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懷水啊的一聲,隨即將頭連搖,擺手道:“嶽公子有心了。不過,倒也不必勞煩公子了。昨夜我家大人一出事,便已請了郎中看過,不過是皮肉小傷,如今剛用了藥安歇了。嗬嗬,哈哈,公子忠義,羅某而後自當報知我家大人就是。”
嶽陵眉頭一挑,哦了一聲,點點頭又道:“即使如此,那請問羅大人,昨日那案子,不知何時才能審理?哦,大人不要誤會,草民絕無插手官府辦案之意。隻是你也知道,昨日之事,府衙同知杜大人也在場,我想此事要是拖延太久,怕是杜大人那裏,也不好交代吧。”
羅懷水心中恚怒,麻痹的,這是**裸的以勢壓人啊。竟然抬出杜希同來說事,你他媽似乎也就是昨天才跟他認識的吧,現在居然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在這兒耀武揚威的,我呸!
隻是惱歸惱,這些話卻隻能暗裏腹誹下,可不能說到明麵上的。瞅著昨個兒杜希同的架勢,還真說不定哪天這小子就有攀上高枝的可能。再說了,即便沒有杜希同,不還有那個蕪菁夫人嗎?那別說自家曾大人,就算杜希同也要掂量掂量的人物啊。
這小子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突兀的就崛起於江陵,名動八方。更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扯上關係的人,非富即貴,萬萬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
心裏咒罵著,嘴上卻幹笑一聲,搪塞道:“呃,公子客氣了。這個案子嘛,羅某也不好說,總要等我家大人傷好了才行吧。至於杜大人那邊,嗬嗬,此案既然交由我江陵縣查察,在未確定咱們不堪所用前,杜大人應是不會太過怪責的。”
嶽陵哦了一聲,點點頭,抱拳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好。嗬嗬,咱們都是守法良民,自當相信官府。既如此,我這便勸韓當家的他們回去,總在這兒圍著,豈不耽誤大人辦公嘛是不是。”
羅懷水暗暗籲口氣,連連點頭笑道:“正是正是,還是嶽公子明事理。韓當家的,你們也該多學學嶽公子才是。”
韓鐵心中惱怒,卻又不知嶽陵是什麽意思,隻得忍著怒,哼了一聲。
嶽陵滿麵微笑,再次跟羅懷水抱拳告辭,一邊拉著韓鐵轉頭就走,羅懷水抬手擦擦汗,大大鬆了口氣。
嶽陵拉著韓鐵走出兩步,忽然回頭,似乎漫不經心的猛然問道:“於七確定死了嗎?”
“是啊,啊?你….你說什麽?”羅懷水正自心神不屬,聽他猛不丁一問,下意識的張口就答。隻是下一刻頓時反應過來,瞬間便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