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星期天我們去遊樂場玩怎麽樣,我求了我媽媽好久,咱倆去玩個夠。”

鍾奇纏著薑晏開始叭叭叭,要不是老師進來,估計是不會停的。

楚旭在後麵看著,悶悶不樂,盯著薑晏的背影有些氣憤。

以前都是姐姐來給他開家長會的,但是現在姐姐和姐夫都不知道在哪裏。

家裏有人來給他開家長會,但是姐姐不在,他都難過死了,給姐姐打電話,隻說過段時間回來。

可是過段時間又是什麽時候呢?

他就是討厭薑晏,如果不是他們,姐姐和姐夫幹嘛要離開。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薑晏轉頭看過來,正好對上楚旭的眼神。

薑晏收回目光,他知道楚旭不喜歡他,當然,他也一樣,更不想要討別人的喜歡。

鍾奇托著下巴,思考著把薑晏忽悠去陪自己玩耍的幾率能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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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齊盛遠疾步朝著病房裏而去,幾乎小跑了起來。

腿上還有著傷,這麽劇烈的活動,腿上傳來痛楚。

病房間裏此刻已經圍滿了醫生護士,病**的人靜靜的躺著,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齊盛遠的語氣裏透露著濃濃的冷漠,踉踉蹌蹌的往前走:“都站在這裏做什麽,不知道救人嗎。”

為首的專家開口:“齊律師,池先生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原本就已經很虛弱了,您請節哀順變。”

齊盛遠走上前,伸出手去想要觸摸一下,動作又停在半空中。

“為什麽不救?好端端人為什麽就這麽走了。”

專家也很無奈:“我們已經經曆搶救了,回天乏術,您節哀。”

齊盛遠怎麽都不願意相信,怎麽會這樣?

池震怎麽可以就這麽死了呢,怎麽可以這麽輕易的就死了,不可以。

是池震把他害到了這種地步,池震害了多少人,連累了他母親的一生,拖累了他的一生。

就這麽輕易的走了?

助理招呼人先出去:“大家都出去吧,我們老板需要冷靜一會。”

等到把人都送了出去,助理又上前安慰:“先生,事情已經發生,人在池亦舟手裏的時候就已經受了不少,您看開一些,我們還有辦法。”

齊盛遠就這麽愣愣的看著:“出去吧。”

助理知道,這個時候別人就算是說什麽,估計也都是白搭。

出了病房,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齊盛遠感覺時間好像就此定格了一般,無數的記憶開始在他的腦海裏重現。

他的母親美麗大方,作為家中的獨生女從小眾星捧月的長大,可惜,遇到了池震。

在利益和他母親之間,池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利益,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母親被拋入大海,屍骨無存。

而這些,他也是親眼看到的,如果不是他自己跑了出來,恐怕他也會成為下一個被拋棄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