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看著念安那氣鼓鼓可愛的樣子,非常想伸手掐一下她的俏臉,但是沒敢。

他怕念安一劍砍死他。

“不著急,定罪得有證據、證人和證詞才行,就算是定罪了,也得把他們送到京城刑部那裏去審判才行。”

王富貴說道。

念安聞言皺眉,

“你堂堂一個皇子,柴元一個吏部侍郎,還殺不了兩個地方上的狗官?”

“越是皇子,越得小心行事,按規矩辦事,咱們這支隊伍,太耀眼了,全國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呢,等著抓我們的把柄呢。”

柴元也點了點頭,說道

“我有權撤掉他們的官職,將他們押到京城,但是我無權處決他們,那是濫用私刑,要被彈劾的。“

“現在我們有了證據,但是還差證人證詞,隻要這三樣齊全,我們明天便可以直接抄他們的家了。

到時候,裏麵那些他們這些年貪汙的錢,我們五五分賬。”

王富貴笑的很壞。

柴元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道,

“你這是中飽私囊,將來要當皇帝的人,就這點格局?眼裏就這點小錢?”

“說什麽呢?這筆錢難道不該是朝廷和武威公五五分賬嗎?本就是應該繳納給朝廷和分給武威公的。

到時候,錢糧一分為二,一部分拉走,交給念安處理,一部分連同他們二人,一起押送進京,上繳國庫。”

“哦,這樣啊,那確實是應該的,這點雖然跳過戶部和刑部,有點逾規,不過問題不大,一句話就能擺平。”

柴元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人證呢?上哪找?”

王富貴看向趙濤,說道,

“我讓你留意的那個人,怎麽樣了?”

王富貴說的,是那個在城門口不願意跪的人。

趙濤點了點頭道,

“吃飯的時候,他正好跟我們在一桌上,不過他一直都板著個臉,埋頭吃喝,一言不發,不是個好陪客啊。

不過我特意去跟他搭話,也知道了他叫趙龍,是本地人,我套他的話,言語中,似乎對殿下您們這些大人物有些不滿,對他的直屬上司郡守也有點不滿。

就像是一個愣頭青。”

“趙龍可不是愣頭青。”

那個一直沒說話的走夫忽然說道,

“趙龍出身本地大戶趙家,自幼聰穎好學,熟讀兵書,也習得一身好武藝,端得是武威郡的青年才俊。

每年上他家提親的媒人,門檻都踩破了,可趙龍一心想要建功立業,無奈之下,趙家老太爺隻能給他捐了個郡兵統領的職位。

此人很聰明,腹有才學,但性子孤傲,眼裏揉不得沙子,偶爾喝醉酒了,也會痛罵郡守跟知府貪汙受賄,所有不招那二人待見,另一個統領跟他關係倒是不錯,聽說也勸解過他,但他性子就那樣,誰勸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