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攀上天空,小山穀立刻活躍起來。

鳥叫聲,嘶吼聲,風聲,水聲,交織成一幅美麗畫卷。

這裏是月宮的第二十三區,昨夜遠方傳來轟鳴,讓飛鳥走獸戰戰兢兢。還好,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好日子,鳥獸們沒有受到影響。

其實,天不亮就有人到二十二區搜索,卻看到一片焦土。差不多有十公裏地界,山川河流森林統統夷為平地,嚇呆了探尋者。

此時,岩石上垂下一雙蓮藕般**,玉足伸入河水劃出道道波紋,緊接著聽到一聲非常舒服的輕吟道:“跑了一夜!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找不到大隊伍。算了,不找了,好麻煩!”

女孩悠閑自在,突然她有一個驚人的發現。

“咦?”

就在對麵河岸的一棵大樹上,掛著一個人,看著有幾分眼熟。

“大,大色狼?”

女孩飛身越過溪流,像一隻靈活的山貓,幾步攀到樹上。她蹲伏在粗大枝杈間,歪著頭看向自己口中的大色狼。

“嘻嘻,大色狼好像受傷了,原來白天是這個樣子的,看起來有點小帥嘛!不過,這家夥說話不靠譜,讓我好好修煉,說之後接我走,應該是從東蘭跑出去玩吧?卻混成這個慘樣子。”

時間不大,女孩把大色狼從樹上弄了下來,檢查了一遍之後,麵色蒼白:“媽呀!你是什麽做的?受了這麽重的傷都沒掛掉,真是命大。”

事有湊巧,昨天營地大亂,陳可兒慌不擇路之下把自己弄丟了,她稀裏糊塗順著小路進入相對安全的第二十三區。結果在山穀中轉悠了好久,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沒想到今天早上見到溪流小憩,居然看到奪去她初吻的大色狼。

大色狼不是別人,正是身受重傷的羅陽。

應龍昏迷不醒,明光耗盡本源力量,可以說羅陽此時沒有半點防禦力量。

陳可兒把羅陽從樹上弄下去,不停拍著額頭說:“要不要救大色狼呢?關鍵是怎麽救?修宇哥的古琴很有靈性,怎麽還沒有帶著家族的人找來?不會出事了吧?呸,呸,呸,童言無忌!”

看到羅陽身上血肉模糊,陳可兒閉上眼睛,眉頭皺起一次又一次。之後她睜開雙眼,捏鼻子蹲下來,手中彈出一把小巧匕首,慢慢劃開破爛衣物。

做完這一切後,陳可兒急忙站了起來,滿頭大汗的自言自語道:“真倒黴,我暈血,這可是我的秘密,怎麽受這麽重的傷?大色狼就做色狼好啦!逞什麽英雄?”

其實,陳可兒的暈血症並不嚴重,她僅對人血有反應,而且血少點無所謂,隻有聞到很濃烈的血味才會頭暈。

現在羅陽的狀態很符合讓陳可兒頭暈,所以小丫頭的臉色不大好看。不過,看在是第一個吻她的家夥,鼓起勇氣又蹲了下來。

很難想象,在天音家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居然怕血,要是叫那些被她欺負的人知道,肯定會在家門前寫上一大片血書,以防再被欺負。

羅陽的傷勢很重,拜他的體質所賜,由黑夜到白天這個過程,很多傷口已經恢複。

陳可兒的臉色發紅,心道:“傷口這麽多,會不會傷害到男人的那個地方,我要不要把他的褲子什麽的除去?”

這對未經人事的女孩子來說,可是一個挑戰。

不過,陳可兒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想歪了:“嘿嘿,聽說這個家夥看過好多女生的身體,如果我看了他的身體,豈不是很厲害?也算是給三班的女生報仇雪恨了。”

匕首上下翻飛,羅陽一絲不掛躺在地上,陳可兒臉色通紅,啐道:“呸,果然是色狼,傷成這個樣子,為什麽還直挺挺的?哼哼,誰嫁給這個家夥誰倒黴,可怎麽承受這麽大的東西?”

沒有辦法,在陽魂酒的影響下,羅源不但定力越來越差,而且無論受多重的傷,隻要**沒有受到重創,早上都會一柱擎天!

陳可兒羞得不敢看,急忙用破爛衣服蓋上去,轉身四下裏尋找,嘴裏一個勁嘟囔:“原來是窮鬼,除了破衣服什麽都沒有,看來隻能用爺爺為我準備的救命寶藥了。否則讓他一直這樣流血流下去,肯定撐不到找路回去。”

說做就做,陳可兒伸手進入長發,就像在兜子裏掏東西一樣,“嘩啦嘩啦”一陣亂響,臉上露出笑容,喜道:“在這裏,沒有搞丟!九歲就交給我,轉眼間這麽多年過去,不知道爺爺有沒有考慮保質期這個問題。”

就在陳可兒將藥丸塞入羅陽嘴裏的時候,隻聽遠方傳來呼喚:“可兒,你在哪?可兒,我是葉修宇……”

“哇,太好了,大色狼你在這裏等會,我去把修宇哥找來背你回去。”可兒一飛衝天,發出銀鈴般笑聲:“嗬嗬,修宇哥,我在這。”

哪曾想就在這時,“嘭”的一聲輕響,從林間射出一張金屬網將陳可兒網了進去。

“滋滋……”

金屬網閃現電光,陳可兒隻覺得渾身麻木,身形落到地麵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哈哈哈!”林中傳來笑聲,接著看到十幾人走出來,為首一人正是曾經將陳可兒引入鎖音之地,意圖對她不軌的林天厚。

林天厚發笑時,露出滿嘴金牙。

前次他對可兒意圖不軌時,被羅陽踹了一腳,造成難纏的內傷。好不容易修養過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修複牙齒,所以隻能找一副金牙先對付著。

這貨帶著爪牙,隊伍中葉修宇被捆成粽子,苦苦哀求道:“林少爺,快給我解藥,我已經幫你把人找到,從此以後陳可兒與我無關。”

“啪”地一聲響,林天厚扇了葉修宇一耳光,不悅的說:“狗娘養的,陳可兒本來就與你沒有關係,還從此與你無關,你算個什麽東西?”

“是,林少爺,我不是東西。快,快把解藥給我。”葉修宇口吐白沫,身體直抽搐,向來把疼愛掛在嘴邊的他,此刻連看都不看陳可兒一眼。

“修宇哥,你?”陳可兒震驚,這個平素對她那麽好的人,怎麽一下子變得如此陌生?就像完全不認識一樣。

“小可兒,看到了吧?葉修宇就是這副德行。來,我把你放出來,和哥哥親一個。”林天厚猴急的去撕扯羅網,卻忽然感到身邊的人不對勁,他們正在退後,叫道:“羅師,不關我們的事,不知道您在這,饒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