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部,中區,七萬兩千兩…”

“那瓦部,東區,六萬八千兩……”

“羊同部,西區,八萬兩!”

“蘇毗部,中區,九萬一千兩!”

“犛牛部,中區,十……十萬兩!”

“色當部,東區………”

“瑙魯部,東區……..”

隨著一張張票額的唱出,場下不時響起陣陣或吸氣,或低呼的叫聲。出乎眾人意料的,羊同部世子喀桑烏旺開始氣勢洶洶的喊著要拿最富裕的中區,但到真個投票時,卻仍是選擇了自家所在的西區。而且,一出手,便是壓倒性的八萬兩。

八萬兩在所有唱票中,並不是多麽出眼的額度,但是放在相對東部更廣袤、人口密度更分散的西區,卻仍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數目。這也顯示出羊同部隊自家門口的控製決心。臥榻之旁,絕不容他人酣睡!

郎達磨立聽著一張張票的額度,眼角不由的微微**著。而當犛牛部竟而喊出個十萬兩的高價時,全場嘩然,讓他也是不由微微動容起來。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霍日洛桑滿臉的皺紋都笑開了,起身連連向四周撫胸為禮,那份子得意和喜悅,便怎麽藏也是藏不住。引得其他幾個也競標中區的頭人,不由的一陣的咬牙。卻又不得不強擠出笑臉,紛紛出聲恭喜。

待到所有唱票結束,最終以羊同部以八萬兩拿下西區,犛牛部十萬兩拿下中區。而東區時,卻出現了戲劇性的插曲。

蘇毗部那位被郎達磨立逼著向嶽大官人發難的頭人多吉桑巴,竟而機靈的同時對中區和東區都投了一票。雖然中區最終敗北於犛牛部的十萬巨額,但在東區上,卻以八萬八千兩,比第二名,白蘭部的八萬六千兩足足高出兩千兩而勝出。

麵對這個結果,白蘭部當家頭人,內大論次仁歐珠差點沒氣歪了鼻子。利益攸關之下,也顧不上麵子了,當即跳了出來,指責多吉桑巴違規。說恩義王早已說過,每部隻能代理一個區,不可多占。他一個人連投兩個區的競標票,便是違反了規矩。

多吉桑巴滿麵的委屈,哪裏肯認這壺酒錢?當即反唇相駁,道是恩義王隻是說最後結果不可多吃多占,也未規定一家不可同時投標兩處啊。

況且,自己最後也就是隻勝出一處嘛,這種結果,與恩義王開始的要求並無相違之處,所以,東區自該他蘇毗部所得。

次仁歐珠眼珠子都氣藍了,抖著胡子與多吉桑巴爭論不休,一時間,眾頭人都是麵麵相覷,連郎達磨立和姬罕答都是滿臉的無奈,最後隻得向嶽大財神求救。

嶽大官人眼珠兒一轉,一麵不斷安慰次仁歐珠,沉痛表示這是自己的疏忽,導致了這種“漏洞”的出現。一麵又對多吉桑巴鑽這種“漏洞”表達深切的鄙視。

然而就在次仁歐珠大喜,以為嶽財神最終還是站在他這邊,多吉桑巴滿麵失望,暗恨嶽陵這是公報私仇的時候,嶽財神卻口風一轉,道是雖說這是個“漏洞”,但終歸卻是正大光明的競爭,實在不好一口否認,讓兩人的口水仗,頓時再次展開,並頗有升級之勢。

由此,嶽財神最終“很為難”的又說出一個辦法,就由他們雙方,來一次明標競爭,各憑實力分個高下好了。

這法兒一出,爭鬥中的兩人齊齊點頭,旁觀眾人卻紛紛在肚中,暗暗向某人亮出了中指。

太他媽卑鄙了!這不簡直就是頂著死貓上樹嗎!這兩邊小風一扇,兩下裏火都對上了,雖明知道最後便宜的是陸家,但這口氣卻是不能不爭的。

於是,便在一番激烈的對撼後,東區最終以蘇毗部,以十二萬的超高價最終拿下。

由此,本次嶽大官人吐蕃空手套白狼計劃,終以三十萬兩總額度的收成,以最終白蘭部和蘇毗部徹底埋下仇恨為代價,得以圓滿達成。

麵對著三十萬的巨款,便算刨去保障金,單隻理所當然納入囊中十八萬的收益,蕪菁姐姐徹底暈菜了。

而對於蕪菁姐姐的茫然,嶽大官人卻隻是聳聳肩,瀟灑的打個響指,一邊讓她開始簽訂合約,一邊輕飄飄扔下一句話:“賺錢,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