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姚綰綰,就是薑念,也很好奇,顧墨白這樣一個人會是什麽表現。

顧墨白許是知道自己逃脫不掉,幹脆站起來,脫下外套。

襯衣的扣子解開兩顆,袖子挽起。

別的不敢說,但是莊園的地盤絕對夠大,別說是十個後空翻了,就算是一百個,也足夠。

這個動作絕對算不上什麽雅觀,但是顧墨白這樣一個骨子裏透露著優雅的人,做出來卻是十分的具有觀賞性。

池亦舟修長的手捏著薑念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比我好看?”

薑念立馬挽上他的胳膊:“怎麽會呢,我的眼裏,心裏隻有老公你,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寶貝甜蜜餞。”

拍馬屁什麽的,信手拈來。

“沒意思。”

姚綰綰表示興致缺缺,還以為能看到顧墨白不一樣的一麵呢。

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做到不管是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永遠好像一根木頭似的呢。

幾個人玩著,到最後除了姚綰綰和薑晏不能喝酒之外,其他幾個人都喝上頭了。

回到房間裏,躺在**。

薑念微醺,支著額頭,欣賞著池亦舟的臉,眾所周知,喝醉酒的人最有意思。

池亦舟嘴裏一直在呢喃著什麽,太亂了,她也聽不懂。

但是不妨礙欣賞顏值就是了。

“這麽好看的臉,可惜了。”

“可惜什麽?”

池亦舟忽然睜開眼,強勢的把薑念壓在身下,溫熱的唇落下。

兩個人都喝了酒,鼻息間都是酒精的味道,讓氣氛中更多了幾分曖昧。

薑念想著,要不是池亦舟的腿有問題,就這麽下去,擦槍走火的早晚得出點事。

早上醒來的時候,薑念下樓,就看到阮錦淩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

不知道還以為他大半夜被妖精吸幹了精氣。

“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阮錦淩歎氣:“嫂子,我為我的天真和單純而懺悔,我錯了。”

薑念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說來聽聽?”

睡了一覺這是還睡出什麽人生感悟來了?

阮錦淩眼神幽怨:“如果我有罪,請讓老天爺來懲罰我,而不是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被英語口語折磨醒。”

薑念:“......”

薑念一下子就什麽都明白了。

她家兒子有早讀的習慣,作息規律的嚇人,估計是一大早阮錦淩的美夢被打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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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國有一座小城,薰衣草花海是出了名的唯美、夢幻。

今天幾個人的目標地就是這裏。

放眼望去,紫色的一片,美好的仿佛到了仙境。

恐怕沒有人能對這樣的美景有任何的抵抗力。

姚綰綰一邊拍著照片,一邊摸著自己並不明顯的小腹:“寶寶呀,雖然你現在還看不到這麽美麗的景色,但是沒有關係,媽媽替你看了。”

薑念:“但凡他有個育兒園文憑都不至於被你這當媽的糊弄過去。”

顧墨白走了過來,拿過她的攝像機:“我來給你拍照。”

“好呀好呀,你先拍個背影。”

姚綰綰激動的跑開一點距離去尋找拍照的感覺。

別的不好說,但是顧墨白是個機器呀,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超乎所有的完美。

做這種事情,再合適不過了。

薑念悄悄的離開,不打擾他們夫妻倆,去旁邊找池亦舟。

“老公呀,你在想什麽?”

旁邊是一個白玉石花壇,薑念坐下,和池亦舟平視。

眼神溫和、暗送秋波。

池亦舟握住薑念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在想,你對我的愛,有幾分?”

薑念:“當然是全心全意了。”

池亦舟:“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池家覆滅,你還愛我?”

“怎麽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呢,不管到什麽時候,我當然會一直愛著你了,你可是我的老公呀。”

薑念一時間不知道池亦舟為什麽突然會這麽問,但是下意識的反握住他的手,表達著自己的滿腔愛意。

難不成是虛榮心作祟想聽她表白?

池家覆滅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在劇情裏那都是大結局的事情了,不過要說真的發生你要的事情也沒有辦法。

她和池亦舟已經是綁在一起的,解除不掉了。

而且...她好像也沒有想過會離開池亦舟。

池亦舟笑著,隻是這笑容裏有什麽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就隻有他自己能知道了。

“如果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獄呢?”

薑念眼皮一跳,你是對浪漫過敏嗎?

這麽浪漫的城市,這麽浪漫的花海,你要拉我下地獄?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身後不是薰衣草畫海,而是彼岸花了呢。

不過薑念對這話有點相信,畢竟池亦舟實際是個瘋狂的人,做出什麽事來都不算奇怪。

要是真的拉她下地獄...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愛你,當然會一直陪著你。”

薑念眼神堅定,要是她逆轉不了結局,那也沒辦法。

“不過,老公呀,我們有小晏,有未來,為什麽要去選擇地獄呢?你難道不想我們一家人圓圓滿滿的在一起嗎?”

你快看我這真誠的眼神。

雖然你是反派,但是你也別老是想著下地獄呀。

世界如此美好,咱們好好活著不好嗎。

池亦舟不置可否,在薑念的小臉上蜻蜓點水般的輕啄了一下。

溫熱的呼吸曖昧不明的打在薑念的脖子上:“記住,你說了,永遠要陪著我。”

薑念:“......”

能不能整點陽間的玩意?

嚇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嫂子,老池,你們倆磨磨唧唧的幹嘛呢。”

阮錦淩的嗓音打斷了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薑念趁此機會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碎發:“咳咳,沒什麽。”

池亦舟眼神更溫和了一些:“你找死?”

阮錦淩暗道自己這腦子,跑來幹什麽,撒腿就跑。

他剛才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

罪過罪過。

薑晏就看著阮錦淩四處找嫌棄,然後又跑回到自己的身邊來:“阮叔叔。”

“怎麽了大侄子。”

薑晏板著小臉,深思熟慮後提出了一個意見:“要不你還是找個老婆吧。”

阮錦淩:“......”

他這是被一個小屁孩催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