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瓦娜震驚:“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麽做。”

她是公主啊,她身份尊貴,池亦舟想殺她怎麽可以。

“我要是死了,你也不得善終,你以為你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嗎。”

池亦舟:“公主因刺殺而死,與我何幹呢。”

米風會意,對保鏢打了個手勢。

按住了塔瓦娜,一杯水硬生生的灌下去。

“不要,不要,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是公主...”

塔瓦娜的叫囂聲不斷,恐懼感愈發濃鬱。

“我錯了,池亦舟你別這樣,我不會和你計較的,你放過我吧,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你做什麽我都不會管可以嗎?我聽你的。”

塔瓦娜不知道自己被灌進了什麽東西,一定不是好的。

她得活著,她不能死,絕對不可以。

池亦舟轉過身去,表情淡漠的看著遠處。

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念念在做什麽呢。

蘇沛有些擔心池亦舟的情況,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先生,您先回去吧。”

先生現在該趕緊去醫院,大局已定,這邊有他們在就可以了。

但是先生執意要來。

池亦舟語氣堅定:“不用。”

身後不斷傳來塔瓦娜痛苦的叫聲:“疼,好疼,疼,我錯了,把解藥給我好不好?”

“醫生,醫生。”

眼睜睜的看著醫生在給琳娜處理著臉上的傷,自己卻如此痛苦,越來越痛,得不到一點的緩和。

這一刻塔瓦娜真的害怕了,她不想死。

池亦舟麵色不改,直到半個小時之後,醫生上前確認:“先生,好了。”

池亦舟平靜的應了聲:“走吧。”

琳娜以為,池亦舟能親自跑過來,一定沒什麽事,能這麽妥善的解決,已經是最幸運的事情。

但她沒想到的是池亦舟完全就是在硬撐著,到了晚上就開始高燒不退,意識模糊。

阮錦淩著急的來回踱步,看著池亦舟腹部的槍傷:“怎麽樣?快點退燒啊。”

一群專業的專家團隊也很著急:“我們已經盡力了,傷口反複出血。”

傷口止不住血,又高燒不退,現在這種情況十分危險。

阮錦淩更加暴躁:“我知道,我知道,要不然要你們幹什麽,快點想想辦法,再這麽燒下去,人還活不活了。”

醫生直冒冷汗:“是。”

池亦舟意識模糊,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裏,置身於一片漆黑之中。

“念念...念念...”

阮錦淩湊近一些才勉強聽清楚,他是在呢喃著薑念的名字。

“池亦舟,你要是知道惦記薑念,就好起來聽到沒有,薑念可不缺人追,到時候,你就等著傻眼吧。”

池亦舟的情況一直不好轉,高燒難以退去。

琳娜又一次處理過臉上的傷口之後過來:“怎麽樣了?”

她的臉因為刀子劃的太深,而且後來醫生才發現,刀子上抹了一種藥,她的半邊臉即便是不潰爛,也一定不可能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難過是有一點,不過這張臉,換來塔瓦娜的報應的話,值得。

好看能怎麽樣呢?有些時候更多的還是災難,就好像她的母親,也好像她。

毀了,就毀了吧。

阮錦淩搖搖頭:“情況不太好。”

兩個人一種守著,池亦舟中途還急救了一次。

阮錦淩站在他的床邊:“池亦舟,你自己把薑念惹生氣的,你得自己去恕罪,你任務還沒有完成,怎麽可以去死呢,聽到沒有。”

阮錦淩有些著急,打通了薑念的電話:“喂,嫂子。”

薑念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出來:“淩少!”

“嫂子,你現在...”

阮錦淩剛開口,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片頭一看,池亦舟那兩個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他,嚇的他一個激靈。

人下人嚇死人的好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詐屍了呢。

得虧他膽子大,要不然得跳腳了。

池亦舟雖然不說話,但是那眼神裏慢慢的威脅意味,他還是看的清楚的。

帝都這邊忙著處理案子的薑念有些奇怪,聲音戛然而止,拿下來看了一下,確定並沒有掛斷啊,隻是什麽情況:“喂,阮錦淩,聽得到嗎?”

阮錦淩馬上回過神來:“哦哦,聽得到,聽得到,嫂子你說。”

薑念滿臉黑線:“不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嗎,我說什麽,你是有什麽事嗎?”

這人還能再不靠譜點嗎。

阮錦淩幹笑:“也沒什麽事,我不是出差嗎,問問嫂子你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帶的。”

他要是現在敢多嘴,池亦舟多半會掐死他。

薑念:“沒有,你問問景寧吧,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阮錦淩:“好,你忙吧。”

掛了電話,阮錦淩盯著池亦舟:“你聽到了沒有?池亦舟,你不能死,你欠著他們母子的,這輩子都還不完知道嗎。”

池亦舟沒有什麽在意的人,唯獨放不下的就是薑念。

池亦舟眼神迷離,好看的薄唇動了動,卻沒發出什麽聲音。

這話沒有錯,他欠著薑念的,永遠都還不了。

他還要回去見薑念。

清醒的時間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阮錦淩在旁邊守著,池亦舟啊池亦舟,你的磨難也該結束了。

遠在帝都的薑念,在處理完案子的事情之後,又趕著開了一個會,回到酒店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莫名的就是有些焦慮。

該不會是池亦舟出什麽事了吧?

薑念太知道池亦舟的身邊危機重重了,涉及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有些事情連她都隻是知道一點點皮毛。

想著想著,薑念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擺脫掉這些想法。

她到底在杞人憂天擔心什麽呢?

池亦舟可是要和公主結婚的人,能有什麽事呢,也就是她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替別人瞎操心。

大概是她這段時間太累了吧。

池亦舟在第二天的時候,高燒總算是退了下去。

雖然依然昏迷不醒,但是好在是度過了危險期。

等到池亦舟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

阮錦淩鬆了一口氣:“大爺,回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