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亦舟難得的和兒子一起出發,去上班。

薑晏是個原則性極強的人,時間觀念很強,加班可以,遲到就沒有發生過。

而池亦舟則是不同,遲到早退全憑心情。

現在有了兒子坐鎮,就更放心了。

公司早晚都是留給兒子的,他不操心。

他已經惦記上退休很多年了,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應該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薑念一大早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當事人那邊有點突發狀況必須她過去處理一下。

段佳在旁邊鬆了一口氣:“這家人多少是有點極品了,搞的跟要拆家殺人似的,明明他們還是過錯方。”

薑念終於得了清閑,坐到了椅子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有什麽好奇怪的嗎?”

段佳笑了笑,在薑念的旁邊坐下:“說的倒也是。”

“不過念姐,你說夫妻兩個人難道不應該是最親密的關係嗎?有些時候卻偏偏成為了禍端的根源,太可怕了。”

做律師的,總是見多了各種的事情,各種人,的確是習慣了。

但是在很多時候,也會忍不住去思考一些問題。

薑念先給她倒了一杯水,隨後又給自己也同樣倒了一杯:“不奇怪啊,這就是人性,並不是所有的關係,所有的夫妻都是親密關係,甚至他們才是彼此最大的悲劇。”

米筱清這個時候也推門進來:“我剛從法院出來,剛才鬧的還挺大啊,幾個保安都攔不住,都激發起他們對婚姻的思考來了?”

“奇葩年年有,每年都很多,這玩意還真的是習慣不了的。”

米筱清看著薑念麵前的果汁,翻了個白眼:“你是咖啡過敏嗎?”

她這個人,工作的時候沒有咖啡,就特難受,早就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需要提神。

而薑念就不一樣了,果汁、酒,都喜歡,就是偏偏不喜歡咖啡。

薑念給了她一個傲嬌的笑容:“差不多,愛喝不喝。”

米筱清:“薑念,你是不是現在有點飄了呀你。”

薑念挑了挑眉:“是的,沒錯。”

這個時候,前台的一個小姑娘敲門:“薑律師,有您的東西。”

薑念:“進來。”

小姑娘抱住一大捧花進來,放到桌子上:“剛才有人送來的,也沒說其他的,就說您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薑念大約猜到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米筱清已經拿到了裏麵的卡片,看到上麵的話,以及落款,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拍到薑念的麵前:“怎麽著,不打算給你們家池先生個台階下嗎?”

從前大家都覺得,薑念和池亦舟不管是性格,還是其他,都相差太遠,不合適。

可這倆人就是甜甜蜜蜜的走過了這麽多年,成功的叫無數人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