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空之勢

冷偳從裏麵打開房門的時候,雲溪正拿著磁卡準備開門。兩人對視的時候同時一愣。雲溪是沒想到,冷偳會突然出現在她預定的酒店房間裏,冷偳是壓根被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弄得有些緩不不過神,一時間麵容驚愕站在那站著,像是個雕塑。

“你打算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見他堵在門口,絲毫沒有挪開的跡象,雲溪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再說第二句話,在路上就一直沉默的李嫂從她身後一下子衝了過來,喜極而泣:“少爺!”

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的人又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雲溪搖頭,推開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慌手慌腳在那安慰李嫂的自家堂兄,走進套房給嶠子墨倒了杯茶。

嶠子墨倒是很自如地客隨主便,隨意地坐在一處椅子上,對於冷偳不時投過來的眼神恍若沒有看見一般。

神態平靜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沒想到她竟然定了一間如此低調的套房。

幾個人忽然同時不說話,房子裏便隻有李嫂的抽泣:“少爺,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也出事了……。”

冷老爺子和雲溪的父親、伯父們都被帶走,除了雲溪的那兩位堂姐,眼看冷家在外的也隻有他一個男丁,卻是說不見就不見了,那些日子,她天天惶恐得連覺都睡不了,深怕再也見不到了。

冷偳有些尷尬地左右不是,總不能說,他一直就在北京,基本上沒怎麽離開吧。

當初他在河邊將雲溪拉起來,眼見那位大公子和嶠子墨同時出現,正摸不著頭緒的時候,雲溪竟然輕飄飄地什麽話也沒說,轉身就跟著人走了。而那兩個人更奇怪,竟然也肯帶著雲溪出訪歐洲,還一去就是三個月!

北京的資產全部被凍結了,上海的公司也好不到哪去。就是香港那邊的情形有些微妙,隻不過,到現在他也摸不清張先生突然擴張雲溪的WANG影視公司到底是什麽意思,若說是幫忙,但大肆招聘來一堆人,難道不是為了埋下自己的人脈?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哪啊,夫人還曾派人去找過你。”李嫂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這才恍惚記起來,房間裏不僅隻有雲溪和少爺,有點尷尬,隻得轉開話題,隨便找了個理由。

“在我朋友那邊。”雲溪給喬子墨倒茶的時候順便也給他倒了一杯,冷偳的表情漸漸也從剛剛的驚愕恢複過來。想了想,便直言不諱地說了自己最近的行蹤。

“哪個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詹溫藍的緣故,李嫂如今一聽到“朋友”兩個字表情就不是很好。更何況,那些與老爺、先生關係很好的親朋們如今都避開一邊冷眼旁觀,她實在是有些害怕自家這位少爺的朋友是不是也“來意不明”。

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