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薑念氣呼呼的戳著盤子,咬牙切齒。
心下考慮著自己掐死這個大反派的幾率可以有多大?
薑念現在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生活是多麽的幸福。
池亦舟在帝都,還坐在輪椅的時候,多少還是收斂著了,之下可倒好,完全是放飛自我了,她還千裏迢迢的跑過來受這壓迫。
簡直是太沒人性了。
池亦舟慢條斯理的吃著,欣賞著薑念細微的表情變化:“念念是想弄死我嗎?”
薑念回了一個無比敷衍的笑容:“你覺得我會嗎?”
池亦舟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片刻之後摸著薑念的腦袋回應:“我覺得會。”
“想弄死我的人多了,我們家念念是最有機會的,加油!”
薑念頓時就不想說話了,池亦舟這個瘋批。
就不怕她真的是什麽危險人物?
“一會有人來,我們去和他們玩玩。”
池亦舟雲淡風輕的繼續說道。
“玩?”
薑念總覺得池亦舟說出來的這種話可信度很低,該不會要帶她去玩命吧?
吃完飯之後薑念跟著池亦舟上車,到了一處山莊,走側門而入,進到一間空間極大暗室。
薑念之所以確定是暗室,整個房間都是石壁,雕刻的東西也奇奇怪怪的。
池亦舟領著薑念在一道玻璃後的椅子上坐下。
玻璃的另外一邊已經坐滿了人,即便是沒有人開口,這種氣氛也足矣叫人感覺到極大的壓迫感。
薑念有一種自己可能誤入黑社會老巢的錯覺。
原著對劇情裏反派的描寫就是一個和男主勢均力敵、分庭抗爭的人物,具體的細節描述就沒有了。
但是就她現在看來,池亦舟的底細很不簡單。
池亦舟和她提到過,這一場“假死”的局,帝都隻是極小一部分原因,國外這邊才是主要的。
池亦舟湊到薑念的身邊耳語:“放心,單向玻璃,他們看不到我們。”
蘇沛站在暗處用流利的英語出聲:“諸位可以開始說了。”
伴隨著蘇沛的話音落下,在座的眾人開始麵麵相懼,小聲討論了起來。
為首的一個外國男人站了起來,用著標準的英語開口:“奎先生,這場交易對我們雙方都有風險,您不能不顧及我們的利益。”
薑念外語還不錯,完全沒有什麽阻礙。
這個奎先生應該是池亦舟的一個身份吧。
池亦舟撩著薑念的一縷頭發,在指間環繞,漫不經心的回應:“你們這場生意又敢和誰做?”
都已經坐在這裏了,還抱著一些不應該有的幻想,就天真了。
“奎先生,我們都是生意人,還是要留點底線的。”
一個藍發男人拍桌子站起來,怒氣衝衝,試圖為自己這邊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池亦舟依然不急不躁:“你們能從這裏走出去?落到別人手裏,你們連這樣的好處都拿不到,當然,我也可以選擇終止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