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靈的吩咐中,陶家仨兄妹的心情總算有了少許穩定,
心不在焉的吃完飯,已經是四十多分鍾之後的事兒,
外頭的秋實娘罵罵咧咧半小時,嗓子都快喊啞巴了,愣是不敢上前撞門,
因為生產隊的人都知道,陶子華是個狼人,比狠人還狠一點,隨時隨地就拿柴刀砍人的,
秋實娘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冒這種風險。
隻是她沒想到,這一家子小野種那麽沉得住氣,罵了這麽久都不出來應戰。
“大嫂,這家野種是不是不在啊,要不然咱們又罵爹又罵林寡婦的,他們咋愣是不出來呢?”王秋實的嬸嬸說。
秋實娘呸了一聲:“大晚上的,不在家能去幹嘛,兄妹仨人跟他們那不要臉的老娘一樣,去偷男人了?就是躲在家裏不出聲,我們再罵罵!秋實,回家端碗水來給罵喝!”
潤潤喉,再接著罵!
王秋實不肯,從陶家到王家,得跑好長一段路,他才不要浪費這些時間給媽媽端水呢。
秋實娘見孩子不聽話,氣得不行,但也心疼他是被打了屁股走不動道,
於是就化饑渴為動力,插著腰繼續罵了起來:
“陶家仨野種,還有那個賣.逼不收錢的池靈,你們都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們在家,有本事打孩子,有本事開門啊,別躲著不見人!遭雷劈的死玩意兒,扒開腿的小娼……”
婦字還沒說完,陶家門開了,池靈端著殺雞的血水潑了出來,
嘩一下,全部潑在秋實娘的臉上,讓她嘴巴臭!
“呀!秋實娘怎麽在門口站著,不好意思,我端不穩那麽大盆水,沒事吧你?”
池靈笑嗬嗬地說,感謝小反派節約用水,想著把這些血水端去澆屋後麵的芭蕉,
要不是這樣,她還真找不到合適的水,幫秋實娘洗臭嘴呢。
秋實娘渾身濕答答地站在原地,愣住了,很快反應過來,睜著大眼睛,怒罵:
“池靈你這個小婊子,敢往我身上潑水,這、這是什麽水!!怎麽那麽臭?”
“秋實娘言重了,這殺雞的血水再臭,能有你嘴巴臭?抓著仨孩子罵來罵去,是生產隊的高粱米,把你嘴巴養臭的?”
池靈笑嗬嗬地,擇著花樣罵秋實娘,她怕自己咬文拽字罵得高深,秋實娘聽不懂咋辦。
秋實娘炮仗一樣的性子,被池靈笑嗬嗬地反問打了個措手不及,
所有罵人的話戛然而止,野種婊子娼婦這種的話,是再也說不出來。
池靈,不好惹!這個是她從池星星那裏了解到的。
秋實娘決定跟池靈講理!
便伸手拽過躲在後麵的王秋實,扒了王秋實的褲子,露出圓碩粉紅的小屁屁,
指著上麵縱橫交錯的鞭痕質問。
“池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麽打我兒子,你今天要不說出個所以然,我拉著你和裏麵那仨個野種,一塊去生產隊討公道!”秋實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