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聚起來的時候,孩子就多了,大部分都還是愛玩的年紀,當然了,這其中就不包括薑晏了。

畢竟他是這裏麵最大的一個,已經屬於那種可以坐在大人之間,談論事情的成年人。

完全不屬於小孩子的範疇之內。

薑琛看著這個外甥眼神很欣慰,又是欣賞:“小晏,之前那個人...”

薑晏現在接手工作完全是得心應手,處理事情的方式也很有自己的一套。

和池亦舟的想法與做事和而不同。

小晏從小就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不管是學習還是其他,就沒有叫人操心過,前幾年還出國去了幾年,愈發沉穩。

有這麽優秀的一個兒子,換做是誰都要感到驕傲的。

薑晏喜歡和這個舅舅聊天,薑琛於他更好交流許多,更好像朋友一樣的關係。

池初堯就是個孩子王,在一群人中玩的最歡,屬於被大家圍繞著的那種中心人物。

等到吃飯的時候,把幾個孩子找回來的時候,發現幾個人大大小小身上全部都是髒兮兮的。

尤其是薑歡家的小子,隻有三歲大,就好像去泥潭裏滾了一圈似的。

再那麽一樂,完全就是泥巴成精了似的。

看的大家啼笑皆非。

有笑的,有生氣的。

薑念頗感頭疼,怒火中燒,一拍桌子站起來:“池初堯你要死啊,給我過來。”

不用問都知道,一定是她家這個混世魔王幹的事。

自己淘的沒邊就算了,還把所有人都給帶著。

別人家的孩子叫淘氣,她家兒子叫造反。

千萬千萬不要和她說什麽要溫柔教育,要好好的說。

家有熊孩子,想必沒有一個家長能溫柔的起來吧。

薑念自認為自己的脾氣還是不錯的,當初薑晏的身上,完全沒有這種煩惱,現在就跟那遭報應似的。

隻要是涉及到自己這兒子,她就得化身河東獅吼了。

池初堯討好的笑著,大大咧咧的走上去:“媽咪,不要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容易長皺紋的。”

他就知道,隻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雖遲必到。

薑念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你到底要幹嘛?我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是吧。”

池初堯長的就是那種叫人放鬆警惕,招人喜歡的模樣,小嘴又甜。

但是薑念完全不吃他的這一套。

這小子不管到了哪裏,都不會知道個收斂的,反而是越挫越勇。

是真的一點都不見外啊。

池初堯訕笑著:“怎麽會呢,媽媽的話是最重要的,我肯定是聽媽媽的啊。”

其他人一個個互相看一眼:“二姨,別生氣。”

“對啊,姑姑,堯哥哥很好啊。”

小孩子當然喜歡玩鬧了,又仗義。

杜心站起來維護:“好了好了,念念你先別生氣,你們幾個,趕緊換衣服去。”

別說,好幾個孩子全成泥娃娃了,這要是她年輕的時候,也得給氣個半死不可。

薑念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來,鬆開手:“等回去我再和你算賬。”

她都不知道池初堯是怎麽把好幾個小孩全帶進泥潭裏去的。

等一等,後院是不是給禍害了?

池初堯先是後退一步,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那我今天晚上就住外婆家啊。”

池亦舟默默的在旁邊補充了一句:“你是不知道自己人嫌狗增?”

連池亦麒都看到這小子就繞道跑,可想而知。

薑寧上前拍了拍薑念的手:“習慣就好,堯堯也不是第一天這樣了。”

這麽淘的孩子,確實有點叫人頭大。

薑念的眼神委屈巴巴的:“姐,你知道每天我要默念多少遍親生的,這三個字嗎?”

薑念看著薑晏:“晚上就交給你了。”

一物降一物,小魔王還是要交給能治的了的人處理。

幾個孩子各自去洗漱換衣服,等下來的時候,一個個又是平時那可可愛愛,惹人喜歡的小模樣。

彤彤跑到薑念的身邊:“媽媽,你看看我身上去是不是香香的?”

薑念故意板著臉:“下次我連你和你二哥一起收拾。”

一段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什麽,薑軍看著這麽多的小輩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收住過:“大家都要開開心心,其他的都不重要,身邊的人最重要。”

說這句話的時候,薑軍特意看了一眼侄女。

薑念在感情的事情上過的最坎坷。

夫妻之間的事情,說多了可能會覺得厭煩。

但是他希望薑念和池亦舟兩個人可以好好的。

鬧別扭嘛,在所難免的,別說是人到中年了,就算是他和妻子現在都已經這個年紀,也免不了磕磕碰碰的。

但是鬧別扭沒關係,時間不能太長了,托著消耗的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池亦舟和秦時衍低聲聊著,吃飯期間幾乎沒和薑念說過話。

但是剝好的蝦仁,處理好的螃蟹,都如數到了薑念的碗裏。

秦時衍一臉的心知肚明:“難得你沉得住氣。”

池亦舟淡笑:“所以你現在是在笑話我嗎?”

秦時衍大大方方的承認:“有什麽不可以的嗎,我是你姐夫,多聽聽過來人的經驗,沒錯。”

別忘記了,前年他和阿寧鬧別扭,阿寧跑到華爍園去住了一周的時候。

池亦舟可沒少取笑他。

常在岸邊走,那有不濕鞋呢。

池亦舟不言語了,說多了憋屈的人還是他。

難得看到池亦舟會有憋屈的時候,當然要來湊熱鬧了,薑琛笑而不語。

要說池亦舟被氣的啞口無言,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吧。

“二姐二姐快來,咱們打麻將了。”

吃完飯之後,薑歡拉著薑念一起坐下,幾個人湊了一桌麻將。

薑念看著就頭疼:“你們幾個要是想從我這兒拿幾個零花錢大可以直接說的啊。”

她何止不是高手,基本上屬於次次必輸的那種狀態。

隻要坐下,那肯定得放放血的。

薑寧笑著:“誰跟你拿了,輸就要心服口服的,大家玩的就是開心,快點坐下玩玩。”

薑念想到,我坐下必輸無疑啊。

溫舒意跟著道:“是啊,有我在呢你在擔心什麽?”

薑念的技術一般,當然了,溫舒意也屬於散財的那種,她談生意可以,玩這個,確實很一般。

薑念坐下,大家開始理牌:“嫂子,咱倆屬於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