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一句,什麽時候能給我那七千箱碧波玉?還有私底下說好的聖獸骨骸?”自打熊天章抹掉奴印,珠兒的存在感便無限弱化,此刻她弱弱的問。
不過,這小丫頭是貪財鬼,眼睛直勾勾盯住羅陽,似乎在說不給錢就得養我一輩子。
“好啊!七千箱碧波玉好說。嗬嗬,聖獸骨骸也是小意思,先幫我處理點棘手的東西,我們初來乍到,對市場上的行情不熟!”羅陽咧嘴直樂,看向魁梧雄壯的熊天章說:“我要市場上最好的好酒,今夜陪熊大哥大醉一場。”
熊天章是個豪爽人,大笑:“哈哈哈,小兄弟和哥哥想到一起去了,朋友相見必須有歌曲和美酒。珠兒你人麵廣,跑一跑說不定有好處。”
“哼,又拿我當跑腿的,你們……”珠兒緊咬貝齒,精致五官反倒舒展開來。
因為壓在心頭的塊壘盡去,老熊抹去奴印沒有翻臉,甚至得到一份古怪認同。要知道這可是她每天晚上噩夢的根源,如果知道這樣容易過關,她還堅持壓製奴印做什麽?真是枉做小人!
“走,熊大哥帶我參觀一下工房,在下人族羅陽,羅家少主!”羅陽微微一笑,介紹自己時推出了以前最記恨的羅家少主身份。
為什麽如此說?提升逼格唄!
眼下是怎麽裝怎麽來,把太巫族和外族人弄迷糊才好,虛張聲勢才叫人忌憚,不敢冒然出招。
事實上,羅陽已經具備成為豪門的資本,不過具備和別人知道是兩回事,今夜他會放出一些消息,就看雲天族那邊如何反應了,也許能配合造勢。
“好兄弟,今夜不醉不歸!”熊天章高興呀!太巫族的大氛圍就是逢高踩低,他不認為羅陽會白白救他,肯定是看上了他的手藝,受到別人認可說明成功,酒桌上一切好談,要他多年積攢的裝備都不成問題。
珠兒很勤勞,熊天章能夠提升,與她多年的辛勞脫不開幹係!打造裝備需要原料,取得神恩需要祭品,裏裏外外都要她來跑,結識了形形色色人物,接下來她要為自己的幸福奔波。
熊天章喜歡喝酒,工房裏就藏著不少,寬大的爐子映亮了房間,卻不覺得熾熱,隻有溫暖。
“老博,你帶著人和珠兒小姐跑一跑,把這些天賦奇石全部出手,先弄三千套最好的太巫族戰鬥服回來,再采買一應生活用品,建築材料。最好去奴隸市場搜刮一下,看看有沒有手藝高超的工匠,再就是戰鬥力過硬的戰士。”
羅陽說著,倒出一大堆天賦奇石,從裏麵選了三顆品質最佳的奇石交給熊天章,算是見麵禮。
“想什麽呢?就憑這些石頭?土包子,你知道太巫族的戰鬥服有多貴?而且要買適合其他種族穿的全款。”珠兒隨手拿起一塊石頭,臉色突然變得很精彩,聲音顫抖著叫道:“呀!這是天賦奇光!不,不,是天賦奇光凝聚成的晶體。我的媽呀!你從哪搞來的?這東西很咬手。”
珠兒說“咬手”是不好出手的意思,羅陽知道棘手,不過東西肯定是好東西。
“所以才要珠兒幫忙。”羅陽點頭,看在珠兒眼中變得莫測高深起來,覺得應該對這個人族豪門公子禮貌些,不能大大咧咧不知尊重,否則會惹麻煩的。
“好,我幫你!”珠兒的眼底全是對金錢的狂熱,她小心收好天賦奇石,急匆匆帶著博爾樂和公羊商等人跑出去,今天借勢大肆購物一番,也算全了她的購物狂心願。
工房外的人群還沒有散開,看到珠兒風風火火出來,都感到奇怪,有心人跟了上去。其他圍觀者繼續在東市遊逛,不時瞄一眼天空,白龍車架竟然沒有離去,難道還有熱鬧可瞧?
工房內,熊天章掀起麵罩,露出一張狂野毛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衝著綠蘿笑:“嘿,讓弟妹嚇到了,我就這幅德行,平常不注意刮臉,用塊麵罩蓋起來偷懶。”
綠蘿笑彎了眼:“嘻嘻,我們人類很多豪爽大漢留胡子,麵由心生,看熊大哥的樣子就知道是豪爽之人,值得夫君結交。”
“哈哈哈,今天多虧了兄弟解圍,要不然珠兒那個小迷糊說不定真把我賣掉。”熊天章取出好酒,看向羅陽的額頭,心道:“沒有看錯,這麽年輕的戰尊可不多見,人族竟然有這麽大的潛能?厲害呀!”
熊天章是粗中有細之人,因為時常要辨認材料,所以練就一份特有眼力,羅陽的職業氣息像劍尊,卻瞞不住匠皇的雙眼。
“來,嚐嚐太巫族的好酒。很烈的,太巫族也有不少好漢!”熊天章招待羅陽,忽然工房內火光搖曳,有恐怖氣息聚攏成一道身影。
“熊天章,先別喝酒,和本皇談筆生意。”身影妖嬈,是一名太巫族女子,根根銀發在身後飄舞,除了美,還是美。
熊天章是一級即將成為二級的匠皇,級別不如來者。不過他沒有屈服,鏗鏘說道:“白巫家女皇,我知道你想要什麽,神恩殘劍是嗎?你們都想要這東西,包括那位城主。我準備送給好兄弟羅陽,還有手中兩套伊奧神套裝,想要的話向我兄弟買。”
“哦?你倒是大方,早知道如此,應該像這小子一樣投機。”太巫族美女看向羅陽,用充滿皇威的語氣說:“那位八級毒皇離去時,可是非常不爽。如果你能奉上寶物,本皇願意幫你度過今夜,否則你這顆腦袋就不用要了。”
“不勞女皇費心,如果你要留下侍寢,我倒是樂意的很。”羅陽一句話讓熊天章差點一口酒噴出來,這小子膽大包天,什麽話都敢說。
“你……”女皇氣得夠嗆,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麵前這樣造次,即便隻是一具分身過來,收拾這個不要臉的人族小子足矣!
這位身高一米五,看著嬌小可人,卻寶相莊嚴的女皇抬起手來向羅陽印去,隻是下一刻光影翻卷,將她吞了進去。
“不錯,不過還不夠資格侍寢,頂多做個女仆什麽的,總得搞到真身才夠爽。”羅陽的嘴角掛著一抹邪笑,這種變化驚呆了正在感知工房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