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嶺與羅陽已經走上對立麵,那是至死方休的死敵。
這位魔王嶺少主尹天軍尚未搞清楚羅陽是什麽人,覺得雲妙山天宮乃是自己家的產業,誰敢放肆?所以下了龍車帶著手下急匆匆趕來興師問罪,沒想到三劍下去,斬了他三具符文傀儡。
“豈有此理!”真正的魔王嶺少主尹天軍怒不可遏,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人,剛說一句話就把他給斬了。
按說這些符文傀儡三位一體,互為犄角,可以起到很好的防禦作用,可是在這小子的殺劍下除了掉腦袋,還是掉腦袋,連伸伸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得說這位尹天軍倒黴,在羅陽麵前使用艾米西亞符文傀儡,那就是送福利。
有封字神符坐鎮,不要說符文傀儡,就算當麵建起一座符基祭壇,該斬還是斬。另外太衝劍的鋒芒已經不可一世,等閑皇級存在遇到這把劍隻剩下被虐的份,所以尹天軍想要在羅陽麵前找場子,不要說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劉管事嚇得夠嗆,汗珠順著鬢角往下滾。
不過呢!他好歹是鄭家的大管事,並未覺得這件事真難辦,心中還挺讚許羅陽:“嘿,這位小爺盛氣淩人,尹天軍也是活該,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找這位小爺的麻煩,就衝魔王嶺做的那些事,殺他三次滅了分識都是輕的。”
羅陽已經滅掉尹天軍操控傀儡分身的分識,並且從這道分識上抽取皇氣,太衝劍就像一支恐怖吸管,對於剝奪皇氣越來越拿手。
厭勝印微微一閃,吞噬了皇氣的負麵影響,它能否提升到神禁級道印,全靠吸收敵人的負麵意識!那是越凶越好。
劉管事抬起手來,對著手腕上的特製手表說:“去,把魔王嶺駐軍給我安撫住,就說年輕人眼高手低,毀了尹天軍少主三具傀儡,改天鄭家一定奉上更好的分身,讓他們不要跟著瞎摻和,畢竟在雲妙山這一畝三分地,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
羅陽不管這些,也沒有停下來等劉管事的意思,他邁步向大殿走去,邊走邊處理剛剛得到的符文傀儡。
別看斬下了三尊傀儡的頭顱,可是真正發揮作用的卻是封字神符,否則即便頭顱掉落,以這些傀儡的尿性仍然可以作戰。
“好東西!還好沒有給魔王嶺少主發揮機會,而太衝劍配合封字神符足夠及時,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拿下他們。另外……”
羅陽心中充滿驚喜,因為他發現在這三尊符文傀儡身上,有剛剛培植到一半的符海印,符山印,符劍印。魔王嶺少主已經將激發道印的關鍵事物與資源融合進去,卻因為不夠了解三種道印,使激活欠缺臨門一腳。
在泰坦神廟遺跡中,羅陽可是見識到了六符神的神符防禦,雖然因為年代久遠,其威力已經跌入低穀,卻正好提供了許多領悟神符的經驗。
因此魔王嶺少主還在為激活發愁,放在羅陽這裏根本不是事兒!而且正好融入雙眼的符海印已經毀掉,有地方來收容三印。
眨眼之間,羅陽暗自動了手腳,使送入神闕印的三尊符文傀儡**起一片符光。
在那符光中,符海印首先被剝離出來,轉瞬間進入羅陽的左眼。另一邊符劍印出現,轉瞬間進入羅陽的右眼,二印隻是略微掙紮,便在封字神符的鎮壓下,老老實實烙印在瞳孔中。
細看就會發現,羅陽的瞳孔變得不同了,億萬符文竄動,千萬符籙飛射,快速凝聚成一座座符盤,符環,符陣,並有符基祭壇拔起。
“咦,已經毀滅的符海印還有殘留?”羅陽心頭一喜,原來符海印在毀滅後,因為吸收神符自我進化初步達到了神禁級道印的程度,所以並未徹底煙消雲散,而是留下了一些重要波動。
符海印毀得不夠幹淨,留下了精華部分。此刻新的符海印融合進去,瘋狂汲取養分立刻得到助力。右眼符劍印的成長顯然沒有符海印快,卻也有連帶作用。
在那符劍印之中,瞬間花開花落,歲月無限更迭,幾度繁榮,幾度衰敗,仿佛貫通了羅陽的劍意。雖然剛開始時,成長速度不快,卻形成極為強橫的後勁。
說來話長,實則也就十幾秒鍾的事情,左眼符海印突破小成,大成,直接向著圓滿境界而去。
不過,在符海印突破至大圓滿境界之前,羅陽又加入了一些新的領悟,使符海印中不光洶湧澎湃,還隱隱形成一座座海島。
緊接著,羅陽從符文傀儡身上剝奪符山印,運用封字神符強行融入到符海印之中,做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事。
如果是艾米西亞人運用這些道印,心存敬畏之心,絕對不敢如此大膽。羅陽卻沒有這種心理負擔,他是怎麽便利怎麽來。
“轟……”
羅陽的腦海中發出轟鳴,隨即超能符印發動,加強了符海印與符山印的聯係。使一座座高山落入符海,成為大大小小島嶼。
符海印與符山印融合,產生了近似核裂變的效應。
這正是羅陽希望見到的情景,表麵上還是符海印,卻已經吞噬符山印,使符海印開始向圓滿巔峰發起衝擊,有望快速回到大圓滿境界。
雖說符海印的發展速度超快,卻不可能恢複到神禁層次,除非得到某些絕世機緣,比如找到符海神留下的上等神符,否則大圓滿巔峰就是極限。
老實說,能夠重獲與艾米西亞符文有關的道印,對羅陽的幫助非常大,真要感謝魔王嶺少主尹天軍,大好人啊!
劉管事追了上來,已經看不到羅陽眼中有任何異動。
羅陽正想處理那三尊斷頭的符文傀儡,就聽這位管事傳音:“少主好本事,我們鄭家和魔王嶺正在承受來自雲天族界域聖塔的巨大壓力,你應該知道人族自身條件薄弱,他們奈何不得少主,就拿我們做出氣筒。所以,鄭家用了些不大光明的手段把少主請來,也是無奈之舉。”
“回答我,小曼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得到那張照片的?”羅陽目光如劍,逼向劉管事。
劉管事極為幹脆的回答:“半個月前,有一名蒙麵女子來到鄭家,說隻要我們鄭家按照她說的話去做就能把你找來。不過,我們也有些摸不到頭腦,她說張小曼會在今夜的晚會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