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跨圖靈族領地,這個距離可不算近。
行出去五六個小時,李紫傾,白秀貝,黑摩羯,葉子,加上一隻想抱羅陽大腿的搗藥兔,帶著綠蘿急匆匆離開神闕殿來到外麵。
李紫傾見到羅陽叫了起來:“學弟快看,這是怎麽回事?綠蘿的雕像越來越模糊,衣服失去色彩,就連麵部輪廓都快看不清了。”
“哦?”羅陽急忙將雕像拿到手中,仔細看去,心頭不由得狂跳。
“吾主,情況怎麽樣?”黑摩羯看到羅陽的臉色就知道綠蘿恐怕正在受難。
“非常糟糕,找個地方歇腳,我要搭建符基祭壇。”羅陽快要感受不到綠蘿的氣息了,很難想象無法遏製這種態勢,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五人快速行動起來,隨便在曠野上找了處僻靜的地方。
“啪,啪,啪……”
羅陽將一塊塊神骨拍在地麵上,緩緩閉上雙眼,就見腦海深處懸著一印,一劍,一甲。
“符印,蘊養到今天,該是你大放異彩的時候了,不要叫我失望。”羅陽說著,閉著眼睛做出探手虛抓的動作。
“哢嚓”一聲響,宛如石破天驚,四四方方大印落到羅陽手中,大印上嵌著一個非常立體的封字神符,有九色玄光圍繞神符翩翩起舞。
羅陽最近很少使用超能,為的便是一個“養”字,超能已經達到擬物化形的程度,就差搭建能量脈絡,使三者貫通融合。
雖說最終融合超能進駐神法期堪稱浩大工程,但是基礎極為重要,而羅陽恰恰完成了最重要的部分,使人類掌握的超自然力量由無形無質狀態轉化成奇跡般實體。
不是普通實體,而是奇跡般實體,收發隨心,凝聚隨意。
大印表麵呈黑色,卻散發出淡淡金光。朦朦朧朧,隱隱約約,仿佛看到億萬符籙如湖麵上的浮萍,隨著微風和湖水**漾。
轟然一聲巨響,有億萬光芒拔地而起,每道光芒蜿蜒扭曲,仿佛詮釋宇宙間能量秩序,向上築起恢弘祭壇。
祭壇是虛,因為產生類似力場的效應,所以與實體也差不多少。
羅陽淩空踏步,左手符印,右手雕像登上九十九米高祭壇。
此時此刻,雕像的麵目越發模糊起來。
“以血為引,以符為法,鏈接生命,同存永續。”
治愈係神血飛濺,層層符文紛至遝來,羅陽晃動手中大印,鎮壓到雕像的頭頂上,不管不顧擴大感知,使意識深入進去。
“綠蘿,綠蘿……”心中發出呼喚,希望得到回應。
很可惜,雕像沒有半點回應,仿佛綠蘿已經死去。
“快回應我,綠蘿,快回應我。”
仍然沒有回應,不過打祭壇北邊來了一道煙塵,速度快得驚人。
白秀貝和黑摩羯剛剛做好準備,煙塵已到近前,發出狂猛呼嘯,嗚嗚亂響將符基祭壇包裹進去,耳邊傳來笑聲:“哈哈哈,羅陽,可算找到你了,臣服於本少主,本少主會讓你達到世所罕見程度。”
來人語氣輕佻,好像在戲耍逗弄羅陽。可是沙塵暴之中站著五名皇者,每一名都有七八級的程度,功參造化不可測度,搭上一眼就知道他們是人類皇者中的佼佼者,令人心存忌憚。
羅陽已經投入全副心神,根本顧不上來人。
白秀貝深深呼吸,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付這些敵人的重任全部壓在他們四人身上,隻是葉子還好,有常果豆兒幫忙。李紫傾呢?難道依靠搗藥兔?想想鯤鵬背上那些人,沒有一個能站在這裏麵對七八級皇者,就算他們四個也不行。
“這一戰會十分艱苦,我們必須守護好羅陽。”白秀貝喚出金蛟剪,看向沙塵中的身影,又抬手放出一塊墨玉磨盤。
墨玉磨盤一出,黑摩羯,葉子,李紫傾的額頭放光,合力托起磨盤轉動起來。因為這是一件朱家珍藏多年的大型聖兵,為眾聖兵之首,是在刀聖身上發現的東西,此刻消耗神光將磨盤托起,護持住祭壇和四人。
黑摩羯,葉子,李紫傾各自取出聖兵,拜羅陽所賜,他們如今也鳥槍換炮。隻是他們的級別終究不如對方,而且差得很遠,如果沒有更為有效的殺傷手段,很難度過今天這一關。
其實,就算羅陽沒有將心神放在雕像上,以他的實力,在沒有諸多外力借助下,也就相當於七級皇者,而且拚到最後很有可能兩敗俱傷,而對方五人的平均程度穩穩超過七級,要不是包圍祭壇後,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出手,白秀貝等人恐怕已經陷入奪命殺機。
“嘖嘖,艾米西亞符基祭壇?”
在漫天塵沙之中,緩緩飄出一道身影,正饒有興趣地打量羅陽構建的符基祭壇,用一副倨傲的語氣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是魔王嶺少主,背後擁有了不起勢力做後盾。老實說本少真不想就這樣毀了你,畢竟這年頭狂妄到挑戰眾神的人可不多。”
“哼哼,廢話那麽多,不就是拉人入黑幫嗎?當我不知道魔王嶺是什麽貨色?那是我們傾城大學一名學長闖下的基業。”
“哦?你知道傾城大學?”黑發青年沒有料到羅陽麾下有人知道傾城大學,而且知道他們家的跟腳。
“我當然知道,那位學長想當年傾慕我的老師,人家都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結果誰都沒想到,多年後那隻癩蛤蟆成功逆襲,成了一方豪強,再之後前往邊區,聽說打家劫舍,**擄掠,無惡不作,成了我們傾城大學的恥辱。就是從那之後,我們傾城大學再也不收男學生。”
“哈哈哈哈,今時今日還能聽到有人這樣議論先祖真是痛快。”魔少大笑起來,說道:“先祖披荊斬棘,殺了多少敵人?為人族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惜傾城大學滅得早,不然等先祖回去耍耍威風,誰敢不服?難為你博聞強記,知道當年的幾段公案。”
說到這裏,魔少神情一肅,冷笑:“拿下他們,生死無論,我隻要羅陽,女的留下做美女犬。”
黑摩羯看看白秀貝和葉子,心說:“尼瑪,留下吾主,再留下女人,直接說幹掉我一人不就得了?該怎麽辦?我們的生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