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撕破臉

祁湛俯身,雙手緊緊摟著雲溪,衝著她的嘴唇吻上去……

此時,一隻纖長白嫩的手卻輕輕地搭在半空,恰好隔在了兩人的唇中間。

“祁湛,十二點已經過了,我要走了。”雲溪放下手心,慢慢地拉開彼此的距離。既沒有被強吻的嬌羞,也沒有惱羞成怒的壞脾氣,隻是淡淡地退開,燈光下,白嫩的皮膚仿佛可以發光一樣,閃著別樣的光澤。

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拎著包的老金,曉芸,甚至連最脫線的司徒白現在也已經站到了門邊,朝著身邊的眾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你們盡興。”

說完,從沙發上站起身,理了理發絲,一絲不亂地從祁湛麵前走過去。

沒有絲毫遲疑,也沒有絲毫顧及。

“小嫂子,這樣玩就有點太過了。祁湛今晚可是過生日,難得哥幾個能碰上,你就這樣走,也太不給他麵子了吧。”叼著根煙,滿眼桀驁的男人攔在了中央,恰好截去了雲溪的路。

“不好意思,我和祁湛早已經分手了,當不上‘嫂子’這樣的稱呼。”雲溪輕輕一笑,繞過他,就像繞開一個酒鬼一樣。

“給臉不要臉是吧!”對方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轉了個身就一直扣住雲溪的肩膀,強拉著她要她給在場的所有人道歉。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卻是站著不吭聲。

“讓她走!”祁湛突然一聲冷喝,整個房間空氣都凝滯下來。

“冷雲溪,你有本事就躲到天邊去。隻要我能找到你,你躲到哪都沒用!”祁湛伸手一推,整個三層的冰淇淋蛋糕瞬間就變成地上的一堆垃圾。拿起一瓶酒,他回頭看著她,笑容裏滿是篤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以為我就這麽好打發?”

她回頭,掃了眼置身事外的詹溫藍,有點頭大:“祁湛,我和你說最後一次。以前的種種,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隻是個普通的學生,你要是再死纏爛打,我絕不讓你好過!”

聲音低吟幽雅,卻偏有種振聾發聵的味道,偌大的一間包廂瞬間就像縮小了一般,在座的都不是一般家庭裏長大的人物,這一句出來,一點都不像是放狠話,卻片讓他們這些人個心底打顫,幾乎都忘了這姑娘不過是個沒到二十的丫頭片子。

可是這般氣勢,這般冷厲……

連詹溫藍都忍不住抬頭,入眼的卻隻是一道深邃的美人側影瞬間消失在包廂門口。

“嘭”——

大門重重關上,房間裏的人忍不住麵麵相覷,轉頭看向祁湛,卻見他側頭勾著抹笑,滿眼的笑意。讓人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門外,司徒白心悸地拉著老金和曉芸,看著走在最前頭的雲溪,“今天才發現,老幺脾氣這麽嚇人。”

老金拍拍她的頭,沒有說什麽,看了眼低頭思索的曉芸,卻是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