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對方把話說完,景寧就把她的話堵住。

介意,當然介意了,非常介意,她可不想要好好吃個飯還要被打擾。

趙小姐顯然太清楚景寧這種直來直去,說話不給人留情麵的性子了:“景寧你這麽著急做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刻意躲著我呢。”

原本她的未婚夫也是很有底氣的,景寧一個不婚主義者。

誰知道短短幾個月,她未婚夫家這邊出事,而景寧卻因為表姐的緣故嫁進來阮家。

老天有時候真的挺不公平的,這口氣堵在嗓子眼怪叫人不舒服的。

阮錦淩也算的上是帝都的青年才俊,誰不喜歡,就這麽白白的便宜了景寧這種狗脾氣的人。

阮錦淩看著水杯空了,繼續為景寧滿上:“趙小姐!”

“哎,阮小少你說。”

趙小姐語氣溫和,甜膩又可人。

溫柔似水和直來直去,對比之下就高低立現了不是嗎。

阮錦淩:“趙小姐,你說...”

趙小姐眼神期待,阮錦淩是個萬花叢中過的人,追捧的人其實並不少:“您說。”

阮錦淩:“你說,就是有沒有可能我太太說真的不想搭理你,她嫌棄你影響吃飯的胃口呢?”

趙小姐臉色立馬僵住,手攥緊,有些下不來台。

都說阮錦淩是個會憐香惜玉的,這是什麽德行。

阮錦淩卻好像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的話刺激到對方:“我們夫妻馬上就要吃飯了,要不你先走?要不然沒有食欲也挺憋屈的。”

趙小姐狠狠地咬牙,轉身就走:“打擾了。”

繼續站在這裏,她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景寧盯著對麵的男人看著,這種眼神,讓阮錦淩有些飄飄然起來:“怎麽樣,是不是突然感覺,我特別的帥氣,氣場兩米八,讓你迷的不要不要的呢?”

景寧:“我原本想說,原來你這嘴還有不招人嫌的時候,不過現在看來...我收回。”

阮錦淩這自戀的德行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阮錦淩隻當她是不願意承認:“糯糯,你才發現我這麽好嗎?”

景寧的臉色迅速的陰沉了下來,這個貨,絕對不能給一點點好臉。

阮錦淩卻是樂此不疲:“你幹嘛不喜歡呢,糯糯挺好聽的呀,不覺得嗎?”

他是真的覺得糯糯這個名字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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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回到華爍園的時候,湯圓第一個衝過來。

薑念把湯圓抱了起來:“湯圓,幹嘛呀你,有狼追著你呢?”

別人家的小柴犬好像都胖胖的,他們家湯圓在小晏的訓練之下,保持著良好的身材,壓根不可能有胖起來的可能。

薑晏追了出來:“湯圓,下來。”

湯圓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樣,打死都不下去:“汪汪汪...”

狗子也要小命呀,狗子就不能有什狗權了嗎。

薑念覺得好笑:“兒砸,你把湯圓怎麽了?”

平時這一人一狗可是好的不得了的呀,今天這是鬧掰了?

薑晏挎著小臉:“我帶著它讀英語,它就跑。”

薑念擼著湯圓的毛發,有些哭笑不得:“兒子呀,湯圓它就是一條狗,你拉著它學習,可不是太難為它了嗎。”

誰家狗還會學英語的呀,這一點她要給湯圓說句話了。

薑晏認真嚴肅的回答:“它是狗,但是它要做一有文化,有涵養的狗。”

湯圓:“汪汪汪...”

快聽聽呀,這說的是人話嗎。

為什麽要為難它一隻狗子呢。

薑念:“好啦好啦,你就別為難湯圓了,小心把湯圓給氣抑鬱了,作業寫完了沒有?”

薑念回去檢查作業,雖然這一項工作一般來說就是走個過程。

她家兒子作業問題從來就沒有讓她頭疼過,很少會有錯處。

有時候好學起來都讓她懷疑,自己有這麽好的基因嗎?

等到薑念看完作業,抬起頭就看到薑晏和湯圓一人一狗又玩的歡快。

湯圓這個狗子是一點原則都沒有呀,轉頭就又玩上了。

晚上,薑念都打算休息了,跟著池亦舟去了地下室。

在看到被枷鎖鎖著的池震時,薑念好像一下自己的什麽都明白了。

難怪,她就覺得這件事情裏麵透露著不對勁的氣息,池震人還在這裏。

那麽齊盛遠是怎麽被糊弄過去的?齊盛遠帶走的又是誰呢?

“畜生!”

池震掙脫不開繁重的枷鎖,隻能惡狠狠的盯著。

尤其是看著池亦舟是堂堂正正的站著走進來時,一個大膽的猜測冒出來。

“你的腿早就好了。”

池亦舟的腿就是他叫人廢的,可惜那一次的意外沒有徹底讓自己逆子從世界上消失。

池亦舟這樣子,絕對不是剛恢複的樣子,恐怕早就好了,瞞住了所有人。

池亦舟牽著薑念的手:“你期待的人到了,齊盛遠來找你了。”

池震眼神中上滔天的恨意:“你早晚不得好死,你所在意的,你所擁有的,都會毀滅,畜生不如的東西。”

總有一天他會從這裏出去的,隻要他還活著一天,他就有出去的希望。

齊盛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這幾個兒子,都是人麵獸心的畜生,不過不重要。

他和齊盛遠是同站在一條戰線上的,齊盛遠為了壓製池亦舟一頭,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救他出去。

薑念甩開池亦舟的手,慢悠悠的上前:“他會失去什麽我不知道,但是你呢?你配為人父?可笑而不自知,池先生,恐怕沒有比你更加失敗的人了。”

池亦舟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拜眼前人所賜。

逼著強大,逼著不相信任何人。

池亦舟不是孤家寡人,她和小晏都是池亦舟的家人,他們是一個小家。

而池震是什麽?

池震還真沒有把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放在眼裏:“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死在他手裏,蠢貨。”

池亦舟把薑念拉到自己身後:“齊盛遠來了,他已經帶走了池震。”

池震不是蠢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劇烈的掙紮導致鐵鏈不斷發出聲響。

池亦舟繼續說著:“你放心,下一次來,我會帶給你關於他的答案。”

說罷牽著薑念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