜,淡淡地道:“恐怕是。”
魏三在旁邊哼了一聲道:“這個婆娘是把咱們給當成山炮了,想多糊弄咱們錢,咱們走,不用管她。”
張強心中暗笑一聲,果然,老板娘見到他們要強行走,立刻冷笑了一聲,道:“想要走,哪裏有那麽的容易,柱子,有了鬧場子了!”
隨著老板娘大喊一聲,六七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不知道從哪裏出現,全都圍了過來,其中的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圓臉大漢看了老板娘一眼,問道:“蘭姐,就是這些人鬧場子麽?”
老板娘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幾個小子玩完了不給錢,替我狠狠教訓他們一頓,然後把錢給要回來。”
這個時候之前那幾個陪唱的女孩當中的兩個也走了出來,顯然是出來看熱鬧的,其中還有那個打扮成學生妹的清純女孩晴兒,張強不理這幾個大漢,反而看向晴兒,笑道:“晴兒,這幾個人想要欺負你強哥呢!”
晴兒抱著自己的肩膀,一副嬌柔惹人愛憐的樣子,可是在張強和她說話之後,她卻是一臉不屑地嬌哼了一聲,道:“沒錢還好意思出來玩麽?有錢的是哥,沒錢的是孫子。”
張強在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他媽的,什麽他媽的清純美女,全是他媽的裝的。”
那個柱子看著張強,大笑道:“小兄弟,婊子無情,你他媽的傻吧你,我勸你還是把錢給交出來吧,否則你現在就拄著拐杖,恐怕再被我打兩下子,下輩子恐怕就要開始坐輪椅了。”
張強大笑道:“坐輪椅好啊,坐輪椅舒服。”
柱子臉色一變,冷聲道:“你小子是他媽的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看到這幾個人全都露出了凶神惡煞的樣子,於海等幾個人畢竟都是老師,平日裏麵哪裏會有打仗的時候,更是很少見到這樣的架勢,一個個立刻就有些軟了,於海拉了張強一下,小聲道:“我說,咱們還是算了吧,不就是八百塊錢麽,就當我彩票少中了一點好了,就給他們吧,讓一步海闊天空。”
柱子聽見了,大笑道:“沒錯,退一步海闊天空,還是乖乖的把錢給拿出來吧,我也替你們求情,就讓蘭姐不再為難你們了。”
張強哼了一聲:“退一步?老子進一步容易麽?憑什麽退一步?草,告訴你們,最多三百塊錢,八百塊錢?門都沒有!”
柱子臉色一變,立刻揮了一下手,衝著那幾個大漢大喊道:“兄弟們,動手!”
於海等幾個人臉色都嚇白了,而張強卻忽然舉起了自己的拐杖,重重地打在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個大漢的腦袋上麵,那個大漢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鮮血順著腦門就流淌了下去,其他幾個大漢在衝上來的同時,也都被張強用拐杖一一擊退,甚至還有兩個受了輕傷,原來為了張強的安全,所以在製定拐杖的時候,完全是用特殊材料特質的,除了可以當做拐杖走路來用,還可以用作武器,雖然即使拿著一個武器,按照張強的腿腳也未必能夠鬥得過那種像上次暗殺張強那樣的人一樣的高手,但是現在張強用來對付這幾個小人物,還是能夠做到的。
眼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重傷兩個輕傷,那個柱子的臉色不禁一變,沒有想到張強這樣的一個瘸子反而成為了對方的主力,柱子正要讓兄弟們抄家夥再動手,張強已經臉帶微笑地看向了老板娘,微笑道:“我想事情我們或許還是可以和平解決的。”
柱子見到張強這麽說,以為張強是害怕了,立刻大聲道:“草,打了我的人,就想他媽的和平解決,門都沒有。”
那個老板娘見到自己這一邊居然一下子就有三個受傷了,也是愣了一下,正要說話,卻見張強忽然微笑著從身上掏出了手機,並且開始撥打了起來了電話號碼,那個柱子以為張強是要叫人,正要叫兄弟們齊上,張強這邊已經開口說話了,而且說出的話立刻讓他們全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喂,是嚴局長麽?我是張強!”
張強的這一句話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虛張聲勢,可是卻讓他們一個個全都傻眼了,依蘭縣有幾個嚴局長?他們隻知道依蘭縣公安局的局長是姓嚴的,老板娘幹這一行比誰都清楚,聽著張強嘴裏麵的嚴局長,老板娘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心中隻能夠暗暗的希望張強此時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