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官人覺得牙幫子發癢,抬眼瞅瞅那邊車上,朦朧的車簾中雖看不清裏麵,但隻憑感覺,也能察覺那兩道悠悠秋水的火熱。

唉,麻痹的,來都來了,難道還能把人趕走?要死要活,聽憑天意吧。

嶽大官人左右沒法,一咬牙,幹笑道:“咳,那啥,有,有閑,閑的很呢。這便請進來吧,那啥,黃伯,開了側門,請人家車子也進來吧。”

黃伯麵色毫不見任何波動,恭謹的應了一聲,指揮著二寶開了側門,將彩荷車駕迎了進去。

嶽陵想了想,低聲囑咐了二寶幾句,自己轉身往後院走去。不管如何,彩荷到來還是該跟玉硯和蝶兒說說的。畢竟人家是姑娘家,單自己一個男人接待也有些不妥,更不用說,要是不告訴玉硯二人,反倒顯得自己如何如何了。

到了玉硯門前,微一遲疑,隨即坦然推門而入。門聲一響,便聽裏麵蝶兒歡呼道:“呀,小姐,他回來了。”

聽著玉硯柔柔的嗯了一聲,窸窣的腳步聲微響,裏屋房門一開,玉硯粉甲白裙,盈盈扶門而立,滿是柔情的看了過來。

嶽陵心中一熱,上前兩步攬住,伸嘴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玉頰。玉硯嬌靨一紅,卻是順從的任他親昵,輕聲道:“你前麵忙完了?餓不餓?奴讓蝶兒煮了粥呢。”

後麵蝶兒小腦袋連點,眼見嶽陵目光看過來,不由的卻是麵上一紅,隻覺翹臀上忽然發癢。想起先前那一拍,一顆心便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嶽陵眼珠兒亂飄,幹笑兩聲,隨即伸手也將蝶兒攬過來,小丫頭羞答答的如依人小鳥般乖巧,任他抱住。趴在懷中,與小姐一對眼,又羞紅了麵頰,隻反手抱住嶽陵腰身,再不肯抬起頭來。

“那個,咳咳,前麵有人來訪,嗯嗯,有人來訪。”嶽大官人雖溫香暖玉抱滿懷,卻是再無往日那番心思,一個身子有些僵硬,幹巴巴的說道。

玉硯一怔,抬頭道:“既有客人,君便自去接待就是。奴與蝶兒做伴,也沒什麽悶的,君不必掛憂。”小丫頭蝶兒埋在懷中的腦袋,也是連連點著。

嶽陵幹笑一聲,又道:“那個,咳,這人光我接待,咳咳,不是那個太方便。嘿嘿,你看是不是引來後麵,或者你們也去接待下?”

玉硯一呆,霍然抬起頭來,麵色不由微微發白,身子也不覺輕輕顫抖起來。

懷中原本溫柔趴伏著的蝶兒,也蹭的跳開來,怔怔的看向嶽陵,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嶽陵不料兩人竟是這般反應,一愣之下,心中電光石火閃過一個念頭,不由苦笑搖頭道:“你們想到哪去了!來的是……是那位彩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