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明白。若有一次過失，便翻身無望。”
“你倒是明白啊。”楚玄墨冷笑著道：“既然明白，那你也應該明白朕這麽做到底為何。唐沐汐雖然一介女流，但她身邊的你，可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為君王者，須拋棄很多事情，比如愛情，比如親情。”
“兒臣，明白。”楚君燁一字一句的說著，以前他一直猜測他父皇的心思，不過這話都說了出來，他在笨也知道，他這話中的含義。
“朕是過來人，當初為這帝王位，舍棄了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楚玄墨歎了一口氣，這話他第一次當著他這兒子的麵說。
楚君燁猶豫了下，最後出聲問道：“父皇所指，是皇奶奶吧。父皇，兒臣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問吧。”
“您，後悔過嗎？”
聞言，楚玄墨微愣，一時整個上書房沒了說話聲，直到很久，楚玄墨才道：“後悔？嗬，朕並沒有為當初做的決定而後悔。”他非常明白，當初縱然得到了楚硫玥，但以他的地位，又怎麽可能玩的過他那皇兄，一旦失敗，那便不是他一個人的命了。
“皇兒啊，你若站不了最高頂峰，你如何想保護你想保護的東西。”
楚君燁明白這話中的意思，站不了最高位，那麽他的小野貓也隻能是別人的。
“朕不過是給你們一個考驗，成了，朕便不管你們了，若敗了，朕可不會手下留情。”說著，楚玄墨又恢複了那個一貫帝王笑容，道：“皇兒，別忘了，朕可不止你一個兒子。”
楚君燁點了點頭，道：“兒臣明白。”
“下去吧。”楚玄墨罷了罷手，道。
“是，兒臣告退。”說著，楚君燁便站了起來，不同於他來之時的模樣，這會他倒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不是一味的將人藏起來，而是用自己的水平，讓世人知道，他身旁到底站的是誰。
楚君燁前腳一走，楚玄墨後腳便也站了起來。
門口，梁永福見帝王出來，立刻跪著請安道：“皇上吉祥。”
“擺駕，慈寧宮。”楚玄墨淡淡的說著。
這會的慈寧宮，到處迷茫著一股藥味，宮女、太監們的臉上一個個都是憂心忡忡著，沒了之前的安詳，取而代之的則是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隻是這慈寧宮的寢室內，楚硫玥卻是一臉愜意，臉上雖然蒼白著，不過手中卻沒有停止過拿起桌上的美食。
“太後，外麵的人一個個都憂心忡忡的，倒是你，反而一臉愜意。”淳安與晉安是楚硫玥的心腹，自然明白她的決定，所以才會這麽打趣著說著。
楚硫玥放下手中的美食，拍了拍手，道：“這人生，真愜意啊。”
兩侍女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撤下了她麵前的空盤子。
“可別讓有心人知道這玩意是我吃的啊，不然又有的煩了。”楚硫玥現在是打著不見任何人的旗號，不過都最後幾步了，她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