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濟腦門子充血,瞪大著眼睛,忽然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登時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好傻。這小子明顯是故意的,自己答應了幫他做事,他便不能再找借口報上次騙雞之仇。所以,才借著氣自己出口氣。
自己越是生氣,他就越是開心。哼,死小子,倒也有趣,灑家就陪你玩玩,看看你能耐我何。
想到這兒,普濟大和尚忽然不氣了,麵色平靜的合什一禮,高宣佛號道:“施主說的是,是老衲浮躁了。”說罷,自顧自的坐下,將碗拿起,很是坦然的繼續吃了起來。
嶽陵眨了眨眼,忽然也覺得這和尚大是有趣兒。這次卻並不再催,安心等他吃完,這才拉著他出了門。
兩人一路向東,普濟走出一段,忍不住問道:“小子,你究竟要老衲幫你做什麽?”
嶽陵啊了聲,扭頭看看他,又繼續走著,口中道:“我昨晚把彩荷留下了。”
普濟一呆,老半天沒反應過來。話說這彩荷是什麽人,又和我剛才的問題有什麽關係嗎?
正自一腦門霧水時,聽嶽陵又道:“彩荷是怡情樓的頭牌,這次花魁大賽的花魁。和尚,別裝不知道啊,我會鄙視你的。”
普濟就覺的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連忙深呼吸兩下,淡然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和老衲有何關係?老衲說了,不好女色。”
他自覺這句話自己說的很是理直氣壯,哪成想話音兒才落,原本一直平靜的嶽大官人卻猛地站住,轉頭大怒道:“呸!賊和尚,你什麽意思?你可是出家人,怎麽說話的這是?彩荷現在是我的女人,跟你丫的好色不好色扯的上嗎?哎呀,我警告你啊,我家後院不準你靠近啊,否則別說我跟你翻臉。”
普濟躺著也中槍,張大了嘴愣了半天。一張老臉先是紅,隨即開始發紫。大步追上嶽陵,怒道:“死小子,你放的什麽屁!什麽叫別靠近你家後院,老衲豈是那等無恥之徒!快快賠罪!否則灑家不與你算完。”
他滿麵怒容,話兒說完,便站住身子,準備開戰。哪知嶽陵聽了一愣,隨即一拍額頭,笑嘻嘻的點頭道:“哈,那啥,我光顧著想事兒,一時口不擇言,恕罪恕罪哈。那啥,走了走了,大丈夫心胸開闊些,別針頭線腦的斤斤計較好伐。”說罷,伸手扯著他便走。
普濟擺開了架勢,就等一場大戰了,哪知竟是這個結果,簡直猶如攥了一身的勁兒,卻一拳打在空處,一時好不難受。
隻是人家既然賠了罪,倒也真不好再揪著不放。隻得鬱悶的咽下這口氣,半響悶聲道:“你說痛快些,到底要老衲作甚。”
嶽陵笑嘻嘻的點點頭,扯住他在一處街口站住,伸手往遠處一指,笑道:“看到沒?”
普濟疑惑,順著那方向看去,但見一處三層的彩樓矗立。此時尚是上午,也不知那是做什麽的地方,門前頗是冷清。
“那就是怡情樓,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在那兒。”嶽大官人兩眼發光。
“什麽?還是讓我去**?”普濟震怒。
“什麽**?是讓你去找她們的媽媽!”嶽大官人恨鐵不成鋼的解釋道。
嫖他媽?!!
普濟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