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在不斷告訴著自己,他不能退縮,他的身後是薑念。

他絕對不可以讓念姐失望,這麽長時間來的努力不能打水漂。

沈宇,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沈宇看著桌子上的口罩和墨鏡,戴上,深吸了一口氣下樓去。

朱少上趕著走到池亦舟麵前去,可惜,池亦舟忙著聊天,壓根都沒有時間搭理他。

朱少有點尷尬,不管轉念一些,池亦舟是什麽樣的人,多少人連靠近都難。

他好歹也是和池亦舟有合作的人。

“念姐。”

沈宇走下來,站到薑念的身邊。

朱少也注意到了這一步,這個人從身形上來看,不太像沈宇。

不過...把自己包裹的這麽嚴嚴實實的,又是為什麽呢。

這麽好的時候,完全就是出風頭的好機會,為什麽不正大光明的露麵呢。

朱少:“池太太,這位就是您這裏的雕刻師嗎?”

沈宇主動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左安司,夢華工作室的雕刻師。”

朱少心下的思緒一點點的被打消:“您好,朱磊。”

絕對不可能是沈宇,那個廢物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哪裏能有這樣的氣場,如此的自信呢。

至於聲音...沈宇雖然是在他家裏長大的,但是那個人自閉症似的,很少說話,聲音低的要死,他還真不怎麽記得。

反正不是眼前這個樣子。

朱少心下又有些酸楚,他們家一直都是做雕刻的,可是父親人到中年,江郎才盡。

他卻一點都沒有繼承的這麽好拍的手藝。

為什麽不讓年紀輕輕的,卻都能有這麽好的手藝呢?

當初的沈宇是,現在的這個年輕人也是如此。

老天真的很不公平。

朱少:“有句話可能不太禮貌,不過...左先生為什麽遮著臉呢,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認識一下。”

沈宇心下緊張,連手都微微顫抖。

在看到朱家人的時候,他還是會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惡夢一般,叫人窒息,他還是害怕的:“不方便。”

“我的臉大麵積燒傷,不方便見人。”

朱少有些尷尬,這種情況下,他要是繼續說什麽的話,可就不太禮貌了:“抱歉,您很優秀,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的。”

沈宇站到薑念的身邊去,小叔開口:“念姐。”

那語氣,好像受到了什麽莫大的委屈似的。

薑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你做的很好,我都看到了,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可以的。”

景寧站在旁邊冷漠的播出了一句:“你要是樂意,直接懟他就是了,問題不大。”

朱家吃相難看,挨幾句罵又算得了什麽。

朱少全程都在,看著今天最新展出的作品,心下有了一點危機感。

這個年輕人,會不會成為他們家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