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都這樣說了,那臣恭敬不如從命,公主,請吧。”墨藍嶽淡笑,儒雅飄逸的麵龐讓冷血月一陣煩悶,不著痕跡的蹙起秀眉。

“如此甚好,丞相,我彈奏一曲,如若你跟上旋律,那丞相你便勝,反之便是我勝,如何!?”冷血月說罷,看向白玉和語嫣,道:“將鳳尾琴取來,切記,要快。”

墨藍嶽攥緊了衣袖,笑道:“公主,為何要將一身才華埋沒!?明明。。。。”

“丞相,你管的太多了,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管。”打斷墨藍嶽的話,冷血月的語氣頓時冷了下去,“丞相稍安勿躁,我的鳳尾琴馬上就會取來,還望丞相見諒。”

“公主客氣。”

墨藍嶽勾起唇角,墨衣灩華,似水無痕,隻是卻入不了她冷血月的眼。

“月兒,到母後這來,讓母後看看你。”皇後滿是慈愛的話,碰上了冷血月淡漠的樣子,絲毫起不了任何作用,倒是換得了冷漠的一句:“不去。”

“月兒,對你母後怎麽能如此放肆。”皇上頗帶威儀的一句話讓眾人心頭一顫,全部看向冷血月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麽,

冷血月輕蔑一笑,眸中透出刺骨的寒光,那殺氣頓時從她的四周蔓延開來,冷道:“放肆又如何!?她的話我憑什麽要聽!?你說啊,不要將你們的想法強壓在我身上。”

皇上頓時無言,手上青筋爆出,可見,此時的憤怒是有多大,被自己的親女兒如此蔑視,換誰都不可能不憤怒。

但有了如今的冷血月,也是因為他們當初將她送了出去,如今,這一切都是她們應得的報應。

“公主,琴我們已拿到。”耳邊傳來一陣聲音,讓冷血月冰冷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下。

接過琴,冷血月淡笑,“丞相,如今可是能開始了呢!?”

“自然,公主請吧。”墨藍嶽淡笑,抽出玉簫,讓冷血月頓時一陣輕顫,這是明玉蕭,和鳳尾琴齊名的明玉蕭,她終於知道為何當初的冷血月為何非墨藍嶽不可,明玉蕭和鳳尾琴是一對,這是自古以來的傳說,每代的琴簫傳人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如今。。。真是可笑。

冷血月冷笑,撫上琴弦,道:“丞相是明玉蕭的傳人,應該不會差吧,而我這鳳尾琴不知比不比得過這明玉蕭。”

墨藍嶽身子一怔,頓時有片刻的失神,卻又聽得她的一句淡漠的話:“丞相可不要失神了哦,遊戲現在才開始,若是在開口敗下陣來,那可就不好了。”

反應過來時,冷血月早已勾起琴弦,旋律早已在指尖下如雲流水般的劃過,朱唇微啟:“刀戟共絲竹沙啞,誰帶你看城外廝殺,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兵臨城下,六軍不發,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聲音婉轉溫柔,溫柔之餘多了份冷冽,讓墨藍嶽頓時不知怎樣的跟上旋律,僵在那,甚是呆滯。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

一念之差為人作嫁

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

踏碎這一場盛世煙花

血染江山的畫

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

覆了天下也罷

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碧血染就桃花

隻想再見你淚如雨下

聽刀劍喑啞

高樓奄奄一息傾塌

是說一生命犯桃花

誰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無瑕風流不假

畫樓西畔反彈琵琶

暖風處處誰心猿意馬

色授魂與顛倒容華

兀自不肯相對照蠟

說愛折花不愛青梅竹馬

到頭來算的那一卦

終是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後誰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鳴戰馬

懷抱中那寂靜的喧嘩

風過天地肅殺

容華謝後君臨天下

登上九重寶塔

看一夜流星颯遝

回到那一刹那

歲月無聲也讓人害怕

枯藤長出枝椏

原來時光已翩然輕擦

夢中樓上月下

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並肩看天地浩大

一曲過後,所有人頓時愣住,望著一身白衣清華如月的冷血月,心頭一顫,如此的才華,這天下人有誰能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