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錢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影:“可能是袁紹芬。”
“袁紹芬?”
池靈搜索了腦海裏的記憶,發現自己對這個人並沒有印象。
“之前我們生產隊不是發生過一起命案嗎?袁紹芬,就是死者的母親。”
池靈聽到這忍不住沉默了,最近五星生產隊發生過的命案,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被她失手推下山,被斷樹刺穿心髒死亡的吳生金。
袁紹芬是吳生金的母親?
見池靈這個樣子,於錢又說道:
“這件事我也記不大清楚了,我那會兒剛從茅房回來,有些看不大清楚,怎麽,家裏丟東西了?”
“沒有。”
池靈不想把事情鬧大,幾千塊錢不是小數目,難以解釋,
“就是家裏辟出來的小菜地被踩了,裏麵種的蔥薑蒜壞掉,想找找看是誰。”
“哦。”
“於大叔,我先回去了。”池靈也不等於錢回答,急匆匆朝村裏走去。
她聽了這番話,雖然不能百分百確認進家裏偷錢的人是袁紹芬,但不管是不是,去問一下便知。
若袁紹芬對於偷錢這事兒表現出半點不對勁,那以她的眼裏,不可能看不出來。
池靈對於害死吳生金那種禽獸的事兒,並不愧疚,離開於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袁紹芬。
結果袁紹芬沒見到,卻先撞見袁紹芬的男人,也就是吳生金的賭鬼父親吳窮。
吳窮、無窮,大概是借了名字的運氣,吳窮一副贏了錢的樣子,
見到池靈的時候,直接鼻孔抬到了天上,
“唷!這不是我們廠子裏的女廠長嗎?什麽歪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找袁紹芬同誌,有事要問。”
池靈覺得吳窮應該改名叫無賴,瞧著二流子的模樣,哪像死了兒子的。
不過,她也知道吳家是一丘之貉,也沒有半點意外。
“你找我婆娘幹什麽,怎麽,從我這裏誆不到錢,想忽悠我家老婆子入股你那破廠子?”
池靈差點笑出來了,自戀的見過,這麽自戀的,還是第一次見。
“放心,等我今天的事確認完了,要真是你們家做的,別說入股,你們連年底分錢的機會都沒有!”池靈冷冷笑道。
釀酒廠是集體產業,就跟生產隊每年收糧一樣,不管有沒有貢獻,都能分得到一星半點。
可要真是吳家的人爬進去偷了錢,池靈保證,會讓吳家吃不了兜著走!
池靈的話,吳窮隻聽了後半部分,壓根兒沒把前麵半句放在心上。
他立刻紅了臉,生氣地吼道:
“你這小不要臉的,憑啥不給我們家分錢,我們家這麽多人,也是生產隊的一份子,
不入股釀酒廠,你就不給我們分錢?
這是十足的資本主義!
臭不要臉的東西,敢不給我家分錢,或者少一分錢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