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綰綰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是自從懷孕之後就變得敏感了一些。

很容易有情緒波動。

看著台上薑寧和秦時衍滿眼都是彼此的樣子,眼眶微紅。

看到身邊的人幸福,也是一種幸運。

顧墨白看著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你難道不是應該高興?”

姚綰綰接了過來:“我當然高興了,阿寧值得。”

要是薑寧和秦時衍彼此錯過的話,那才叫做一生的遺憾呢。

薑念起身去上洗手間,就在要出去的時候聽到外麵有幾個女人議論的聲音。

“你們聽說了沒?薑家那位二十多年前就早死的薑二爺可能是畏罪自殺的。”

“你聽誰說的?薑二爺和妻子多年不是車禍意外過世的嗎?”

時隔多年,他們這些小輩對於很多事情也隻是聽說。

“意外兩個字可就意味深長了,聽說當年薑二爺夫妻在許城辦事,因為拆遷鬧事,死了人,薑二爺不管不顧,拒不賠償,甚至教唆人去給釘子戶一點教訓,鬧出了人命,後來沒過多久他們夫妻在回帝都的路上就出了車禍。”

“你聽誰說的呀?都這麽多年的事了,我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過。”

“害,薑家瞞著這麽點事兒很難嗎?聽說對方和雷家少奶奶有淵源,這才給鬧出來的。”

“楚嬌茜?居然是她呀,那這下子可有意思了,她和薑念這兩個人之間的梁子越結越大咯。”

“奪夫之仇、殺親之恨?這事可有意思了,我有一種預感,一定會鬧起來的,以後可有好戲看了。”

幾個人在外麵說著,薑念的臉色愈發陰沉。

如果是拆遷鬧出的事,大伯不可能不知道,大伯可以那麽堅定的相信爸媽的人品。

她這個做女兒的有什麽理由去懷疑自己的父母呢。

外麵的人似乎交談的已經差不多了,薑念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推門出去。

“池...池太太...”

幾人在看到薑念出來的時候,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們敢議論是一回事,但是被正主遇上,這個就麻煩了。

誰也不想惹上池亦舟那個大佛。

薑念溫和的露出一個笑容,越過幾個人去洗手,聲音慵懶的開口:“怎麽我出來就不說了?繼續,正好我也聽聽。”

幾人麵色尷尬。

一個平時和薑念還算是能說的上幾句話的孔小姐硬著頭皮開口:“薑念呀,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別往心裏去,我們這都是聽別人說的,流言蜚語這種東西你也知道的,我肯定是相信薑叔叔的為人的,我爸媽常說薑叔叔人好。”

薑念淡定的抽了一張紙巾,擦著手,目光在幾個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人雲亦雲,法不責眾?”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孔小姐也挺難為情,訕笑著:“你別在意,我...”

薑念語氣陸然冷了下來,打斷:“別在意?試問一下,如果是我在議論你們的父母,作為女兒,你們是不是也能心平氣和的做到不在意?人有七情六欲,我可沒那麽高尚的品質。”

說完,薑念朝外麵走去。

既然都能叫她聽到,可見這件事情已經開始在傳了。

在出衛生間的時候,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要進來的楚嬌茜。

至於聽到了多少,薑念就不能確定了。

楚嬌茜看著薑念冷漠的眼神,心下冷哼,薑念也會不高興嗎?

她也能體會到別人的痛苦嗎。

“現在,你知道自己身上流著的是怎樣不堪的血液了吧。”

如果不是因為薑衛,她的親生父母怎麽會死,她怎麽會家破人亡的。

可是薑衛夫妻呢?一場意外,什麽代價都不需要付出,甚至薑家的人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拋之腦後。

薑念眼神中蒙上一層溫怒:“我問心無愧、光明正大,我是我父母的孩子,我自然為他們驕傲。”

“楚嬌茜,我請你在說話之前先過過你的大腦,不要以為你的橫衝直撞目中無人是你的強大,不和你計較是別人的涵養,不是你得寸進尺的資本。”

主角光環她確實有意想要躲著一些,和這些天選之子爭不出個什麽來。

但是楚嬌茜這狗皮膏藥似的屬性已經叫人很反感了。

真拿自己當成審判者,隨意指點別人的人生嗎?

楚嬌茜上前兩步,愈發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厚顏無恥嗎?我要是你,知道自己是殺人犯的女人就應該無地自容,活在懺悔之中,而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你說我得寸進尺?是你毀掉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讓我從小就失去了親生父母。”

怎麽會有薑念這樣的人?

兩個人的距離之近,氣氛微妙。

無限的硝煙在空氣中彌漫著。

孔小姐上前:“大家都冷靜一點,薑念,今天是你姐姐的婚禮,大家都各退一步你看怎麽樣。”

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嬌嬌!”

和楚嬌茜交好的嚴昭雪疾步走了過來,一副護犢子的架勢把楚嬌茜拉到自己的身後,直接出手想去推薑念。

好在薑念看出她的意圖,率先後退一步躲開。

嚴昭雪是全文的女二,當然也就是女主的好閨蜜,為女主保駕護航的頭一號。

“薑念你幹什麽。”

薑念卻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別的事情她可以忍,但是都攻擊到她家人的頭上來了,她忍那就是蠢了。

“楚嬌茜,我麻煩你搞清楚再說這種大話,你的行為是在侮辱我九泉之下的父母,不要把自己的不幸全部歸結到別人的身上,誰也不是冤大頭。”

楚嬌茜還沒有開口,嚴昭雪這個暴脾氣的又揚起了手。

薑念準確無誤的擒住了她的手腕:“嚴小姐,你知道事情的全貌嗎?為好友出頭的前提是她對不對。”

說罷,甩開嚴昭雪的手腕。

之前在衛生間議論的幾個女人都不約而同的後退一點點。

她們是聽說過薑念現在做律師很厲害,但這還是第一次領教。

薑念也太強了吧。

說話間那種氣場叫人不寒而戰。

這個時候姚綰綰見薑念半天不回去,出來找人,遠處就看到這邊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