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晏動作很快,人小,到了小樓的時候已經一點小累,喘著氣。

這邊的位置太偏了,一般都不會過來的。

在外麵觀察了很久,薑晏才躡手躡腳的借助著夜色溜進去。

當輕手輕腳的打開大門到了客廳。

在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影的時候薑晏嚇的一個激靈。

畢竟是個小孩子,膽大也是有限度的。

同時,客廳裏的燈也被打開。

薑晏看清楚了坐在沙發上的人,是池亦舟。

父子倆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對,薑晏有點小小的心虛:“我...”

池亦舟站起來,眼神平靜,走到薑晏的麵前,伸出去手:“既然想知道,就帶你去看看。”

他當然有一萬種方法叫薑晏發現不了,薑晏這些天的小動作他都一清二楚。

但是這些天他也一直在想,與其一直瞞著,不如就滿足了薑晏的這個好奇心。

一個人一旦對什麽事情產生了好奇,早晚也會去驗證的。

他池亦舟的兒子不是溫室裏的花朵。

如果薑晏是個享受主義,他所有的一切,足矣叫薑晏富足的過完一生,鋪平一條乾坤大道,但薑晏不是。

薑晏年紀小,卻不服輸,骨子裏有一股子傲氣。

他和薑念的孩子,怎麽會差呢。

薑晏覺得這樣的池亦舟有點陌生,但是,他不怕,這個男人雖然總是奇奇怪怪的,但爸爸不會害他。

猶豫之下,他還是想要知道這個秘密。

伸出手小手去,牽上池亦舟的手。

樓裏的人池亦舟提前都讓離開了,牽著薑晏的小手,找到機關,打開密室的門。

穿過長長的走道,石壁打開,裏麵的布置十分精美。

在看到被鐵鏈枷鎖禁錮著的人時,薑晏有了點害怕的情緒。

這個人是誰?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呢?

比起上一次見麵,池震一下子蒼老憔悴了許多,看著池亦舟時,眼神依然如啐了毒液一般。

“你還來做什麽。”

說話間池震也注意到了薑晏,這個孩子有著池亦舟的樣子,小時候的池亦舟幾乎就是眼前的這個樣子。

池亦舟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兒子的?

池亦舟自始至終牽著薑晏的小手,無聲的安撫:“很奇怪嗎?看你自作自受。”

池震恍若未聞,隻是執著的帶著薑晏:“這個孩子是誰?”

池亦舟:“我兒子,池薑晏!”

池震忽然好像瘋魔了一樣,大笑起來,枷鎖發出難聽到的聲音。

“你有兒子?你這種人活該斷子絕孫才對,你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活該一輩子活在陰暗之下,你怎麽配有兒子,老天早晚都會給你收去。”

池震無法接受,他知道,齊盛遠死了,最想要把他救出去的人死了。

或許他永遠都不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一切拜池亦舟所賜,他最了解池亦舟的為人,骨子裏他們流著同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