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南謙在這一刻才感覺到了真正的後悔。

他在看到溫舒意的第一眼就有一種感覺,溫舒意是那遙不可及的月光,美好、明媚。

可看著人時的眼神好像永遠都是一個樣子,生活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滿腦子隻有學習。

他想讓溫舒意看到他,於是就用了那個年紀男孩子最拙劣的方法,希望可以讓溫舒意看到他。

可是不管他做什麽,溫舒意隻會深深的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難道不應該憤怒的和他理論,指責他嗎?

他以為溫舒意是不可能離開的,一個小姑娘孤孤單單的又能去哪兒呢,外麵的世界有多複雜。

可是事實證明溫舒意真的走了,而且是幹幹脆脆。

消失的幹幹淨淨。

變的比以前更叫人無法觸碰。

當初他做的那些事情,甚至出言羞辱,溫舒意一定恨他入骨吧。

孔南謙又想起薑琛的樣子,彬彬有禮,紳士風度。

如果一開始他也是那樣,優秀完美,會不會結果不一樣?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用錯的方式。

溫舒意回來之後換了衣服到廚房裏去忙碌。

薑琛跟進去,把她按到吧台的椅子上:“等著吧,男朋友給你做。”

溫舒意一下子就意識到,臉紅了起來:“我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剛才口快了。”

她是有故意那麽說,想要打消孔南謙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現在,跟薑琛又不好交代了。

薑琛挽起袖子,開始洗菜:“沒關係,我就是那個意思。”

溫舒意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如果說他們之間需要一百步,這一百步他來走,溫舒意不需要忐忑不安,也不需要朝他而來,隻要站在原地,等著他走來就足夠了。

溫舒意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我剛才是逼不得已的。”

薑琛一邊做著手中的事,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我知道,話都說了,總不能名不副實吧,清白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溫舒意立馬表態:“我不在意的。”

薑琛回頭看向她:“我是說我的清白,溫舒意,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男人被你說成男朋友,難道你不需要對我負責的?”

溫舒意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怎麽搞的好像是她辜負了良家婦男,吃幹抹淨不負責似的呢?

吃完飯之後溫舒意收拾完碗筷,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薑琛走過去。

“想聽聽我的事情嗎?”

薑琛放下書,眼神溫和:“不想說就不要為難自己,溫舒意,你要記住,自己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人和事都可以是無關緊要的。”

他當然好奇溫舒意的過去,想要了解她的全部。

但這是溫舒意的自由和權利。

要是想說,他願意做一個傾聽者,若是不願意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