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書房。

“老爺,你先吃點飯吧。”林少恩將飯菜擺在桌上,朝著蘇邦國輕聲說道。

隻是蘇邦國現在正在氣頭上,“先放下吧,我現在哪裏還有胃口吃飯?”一想到子墨維護那個女人的樣子,他就氣得好像半隻腳都快要踏進棺材裏了。

林少恩還想開口再勸勸他,蘇邦國就又說道:“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他自認為自己這輩子光明磊落,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麽上天會讓他的兒子處處跟他作對,生來就是氣他的。

見蘇邦國都這麽說了,林少恩也隻能點了點應下,就離開了書房。

蘇子墨看徐晚晴放下了筷子,便問道:“怎麽了,飯菜不合胃口麽?”

徐晚晴隻是覺得突然有些反胃的感覺,而且胸口悶悶的鬧得慌,所以就停下了筷子不吃了。見蘇子墨關心地問著她,柔柔一笑說道:“沒有,飯菜很好吃。隻是。我臉有些疼,就不想吃了。”

臉被打的疼了,當然就不想拉動麵部肌肉了。雖然其實並不是因為這個,但是隻要是能讓子墨在乎到她的,她都值得做。

“那也要多吃點,慢慢地喝點粥吧,就不會很誇張地扯到臉部肌肉了。”蘇子墨皺著眉頭,伸手輕撫著她左臉頰說道。

徐晚晴乖巧地點了點頭,繼續吃了起來。

一小段插曲就這樣過去了。

蘇子墨拿過桌旁的紙巾擦了擦嘴,對著徐晚晴說道:“你先在這裏坐會,我上去看看,一會再下來接你。”那個男人怎麽說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的心裏還是在意的。

徐晚晴心裏清楚他要去哪裏,做什麽。但是她也知道聰明的女人就應該懂得什麽事該過問,而什麽事不該過問。

“嗯好,我在這裏等你,你去吧。”

蘇子墨聽完後就不再說話,站起了身向旋轉樓梯走去。

書房裏,蘇邦國目不轉睛地在看著桌上的那張合照不說話。時間過得真快,連子墨都這麽大,早就可以成家立業了。隻是他選擇的女人怎麽可以是這種樣子的,這一點,他也堅決不會讓步!

蘇子墨直接轉開門鎖走了進去,看著被放在了一旁一動都不曾被動過的飯菜,眼角微微挑了挑,這才又看向了蘇邦國以及他手中的那個相框。

又是這張照片。

這場景跟兩個月之前的又有些相似,隻是變化的是他們的心境而已。

“怎麽還不吃飯?你身體還沒好。”蘇子墨提起了飯盒輕放在書桌上,朝著蘇邦國問道。

蘇邦國頭也不抬的,一聲冷哼就從他喉嚨間溢了出聲。別以為采取懷柔政策就能更改他的初衷,就在這件事上來說,他的堅持這輩子都是不會變的!

看著這樣的蘇邦國,蘇子墨本來就皺著的眉頭現在更是可以夾死好幾隻蒼蠅了。

“那你記得吃飯,我們就先走了。”他的固執蘇邦國也有,甚至是更加嚴重。否則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不至於還是這般不喜愛晚晴。

他說的是‘我們’,並不是‘我’。這個兒子,居然已經將那個女人看的這麽重要了?

目光隨著那道就要走出了門的高大背影,蘇邦國厚重的聲音從蘇子墨的身後傳來,“你就沒了解過,徐晚晴在國外那兩年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

他這個兒子就這麽相信那個女人兩年裏都會安分守己?

這個問題蘇子墨從來沒有問過,但是當時徐晚晴一回來找他的時候她就自己解釋過了。既然是她說的,那麽他就信。而且,他不覺得晚晴有欺騙他的必要。

隻是聽蘇邦國這樣的語氣,蘇子墨疑惑地轉過身看著他。

他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念書,打工。”冷靜地從嘴裏吐出了四個字,這也是當初晚晴跟他說的。他還記得她說國外的生活很辛苦,不是她能熬過來的,所以她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會離開他了。

蘇邦國聽了冷笑著站了起來,他就知道那個女人沒那麽簡單。

“難道就沒有私生活嗎?”他問的還算客氣了的,“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像小然那樣。像徐晚晴這樣的女人,也許為了討生活,為了金錢物質,為了…”

“好了別再說了!這些都是不可能的。”蘇子墨陰沉著臉吼道。

他這個父親真是越說越不像話,小然不會,憑什麽晚晴就會?晚晴說那兩年裏她也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他相信。

而那些無謂的假設,他是不會信的!

