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緩緩的講著那些年的過往,自己親手,撕開內心深處那處最疼痛的傷疤,錐心刺骨的痛。

徒弟麵色嚴肅:“你自己說消失就消失,一聲招呼都不打,因為這件事情,你知道師父一病不起,難過了多久嗎,沈宇,做人要有良心。”

沈宇是個不喜歡言語的人,別人和他說話也永遠都得不到回應。

所以即便是那麽多的師兄弟,卻沒有人和沈宇處的來。

可就算是這樣,師父也依然對沈宇很好,可以說是當做親兒子一樣的對待。

這樣的待遇,讓其他人都有點吃醋的感覺,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

沈宇很平靜:“那你恐怕是不知道,我這個沒用的棋子,被徹底舍棄,丟到國外去自生自滅。”

“我的作品。被冠以別人的名字,為別人實現榮譽,而我,成為一個沒有用的廢物,這就是我的好師父。”

朱瑋麵色不改,隻有眼神中,在不斷書寫著遺憾和無奈:“孩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能說的出這樣的話的,當初你在家裏時,和大家鬧的不愉快就算了,抄襲,冒名頂替這種事情,是要遭天譴的。”

“我有什麽道理要做這樣的事,你的優秀是我最大的欣慰才對,我知道你現在很努力很成功,可是這些話,怎麽能亂說呢。”

沈宇:“那些東西,你做的出來嗎?”

事到如今,朱家的人還能一個個這麽理直氣壯的。

薑念這個時候站起來,慢悠悠的走上台去,站到沈宇的身邊,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沈宇一個人獨自麵對這麽多的惡意,太孤單了。

“朱老先生,朱少,我給諸位講個故事吧,說來挺緣分的,多年我和沈宇在國外,遇到了沈宇,打動我的是他眼神中的炙熱,那不是一個乞丐流浪漢會有的眼神。”

“那個時候的沈宇,食不果腹,衣衫襤褸,諸位一定難以想象,就是難以一個人,變成了今天這樣的光鮮亮麗的男人。”

朱瑋看著薑念,心下五味雜陳。

就是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漂亮又氣質非凡的女人,把沈宇從那樣一個廢物,變成今時今日這個樣子。

他們都太小看薑念了,無冤無仇,薑念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對付他們朱家的。

若是為了一點利益,握著這麽大的秘密,大可以私底下談條件,卻一步步扶持著沈宇成為一個成功的雕刻師。

“池太太,即便是您有權有勢,也不好這麽顛倒黑白吧,池家確實強大,可您是一個律師,不是號稱伸張正義嗎,卻做這種事情,不覺得良心難安嗎。”

“我們朱家是不怎麽樣,可也是堂堂正正做人的,這樣的汙蔑,讓我這個老頭子一輩子都要毀了,即便是現在閉眼都無法瞑目。”

朱瑋說話間,重重用拐杖的敲打著地麵,一個老者的不甘心,受到屈辱的形象體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