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陵急急拉著她,向四周一指,道:“你看,你看這裏像什麽?”
陸蕪菁有些發愣,四下看看,這才呐呐的道:“像什麽….,不就是一個廚間嗎?嗯,也像是一個墳墓……”
嶽大官人一陣的氣沮,搖頭苦笑道:“你沒覺得這裏就像一口井嗎?”
陸蕪菁啊了一聲,這才發覺這屋子四周狹窄,若是上方再開個口子,果然如同一口不規則的井一般。而兩人身處之地,便是井下了。
可就算是井又怎了?蕪菁姐姐顯然完全不理解。
嶽陵急急的比劃著道:“你看,上麵現在有滲水,那就說明什麽?說明這裏離著上麵的神湖,應該很近對不對?”
陸蕪菁聽的不明白,愣愣的點頭。這裏離著上麵的神湖近又如何?再怎麽近,也當有數丈厚吧。莫不是嶽郎是想打通這裏,從此處遊出去?可那又怎麽可能,隻怕上麵一塌,別說是水,單隻那數丈厚的土層,也會立刻要了兩人的命。
她隻照著自己猜測去想,卻哪裏知道,他家這位嶽郎,生平精於坑蒙拐騙、走鷹遛狗,甚至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也能玩上兩手,偏偏唯有這遊泳一項,那卻是七竅通了六竅,唯有一竅不通。
她這裏覺得遊水出去說的通,但困難在於那數丈厚的土層上。卻不知於他家那位嶽郎來說,上天入地都成,唯有那遊水卻是打死也不幹的。
“…..我跟你說,這裏離著上麵最近,而這裏又形如豎井。隻要咱們引了大水進來,利用地表和內裏不同的壓力,便可形成如井噴般的效果,你看哈……”
嶽大官人看她滿麵迷惑,連比劃帶說的解釋著。隻是他著急之下,滿嘴後世的用語,更涉及到地壓、水壓等等專業問題,又哪裏是陸蕪菁能聽的明白的?
他這裏越說,蕪菁姐姐那裏卻是越糊塗。不過聽著他說的頭頭是道,那些個新鮮的名詞雖然聽不懂,但卻終於明白,自家這嶽郎還真是想到了什麽辦法,倒也不是嚇傻了後的瘋癲了。
想明白這點,蕪菁姐姐也不再問,隻笑著點頭而已。嶽大官人眼見說不通,也覺得這掃盲不是一會兒半會兒就能實現的。現在最大的事兒就是出去,至於其他,且等出去再說就是。
當下,在這廚房中又尋了些合用的物件,如刀、錘子、繩子,還有油布等等,零零碎碎的收拾了不少,這才拉著陸蕪菁原路返回。
他早已踅摸好了,要想利用井噴效應,突破那小屋上的土層浮出水麵,卻需一件堅硬的外皮。而當時兩人藏身處的那尊歡喜佛像,整個是用鐵皮灌注的,那尊男像太大,又正好頂著上麵的坍塌,不能用。但是那尊男像懷裏的女像,卻大小正合適。
隻要將伸出的手腿掰彎,使其順成一具如長方形的鐵櫃子,再用油布將入口處封好立起來,井噴作用下,豈不正如一枚炮彈一樣?如此一來,鑽開土層衝出去,便再無問題了。
也正是如此,這才有了兩人在那又是鋸又是砸的舉動。隻是這歡喜佛既是采用男女**之態,偏又製作的極是精細。這一分開,怎不讓蕪菁姐姐大為尷尬?
尤其再看嶽大官人,將那出入處,偏偏開在那女體妙處,吱嘎吱嘎的推著小鋸在那進出不停,這更讓蕪菁姐姐羞澀難當。
瞧著這冤家那全神貫注的模樣,蕪菁姐姐初嚐**滋味,正是情動之際。隻覺得那一動一出的,竟似反射到自身一般,讓她不由的竟有種燥熱的感覺。
好容易等一切搞定,陸蕪菁也是出了一身的汗。幸虧火光幽暗,嶽大官人又專注手上的活兒,不然可要羞死這佳人了。
準備好一切,兩人複又拖著那鐵皮女像返回廚房。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廚房裏的積水已然不少。
兩人不敢稍停,急急布置好所需的物件,這才緊貼著鑽進那佛像裏。隻是這女體佛像內力狹窄,嶽陵又要最後引燃油桶,炸開封堵的通道引水,還要最後封死入口,便隻能大頭向下,倒著進去。
終是到了最後一刻,隨著火光一閃,輕微的轟然聲中,封堵乍開,急劇的氣流壓力之下,鐵佛像猛的一陣顫動,隨即蹭然中,已是向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