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來得太突然，於奶奶處在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過神。
等反應過來後，於奶奶立刻指責道：“小錢，這種事情怎麽可以亂說，你、你快點跟你媳婦兒道歉，阿圓阿扁的事情，明明是我……”
“媽，你看牆上的字！阿圓阿扁昨天晚上回來找這個毒婦了！”
於錢赤紅著雙目，他不願意再讓母親受到任何誤會了。
莫春仙也反應過來了：“我剛剛是被嚇壞了，我沒有殺那兩個賠錢貨！”
“是嗎？那我們就去請大仙過來看！看昨天晚上是不是孩子回來了！”
於錢平日裏不信這些東西，但於奶奶和村裏人都信。
正好，現在村裏傳的沸沸揚揚，都說金國豔是大仙在世，讓她過來看一看，再合適不過了。
“媽，你去找金國豔同誌過來吧！”於錢說。
這一下可真是摸了莫春仙這個母老虎的屁股，徹底激怒了她：“於錢你這個狗東西，你信一個跳大神的，也不願意信我？我跟你拚了！”
“那我不應該信我媽？應該信你？莫春仙，我信了你十年，既然你沒做虧心事，那讓金同誌來給我們的女兒做場法事又怎麽樣！”
於錢是在外頭國營廠打工的，手裏有不少錢，
這會兒他已經決定要辦事，要搞一回迷信了，就不會被莫春仙輕易阻攔，
於是從抽屜裏拿了錢，遞給於奶奶，
“要多少錢，我們都要給阿圓阿扁做一場法事！”
以前他小時候，沒掃舊的時候，有什麽意外死亡的事情，都會叫道士和尚或者仙姑過來跳一跳，現在雖然不允許做這種事情了，但哪怕是求心安，於錢也要做。
莫春仙渾身發抖，“你懷疑我，你竟然敢懷疑我……”
“如果你能夠跟我解釋解釋這牆上的字是誰寫的，我肯定不會懷疑你，難道是賊寫的？昨晚你一宿沒睡，有沒有賊你自己不清楚？”
於錢睡得也沒想象中那麽死，他能聽到昨晚莫春仙鬧騰的動靜，知道他沒睡，隻是，結婚太久，愛人變親人，他對莫春仙沒這麽多關心了。
很快，於奶奶就把金國豔請來了。
金國豔一進門，就從隨身的小包裏，拎出來一把巴掌大的桃木匕首。
“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顯靈……嘩！在那——”
金國豔也是跳了幾十年的老大神了，辦起事兒來神神叨叨的。
莫春仙感覺一陣陰風吹過，渾身都不對勁了，尤其她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真實遭遇過的某些事兒，
所以這會兒金國豔每一個字，都像刀子紮在她的心上。
金國豔感官敏銳，立刻發現了不對勁，也有話說了。
“於同誌，你家裏四麵空**，沒有植物，請問為什麽窗戶上會留下這層草木瀝青？
看這留下來的碎枝，應該是山上的藤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