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等著夜冷上鉤,此時哪裏有心情陪這小屁孩玩。
銀渡那張臉上,寫滿了委屈。
“明明是你要我收拾夜冷,現在又要趕我走?”他雙手一揮袖袍,裝作氣呼呼要走的樣子。
“沒事,你可以走了。我剛才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對付夜冷,我夠了。”
姬夢冷冷瞥了銀渡一眼,對這思想極為成熟的家夥,根本不用把他當小孩子看,也無需給沒有必要的同情和憐憫。
這個小屁孩,才幾歲而已,就是紫階高手。
很有可能是個空有智力,不長身高的侏儒。
對,就是侏儒。
姬夢打量得銀渡也開始審視自己。
他紫階鬥者,尚且沒有能百分之百戰勝姬夢的可能。
即便讓她獨自和夜冷對陣,也絕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隻是……
他看了一眼姬夢。隻是他這個老大,完全沒有把他這個紫階鬥者放在眼裏。
搞得他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銀渡心裏有些不好受。
“那我走了。”他往外走出幾步,回頭看姬夢,根本沒有要挽留他的意思。
“那我真的走了。”繼續往外走,他的那個老大,還是坐在那巨石上,沒有任何動搖。
“居然無視我。”銀渡像極一隻發怒的小獅子,在姬夢麵前炸了毛。
姬夢這才頗為疑惑的打量著他:“要走快走,不然等會兒夜冷來了,可別怪我沒有提前讓你走。”
不是他不挽留。
而是在這裏等夜冷,又不是什麽好事。
先前收了他做小弟,並不是非要讓他去為自己辦什麽事。
隻是想讓他不要再因為輸了的賭約而糾結。
銀渡和夜冷,同屬帝王學府的聖地學院。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又不像她,收拾完夜冷之後便可以先行離開。
即便這個小弟,才收了沒多久,也沒什麽特別好的感情。
但姬夢也不想因為他的事情,而讓這小屁孩在學院裏過得不好。
雖然他是紫階高手,但那夜冷的身份背景,實在太過強大。
這會兒,人小心不小的銀渡,也聽出姬夢是想讓他全身而退。
可既然已經認了她做老大,又怎麽能做這種臨陣脫逃的事?
背信棄義,他可做不到。
他們家族從他一出生,便教他做人一定要正值坦蕩。
此時棄姬夢而走,可不是他的作風。
“雖然,認了你這麽個老大,讓我也挺不爽。但既然已經選擇了要留下,我就不會退縮。別勸我走啦。當然,也別無視我。”
看著那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定。
姬夢會心一笑,也不再多說。
看來,這個小弟果真沒有收錯。
明知道即將麵臨危險而不逃,可是許多人都做不到的事。
這個小屁孩,難不成真是個侏儒?
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小的年紀,就有這麽高的心智?
“老大,你盯著我做什麽。”被姬夢盯得有些發毛,銀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你,多少歲?”姬夢開口問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即便這個家夥,等會說他有個幾百歲,她現在也能夠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