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不用說,眼前這個臉上還帶著傷的中年男人,一定就是池亦舟的父親,池氏的前任掌舵人:池震。

池震在聽到動靜的時候就惡狠狠的盯著門口,看到池亦舟,眼神仿佛猝了毒,想要撲上去。

卻因為鐵鏈的禁錮限製著,引的鐵鏈發出聲響。

重重的啐了一口:“禽獸不如的畜生。”

池亦舟恍若未聞,握著薑念有些冰涼的手:“嚇到了?”

薑念微微搖頭,也沒有多嘴傻傻的問為什麽。

有些時候她不了解,也無法去評價,父子之間如此水火不容,奪權、囚禁,這不是她能參與的了的話題。

池震眼神中的震撼無法掩飾:“原來你也有在意的人?真是可笑,你配嗎?你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就應該曝屍荒野、去下地獄,你在意的,你想要的都不會屬於你。”

池亦舟這樣冷血的人也會喜歡上別人?

他有什麽資格獲得幸福。

薑念看著池亦舟:“我們走吧。”

難以想象,這樣惡毒的詛咒是來自於一個父親對兒子。

也難怪池亦舟是反派,就這樣的經曆。內心不陰暗才有鬼了。

池震一刻都沒有消停過:“池亦舟,你一個殘廢也敢喜歡一個人?你難道不怕保護不了她,害她也和你一起不得好死嗎。”

池亦舟這一次,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我不是你。”

他想要的,他身邊的人,都會護住。

池震:“我就等著看,看你自掘墳墓下地獄的那一天,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會屍骨無存,你的下場不如我,我就等著看。”

他這一生何其瀟灑,最可悲的是居然輸在了自己的兒子手裏。

他早就知道池亦舟天生反骨,早晚是個禍害,當初就應該活活掐死才對。

池亦舟從來都是一個帶著笑的人,此刻卻冷下了臉,語調不緩不慢:“你最好長命百歲,看我子孫滿堂。”

下地獄?

他們都是同樣的人,沒有讓池震痛快的了結,他就是要人池震有生之年都活在折磨中,對於這樣的人,永遠得不到才是最殘酷的懲罰。

“畜生,你怎麽會有子孫滿堂,你活該斷子絕孫。”

池震怒喊著。

他太低估了池亦舟這畜生的狠。

薑念落落大方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您錯了,我們的孩子很好。”

從密實出來,池震各種惡毒、不甘的詛咒都被隔絕在裏麵。

薑念好像有點知道池亦舟經常會做噩夢的原因了。

晚風吹來,驅趕了幾分燥熱。

“無關緊要的人,無關緊要的話,都不需要放在心上,給自己平添煩惱,今晚好像有流星,我們等著許願好不好?”

薑念整理了一下裙子,往旁邊的花壇邊上一坐,眼角帶著溫和的笑容。

這邊很偏,又是池亦舟的地盤,壓根不需要擔心會有人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