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深入陵墓,不斷衝破阻礙。
羅陽讚歎道:“不愧天狐,基礎實力杠杠的,要是沒有太衝劍助威,我仍然不是你的對手。”
聽到這話,白狐挺起胸膛高傲的說:“哼,算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記住,薩爾摩從來不向青丘山以外的存在低頭。”
“嗬嗬,是薩摩,人族的一種狗就叫薩摩。別激動,這不是侮辱,而是告誡你忠誠,不要做牆頭草隨風倒。”
“什麽?你竟敢將本天狐當做狗?”
“小心!”羅陽大叫一聲,身形電射暴退。
白狐倒黴了,耳邊響起“滋滋啦啦”聲。
也不知道哪位天狐凝聚出一朵強大雷雲,散布到陵寢中,受星軌撼天蟲的場域衝擊,多年後化為一塊八卦形雷石,上麵形成天然印記,是十分罕見的寶物。
這塊雷石隻比星嵐斷天鉤差了一籌,說是奪天地之造化一點都不過分,竟然可以屏蔽羅陽的星力探測,所以猝不及防之下未能及時提醒白狐躲避。
“你,你是故意的。”白狐咬牙切齒,身體僵硬麻痹,她可是神主級生物,天狐兩個字不是白叫的,那是青丘山的天,在某種程度上代表天意。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隻是提醒得晚了。”羅陽再次飄退,耳邊響起雷音,白狐二次中招。
沒辦法,她動彈不得,不中招才怪呢!
“啊,混蛋,快把我帶出雷擊範圍。”白狐已經沒有心思咬牙切齒了,這塊雷石積攢的力量龐大得邪乎,若是不能盡快脫離險境,她很有可能遭到重創。
本來為了脫離兵解台封印就付出了極大代價,現在萬萬虧輸不起。然而,羅陽沒有一絲出手相救的意思,已經第三次起步暴退。
“哢嚓!”
山舞銀蛇,電光繚繞,場麵太美,羅陽沒有看。耳邊響起一聲扭曲慘叫聲,接著便沒了聲息。
好好的一條白狐成了炭燒,滿身光鮮皮毛升起黑煙,萬幸白狐的等級實在高,沒有當場光榮犧牲,不過氣息已經跌入穀底。
羅陽飄身落下,趁著雷石蓄積電力的間隙,腳下用力一踏,身形向前激射的同時,太衝劍也激射出一道劍光,悄無聲息地隔開了雷石所在空間。
“啪,啪,啪……”
總共八十一張繪有封字神符的粗糙幻獸皮拍了上去,電光仍然滋滋啦啦,卻以電弧形式形成循環,開始生生不息運轉起來,就像死物活了一樣,讓羅陽看得眉飛色舞。
“好寶貝,隻要將這塊雷石植入雷神體內,立刻就可以達到七階巔峰,認真磨練甚至有希望先於本尊進駐八階。”
分身本就是集外物和外力的大成產物,得到這塊雷石可謂托天之幸。不過羅陽並不指望一塊雷石能做什麽,想要決定命運隻有成為昊天境這一條路可走,在努力路上得到一些幫助隻是意外之喜,真正靠的還是自己。
鸚爵士辛巴哈哈笑道:“殿下幹得漂亮,我就知道你會為我做主。嘖嘖,這麽大一坨肉不如砍它一劍,幹脆利落永訣後患,能吃不少天。”
“小肚雞腸!白狐受了一連串雷擊幫我得到了雷石,你和她之間從此扯平了。真想找回場子就快點提升,正麵壓製才稱得上英雄好漢。”
“我說殿下,自古英雄好漢沒有善終的。”
“所以你和白狐來做英雄好漢,我隱居幕後做調度工作就好。”羅陽邊小心翼翼收取雷石邊和辛巴聊天打屁。
“忒黑了,讓別人做腦殘,之後就殿下一個正常人。”辛巴說著探出烏雲巨爪,看上去沒有實體,向著白狐用力一抓,立刻產生詭異變化,龐大身軀瞬間失去了所有精氣神。
羅陽看向右手手背,發現出現一幅圖畫,可愛白狐抱成一團安睡,向外散發出微光,不片刻竟然變成黑色。
“咦?辛巴,還說我黑呢!你這顆心才叫黑,竟然將所有煞力和殺機轉嫁到白狐身上,她會寢食難安越來越神經質的。”
“嘎嘎嘎,我是為了殿下分憂,使用太衝劍並非沒有代價,會受到煞力長久侵蝕,這頭白狐好歹也是經曆了悠久歲月的存在,鎮壓一點點煞力還是可以做到的。既然投奔過來就要腳踏實地為殿下分憂解難,不能太過輕鬆。”
羅陽承認辛巴做得對,使用太衝劍會爆發煞力,不用天長日久,隻要再有幾次估計就會形成反噬,而這反噬的主要表現形式便是煞力侵蝕,從肉體到精神無不成為攻擊對象,也許不難抵禦,卻終究會形成絲絲縷縷痕跡,潛移默化之下就會走向極端。
有白狐轉嫁煞力,情形要好上許多。
羅陽點了點頭,讚同道:“也好,就讓白狐去承受煞力吧!不過光有她承受還不夠,我打算給你一個表忠心機會。”
“殿下,不要!”辛巴大叫,不過已經晚了。鎖鏈狀烏光纏身,他說不出半個字,真是邪乎得要命,這才體會到使用太衝劍形成的煞力有多麽可怕。
眾生不甘,所以煞力得以凝聚,即便羅陽依靠太衝劍鎮壓,奈何鬥魂族殺的生靈太多,已經到了堵不如疏程度,否則不會向辛巴和白狐身上分流。
羅陽不再依賴白狐,事實上距離初代天狐陵寢僅一牆之隔,總共收集了十八滴天狐血,全部進行萃取可以助血脈返本還源。
“咚,咚,咚……”
大殿上響起鼓聲,千百道身影站到階梯上,居高臨下望向天宮腳下。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派頭十足,羅陽可沒有時間在這裏囉嗦,二話不說就拔出了太衝劍,那劍刃非常玄妙地劃出奇光異彩,隨著劈裏啪啦幾聲輕響,台階上方大部分身影宛如瓷器破碎。
“不好,這小子殺心太盛,要避其鋒芒。”
想躲,躲得開嗎?
羅陽正想進一步有所作為的時候,冷不防腳下傳來很大動靜,天宮升起一重重禁製將太衝劍硬生生逼了回來。
“果不其然,那位初代天狐留下了一係列後手。好,倒要看看這些禁製能否攔得住太衝劍。”
戰心獨步,戰意縱橫!
羅陽就像一代宗師,正要掂量另一位宗師的深淺。他心中清楚,這是自己未來要走的路,若想通過最近出現的一道道難關,必須有所成才行。隻是,他剛剛伸手便遇到難題,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