說完便不再理會蘇邦國,徑直走了出去。

“早晚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蘇邦國憤怒的聲音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這般肯定不疑的語氣讓蘇子墨微微動容,腳步一頓。隻是不過一瞬間,就又抬起了長腿向前走去。

留下蘇邦國獨自坐在轉椅上憤怒地喘著粗氣,真是個逆子!

爵士黑的悍馬從蘇宅裏開了出來,沿著石板路一路向前。

徐晚晴坐在車裏,安靜地看著車窗外兩排高大的梧桐樹心中一片向往。這個白鷺園不止是她心中的向往,隻怕也是全白城的人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吧。

就像是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綠樹茵茵,芳草萋萋,百花簇簇,華而不土。

“晚晴,你在國外有認識什麽朋友嗎?”蘇子墨的聲音從她耳側傳了過來,聽得徐晚晴的好心情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他,怎麽會突然又問起她在國外的事情了?

肯定是那個老頭子!

徐晚晴轉過頭,有些尷尬的笑道:“在國外啊,我沒有朋友。在學校裏被大家鄙視,導致我的性格那時有些怪癖,不願意與人交往。所以……”這些都是真的,但也都是值得人同情的地方。

一邊說著,一邊還悄悄打量著蘇子墨的臉色。見他並沒有什麽不妥,她的心裏才安穩了些。

蘇子墨點了點頭,安慰道,“沒關係,都過去了。”也許剛剛老爺子的話都隻是他自己的想象而已,晚晴絕對不像那種人。“我先送你回別墅吧,下午我還有些公事。”

徐晚晴從來不會過問蘇氏公司裏的事情,怕引起子墨的反感。而且現在她也沒有了工作,子墨也讓她不要找了,其實這樣子她也樂得逍遙。

“嗯,都聽你的。”進退得當,從不為難子墨,這就是她徐晚晴的作風。

連續下了幾天的雨,今天終於放晴了。

微然一整天都呆在家裏閑的無聊,就隻能開始動手畫畫了。

“你怎麽還在這裏?”季微涵推開門一看,就看到在畫架前的微然。胸前還掛著卡通圍裙,正專注地塗著顏料。

聽到聲音,微然轉過頭好笑地問道:“要不然我應該在哪裏?哥。”

季微涵被她問的一愣。她該不會忘了今天有宴會的事情吧,剛聽一航說,他已經在陳家等了兩個小時了,陳含彤還沒有打扮好。為什麽他的妹妹好像還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

“晚會六點就要開始了。”

“那現在幾點了?”微然不再看他,轉過頭繼續畫著。這畫是她上次在畫廊裏畫了一半的還沒有完成,今天又開始接著畫了。

好的畫,都不是一天就可以完成了的。

季微涵算是被她給打敗了,抽了抽嘴角說道:“四點多一點了。”要是他沒來,是不是過了五點他這個妹妹依然還是在這裏?“爸陪媽去做spa了,一會是直接去宴會現場。”

“對了,我替你挑了件禮服,放在你房裏了。”知道她什麽都不會準備,季微涵習慣性地將她事事都先考慮到。

說完見微然點了點頭,自己便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終於大功告成了。微然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畫,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師兄畫的,但是她也仿李哲瑞仿的的有七八分像了。

回到自己的房裏,果然看見**躺放著三個精美的盒子。

微然一一拆開來看。

一件白色的貂毛披肩,一件深藍色的長裙,還有一雙八公分的鑲鑽高跟鞋。

微微地挑了挑眉,他老哥對她還真是一向大方。這一雙高跟鞋,她一看就知道是意大利zarae的最新款,全球限量十雙。

不過今晚她代表的是季氏,自然不能太過低調……

宋宅裏。

接到司徒樺的電話時,宋辰翊正在自己的桌前奮筆疾書。

“辰翊啊,你在幹嘛?”司徒樺扯了扯自己深灰色的領帶,朝著宋辰翊問道。

宋辰翊一手握著電話,一手還在繼續寫著,也不怕司徒樺笑話,說道:“情書。”。隻是一心二用畢竟有些困難,索性停了下來問著司徒樺:“有什麽事情麽?”

司徒樺張了張口好笑道:“你怎麽還沒寫完?”不過他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那個什麽的,上次我不是有說讓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個宴會嘛。就是今晚了,你現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

宋辰翊下意識地就想說不去,不過司徒樺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別說我不告訴你哦,我聽說季微然也會去的。”

宋辰翊挑眉,直接掛了司徒樺的電話就給微然打了過去。

隻不過,無人接聽……

------題外話------

明天要去學校了,一路爬山涉水時間會有些耽擱,但素放心不會斷更的嗯哼。

今天字數不多,親愛們將就點吧,我一定盡量讓這個年會爽歪歪的…。

好鳥,我去收拾東西去啦。

哦對了,今天都有人問我什麽時候結文,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