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螞蟻上樹”中所謂的樹指的自然便是那被飴糖紙包裹起來的罪犯,這“上”在這裏很是沒有違和感的等同於“咬”!

浸水打濕之後的飴糖紙張如是爛泥一般幾乎快要融化,那兩個警員,以著最快的速度朝著沐遊丟了過去,如是小孩子丟泥巴,怎麽看怎麽覺得可笑。

見那爛如泥巴的紙張向自己砸來,沐遊的手早已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手銬和審訊椅的束縛之中掙脫了出來,手如是幻影一般將那些紙張接在了手中,反朝著那兩個警員倒砸了過去。沐遊的力量何其強大,輕輕一丟,紙張砸中之後直接將兩人掀翻在了地上,同時很是“碰巧”的將水桶打翻且浸透了剩餘的紙張還將兩人沾粘了起來。而兩人的倒地將那黑色的袋子壓破,裏麵衝出了無數頭的黑色大頭快螞蟻。這些螞蟻一出來,便是聞到了飴糖的味道,如是餓了好些天一般,直朝兩人身上爬去。

接下來,便是美妙動聽的慘叫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你敢襲警!”

那郝局長見此,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嗬斥。同時心中打鼓,這人還真的是一個武林高手,在雙手被拷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

“怎麽,隻允許你們動用私刑,就不允許別人襲警了啊?”

沐遊安然而坐,冷然而問。

“我們什麽時候用私刑了?”那郝局長冷聲嗬斥。

沐遊笑道:“那你又什麽時候看到我襲警了?”

“幹!”

那連長李天弈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加上那倒地的兩個警員的慘叫,心煩意亂了起來,對著那邊上的警員暴喝道:“上去按住他!老子不相信了!他敢動一下,老子就用槍打斷他的腿!”

李天弈連長對於公安局的辦事效率,極為不滿。

聽到這話,沐遊真的是坐不住了,身子猛然一起直接將那審訊椅的束縛給掙斷,站了起來,朝著那辦公桌後麵的人走了過去。

“好個人民警察,好個人民軍人,好個人民公仆!”

沐遊神色冷峻,怒聲道:“是誰給的你們權力,是誰他嗎的給了他嗎的你們他嗎的權力!不問青紅皂白,對人民,也就是給了你們做公仆權力的主子動用私刑,還他嗎的要對你們的主子開槍!今天你們誰敢動用私刑,我就敢襲警,我倒要看看誰今天敢開槍!”

沐遊一邊說,一邊朝著辦公桌走了過去,神色冷峻到了極致。

沐遊的話以及表情,不得不說震懾住了在場的絕大部分人,但卻將郝局長和那個連長激怒到了極致!

“小子,你真以為有點武功,這世上就沒人能夠治你了?對你開槍又怎麽了,對一個襲警之人開槍,誰都沒辦法為你開脫!”

那連長聲色俱厲,從郝局長的腰際將那五四手槍拔了出來,對著沐遊腳前麵的地板便是一槍,如是發狂般的咆哮:“跪下,給老子跪下,不然今天就廢了你!”

沐遊對此,視若無聞,雙腳繼續往前邁去,同時那眉尖的戾氣濃鬱到了極致。

挑釁,這對於連長李天弈來說是**裸的挑釁!

“砰”

李天弈扣動扳機,這一槍的目標是眼前這個狂妄到天上去的人的大腿!

“果然是人民的好公仆!”

沐遊冷笑,身子猛然一震,伸手探出,快如閃電,既然…直接伸手將那在空中快速飛行的子彈給直接用兩指給抓了住!反手一擲,直接沒入了那連長李天弈的大腿之中,使其燦浪浪的吃痛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滯了住,那連長敢直接在審訊室內開槍本就讓這些平曰裏最多用私刑治治那些個不開眼罪犯的警員已經吃驚了,沒想到那沐遊更加恐怖,直接二指捏子彈,還…將子彈用手擲出直接沒入了連長的大腿之中,這一切簡直讓他們“大開眼界”!

“啊~~~”

李天弈緊緊握住中彈的大腿,坐在地上,嗷嗷大叫:“給老子廢了他,給老子弄死他!開槍,開槍,給老子開槍斃了他!”

那站在辦公桌後麵的一排武警動作劃一的將槍舉了起來,對準了沐遊,如臨大敵。這個男人太厲害了,出乎了他們意料之外的厲害,手抓子彈,這是何其神乎其技的奇跡!

但,沒有一個人敢直接開槍。

一是不敢,因為沒有理由。二是不願,因為心底多少的良知。三是恐懼,誰知道這男人會不會還抓了子彈往自己身上扔。最後也最重要的是這李天弈不是他們的直屬首長,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不是誰的命令什麽命令都聽。

啪!

沐遊在這麽多槍指著的情況下,依舊一腳將那辦公桌踢飛踢成了碎片,神色淩然的一腳踩在了這連長的胸口。

“住手!再不住手,便將你當場擊斃!”

