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聞聲大喜,兩步就衝了過來,急道:“公子,公子救命!是我小七叔,他…他被人砍傷了,好大一道傷口,劉先生說隻有你或能救得,求你快救救他吧。”
他情急之下,哪還說的清楚?好在嶽陵終是聽明白,不是韓鐵有事,心中稍安。見他急著就要扯自己走,連忙道:“水生,等等,等等!你別急,先盡量說下傷者的情況,不然我就這麽去,也幫不上忙啊。”
水生聽他這麽一說,這才壓下心中慌張,連比劃帶說的,總算說了個大概。
嶽陵皺起眉頭,想了想道:“好,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再走。”
水生著急,還待再說,嶽陵卻早向後麵而去了。他聽水生說那於七的情況,隻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既然劉一針都救不了,那就說明其人內裏損耗極大,已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自己雖擅長外傷,但若傷者失血太多,元氣盡喪,那便大羅金仙也是回天乏術了。眼下這年頭,又不能輸血,那麽,唯一的希望,就是手中那顆血芝了。
那血芝已成氣候,本體的效用不說,其葉子正是培本固元的極品。若想多增幾分救人的希望,這血芝葉,看樣是要貢獻出一片來了。
說實話,要不是韓鐵的兄弟,他怎麽也舍不得拿出來。就算非用不可,那也要換上一大筆錢才肯。
“唉,又是一筆賠錢的買賣………..”他懊惱的嘟囔著,回房找出一隻玉匣,打開後,小心的摘下一片蔘葉。
這玉匣是他回來後,特意讓蝶兒去城裏買的。保持藥材,以玉為上,木者次之。
蔘葉一離了血芝,登時便溢出濃鬱的清香,瞬間充斥於房間每個角落。身處其中,單隻聞那香氣,便讓人頓時精神一振,渾身說不出的輕爽。
將蔘葉放入一個小木匣裏封好,屋中香氣才漸漸消散。將那隻盛放血芝的玉匣重新放好,這才轉身出門。在前廳和二女打過招呼,跟著水生一路往縣衙而來。
水生心憂於七的性命,一出門就拉著嶽陵小跑起來。嶽陵知道他心情,也是腳下加快。
不多時,已到了縣衙外麵。外麵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見水生拉著一個年輕人過來,不由的都心中疑惑,議論紛紛起來。
裏麵韓鐵和老道早等的心焦,聞聲齊齊跑了出來,一見嶽陵,不待韓鐵說話,老道已是上前一步扯住,歎道:“子鴻,你可算來了,快快,這次我是不成了,全看你的了。”
韓鐵也是虎目含淚,連連點頭。嶽陵麵色沉著,腳下不停,點頭道:“別慌,先看看情況。”
口中說著,四個人已是快步進了縣衙。外麵眾百姓滿麵驚奇,劉一針何等聲名,剛才竟然說自己不行,還寄希望於那個年輕人。天,那人是誰啊,難道竟比劉先生還厲害不成?
眾人交頭接耳,相互打聽。有那離得近的,想起老道剛才的稱呼,忽然記起昨夜花魁賽上,那位突然冒出的才子嶽公子,可不就是字子鴻嗎?難道竟然是他?
這個信息傳出,很快便在人群中引起躁動。對於這位忽然聲名鵲起的才子,眾人都極是好奇。如今看來,其人不但是個才子,竟然還是個連劉先生都不遑多讓的名醫啊。
這種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情況下,衙外眾人都想近距離看看這位名醫的手段,後麵的擠前麵的,堂外的衙役們頓時手忙腳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