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沉思了良久,忽的眼睛一亮,轉頭笑道:“公子欲要學能打到你的拳法,小人這兒實在想不到。不過,既然公子說自己反應靈敏,那若是能將這種優勢發揮到極致,卻也絕對稱的上一種絕學。若是公子認同,那小人這兒倒是有個法門,或者可以試試。”
嶽大官人眨了眨眼睛,搖頭道:“我便是想學打人的法子,光躲算什麽本領?到時候還不得被人罵成縮頭烏龜?不行不行,你還是再重新想想的好。”
向濤有些急眼,想了想道:“公子休小看了這躲避的法子,要知道小人這法門,本是聽聞長輩們說起的。練得說是躲避,其實卻是反應力,也就是速度。一個人的速度練到了絕頂,固然別人打不到你,但你卻也是出手如電了,在他人未曾出招前,便能先一步打到他,那可不等於就是打人的法子了?”
嶽陵一愣,想了想,似乎大有道理。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小說中東方某某,不就是靠一個快字取勝嗎?
“唔,快,嗯,倒也說的有理。但隻快卻沒有奇妙的招數,這個……”嶽大官人有些糾結。
向濤腦門子上開始冒汗了。“公子,武學之道,招式隻是讓人有法可依去訓練的。真正動上手,千變萬化的,又哪有靠那個取勝的?直來直去,覷隙而動,一擊必中,這才是技擊之道。你若真能有了速度,那些花招使出,反而成了累贅,毫無半分作用的。”
嶽大官人恍悟,當即眉花眼笑的請教。向濤這會兒卻又遲疑起來,想了想,才道:“公子,小人提前說下,這個法子也隻是聽聞長輩偶然提過。似乎是須的具備真正過人的反應,有那種天賦才成。不然,隻怕練不出什麽來。所以,這個….”
嶽大官人點點頭,歎息道:“好吧,實話實說,我這人什麽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天賦了。這麽看來,你那法子,真還就我能練了。放心說罷。”
向濤聽的一陣惡寒,但好容易讓這位爺認可了,哪還敢再生事端。當下便細細講了起來。
這法子卻果然古怪,需要在一個大廳中,自上而下,長短不一的吊上無數個砂囊。外麵以人力或者機括扳動,是這些砂囊盡數擺動起來。
練習的人身處其中,縱高伏低,憑著超人的反應躲避。以最終砂囊亂舞,卻碰不到一下為小成。
而後,砂囊換成鐵球,增加速度和危險性,借此激發人體最大潛力。同樣以所有鐵球舞動,碰不上一下為準。
在達到了這種程度後,便再換上砂囊。這次卻要蒙住眼睛,靠著耳力和敏銳的感應力練習,小成標準仍如先前一樣。至於最後再換上鐵球,自也都是一樣。
這般訓練下來,對敵之間,習慣了四麵八方,處處都是快到了極致的攻擊方式,再跟人相對,自然是進退如電了。到那時,或閃避,或進擊,長久的錘煉使得人幾乎達至意在念先的境界,試問又有何人能是對手?
到了那時,無論是拳腳,還是兵刃,都隻是一種形式,自然也不需什麽招式章法了。敵人攻來,我或者閃避開去,或者在其一動之際,便先發製人,一擊而中,所需不過是身子靈動,然後一手發出就是。
嶽陵聽明白練法,腦中想著滿屋砂囊亂飛的情景,不由的神思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