現場的情況已經超乎了郝局長的意料之外,超出了他的控製之外,而沐遊的肆意妄為讓他不得不大叫了起來,和嚴開門徒遠遠站在武警的身後,眉頭緊鎖。

沐遊抬起腳落下,直接將李天弈的手關節踩成了粉末,使其大叫了起來。

那嚴開門徒見此,後腦勺一陣冷颼颼,腦海之中閃過了這魔神在武館之中連廢幾人的場景,雙腳連連顫抖了起來。

“開槍,將他擊斃!”

郝局長見此,大聲下令。

隻是,那武警們個個如是泥塑的金剛一般全部呆滯在了原地不動,眼睛瞪得極大。突然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這讓他們眼神之中全是恐懼之色,今天,難道遇到鬼了!

沐遊用麻痹散控製住這些尚有一絲良知的武警們後,轉身朝著郝局長和那嚴開門徒走了過去。

“開槍啊,開槍啊!”

郝局長見此,渾身打顫,推搡著武警大叫,而那個武警就是一動不動,這讓他情急之下將武警手中的槍械拿到了手中,對著沐遊大叫了起來:“別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

沐遊身子一閃,如是鬼魅一般到了郝局長的跟前,一把捏住了那槍械使得槍口直接對準了自己的頭顱,冷聲道:“開啊!”

郝局長大叫一聲扣動了扳機,卻發現那槍身早已被沐遊給揉得不成樣子,這扣動扳機,使得槍膛爆了開來,炸得他一雙手血肉模糊,而沐遊那握著槍械的手卻沒有半點關係。

“自作孽不可活!”

沐遊抬腳朝著他的膝蓋踢了過去,直接將其踢跪倒在了地上,郝局長垂著雙手在地上灘出了一堆的血漬。

“跪下!”

聽到沐遊的威喝,那嚴開門徒直接噗通跪倒在了地上,拚命的磕起了頭,連連大叫:“大爺饒命!”

“事由你起,該廢!”

沐遊將那槍械捏成一塊塊的碎片,朝著這嚴開門徒輕彈了去,直接廢其五肢。

“還有你,這嚴刑拷問的程序很熟悉嘛,想必是害了不少人!”

沐遊將手中一塊碎片直接彈入了那審訊員的口中,廢其舌頭。

這片刻之間,封閉的審訊室內如是成了修羅地獄,而沐遊便是那主宰陰冥的閻羅大帝。

本欲就此揚長而去,但想想還是得善後,便打了一個電話給魏愛國,將這裏的事情大致說了一番,這才重新坐到了那審訊椅上,等了起來。

見魔神端坐在審訊室之中不說話,那審訊室之中受了重傷的幾人,全部握在角落之中噤若寒蟬,硬忍住了疼痛,生怕這魔神奮起殺人。同時都在暗中嘀咕,這人做了這天大的事情,緣何不直接離去,他若想走這警察局之中斷無人能攔得住。他這麽坐著,加上方才的一個電話,難道他真的是有所倚仗的?

郝局長雙手被廢,沒有任何辦法,便眼神暗示那審訊員讓他暗中發信息求救,而那連長李天弈早已暗中發了一條信息給外麵的人求救了。

這些沐遊都看在眼中,卻不點破,任其暗中動作。

過不多久,審訊室的門被撞開,外麵衝進了一個小隊荷槍實彈的軍人,以著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連長保護了起來。

“斃了他,給老子斃了他!”

見到自己的親衛兵來了,李天弈再度狂叫了起來。

“住手!”

而在這些軍人的後麵跟進來的兩個男人,對著這些軍人們冷聲嗬斥了一句。

“這成何體統,堂堂公安局審訊室什麽時候成了你們部隊之人肆意妄為的地方了!”

那其中一個男人,虎背熊腰,狀若大山,走到其中一個軍人的麵前,抬起腳便是狠狠的鞭了過去,直接將其踢飛到了牆壁之上,踢人如掛畫。

軍人們猛,但見這人更猛,而且氣勢非常,便一時不敢有所異動,雖然誰都看得出來這兩個男人肯定就是那魔神請來的“救兵”。無奈之下,全部看向了自己的連長,等待他的命令。

李天弈看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疑惑叫了起來:“劉處長,你怎麽來了?”

而郝局長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暗道:“這兩個人不會真是這魔神請來的人吧?”

回答他們的是劉莽的行動。

劉莽瞪了一眼李天弈指了指郝局長之後,同時看到審訊室內的各種混亂眉頭緊緊皺了一下,隱隱之中已經猜測到了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想起魏愛國打電話過來說的話,心底顫抖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到了沐遊的跟前,很是客氣且帶著恭敬的語氣問道:“鄙人劉莽忝為國安六處駐建福省主任,沐先生,您沒事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