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府圍觀的人,開始了竊竊私語。
話裏麵的大概意思,無非就是說姬夢是個野蠻的醜女。
的確,現在這個情形,任誰看來,都是姬夢的錯。
首先,是她在那花園傷了夜冷。
其次,那夜冷幾番認栽,姬夢卻強拉著別人,不許人走。
最後,那身份尊貴的小王爺,竟說出要改天過來賠禮的話!
這一連串的事,任誰看到了,都會認為姬夢是個蠻橫無禮之人!
顛倒黑白,君臣不分!
就算她是王妃,也不能如此囂張吧?
現在還沒被王族正是迎娶,要是真過門了,還不得整張臉都揚到天上去,再見不到正臉了?
那些圍觀的人,越說聲音越大。
那議論之音,越來越難聽。
圍繞的主題,無非是目中無人的姬夢。
叫這邊站著的姬夢聽到了,好不冤枉!
她的確是在那院子練劍了。也的確是對著夜冷刺過了那一劍。
可夜冷絕對是有能力避過她的那一劍,但顯然他沒有那麽做。
然而,那一劍的力道,姬夢再清楚不過。
要是真就毫無防備的站在那裏,不說是個人,恐怕就是頭大象站在那裏,也會在身體上穿出個極大的窟窿來。
然而,這夜冷隻受了點皮外小傷。
很明顯這家夥,是有做過防禦工作。
也就是說,他明明看見了她刺過去的一劍,卻故意不避開!
好陰險的想法,竟然想到了這麽損的招,叫她有苦說不出!
好快速的思維,隻不過在她將劍刺出的那一瞬間,他便將所有診治她的後招,都想好了!
姬夢這會兒子氣得完全無話可說。
現在,無論她再怎麽說,也會被認定為狡辯了。
經過剛才,她接二連三想要套出夜冷的真麵目,卻沒想到,被這夜冷的三言兩語顯得她更加不堪了。
他說他沒事,不怪姬夢。
又說過幾天,來給姬夢賠禮。
這下,弄得姬夢裏外不是人。
此時,她又哪裏還有說話之地?
隻憤恨的看著夜冷,手裏憤怒的將拳頭捏緊。
夜冷合上紗帳之後,命令轎夫起轎。
卻在被轎夫抬著走之際,拿出了身旁的一個小籠,口裏吹著哨子逗鳥。
在旁人看來,這不過是夜冷自嘲的一個手段罷了。
在醜女這裏吃了鱉,於是幹脆拿出隻鳥兒出來溜。
可隔著紗帳,卻叫姬夢看了個清楚明白!
那籠子裏,哪是什麽鳥?
怪不得,這幾天都沒找到她的小蠻!
原來,是被這家夥抓了關進鳥籠子裏了!
姬夢的雙眼,迸射出憤怒的火光。
如果現在她去追上了夜冷,免不了又人非議。
這個仇,總有一天,她會找機會報的。
“夜冷,你給我等著!”看著夜冷遛鳥的背影,她心裏的那股氣七上八下不斷翻湧。
夜冷偷偷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姬夢的這個樣子,整個人開心得就差沒跳起來了。
不過他又忙坐好,擺出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
現在還沒走出姬府,被人瞧出來,可就不好了。
“夢丫頭!”姬川站在姬夢門前,敲著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