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會!”蕪菁姐姐被這人那隻手摸的渾身發軟,聽到他這麽說,卻是猛然一驚,嫵媚的眼神兒一清,掙紮著坐起身子,扭頭看向他驚呼起來。

“你不是說,第一次有那些喇嘛欲對咱們不利,還是那位多吉貢布活佛來示警的嗎?既然如此,他又怎麽………,嶽郎,該不是你多疑了吧。”

嶽大官人撇撇嘴,伸手將蕪菁姐姐又攬回懷裏,不屑道:“第一次是他示警不錯,但正因如此,也才讓我後來終於想明白了。

你想啊,他既是早發現了尼婆羅教的動向,為何不直接向我說明,偏要話說一半,搞得含混不清的,不就是為了誤導我去往天竺新教那邊去想?

再有,後來你出了事兒,這賊禿雖然也和紮西一起去了,但何曾真的出過半分力?怕是瞧熱鬧的心思更多一些。甚至巴不得你回不來,讓我徹底誤會成天竺新教搞得鬼,從此隻支持他一家才好。

正如你所言,畢竟他曾經親自去向咱們示過警,他這位師弟這邊,又做出百般示弱的姿態,那無論從哪個方麵考慮,也絕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嘿嘿,這幫賊禿,雖是出家人,但牽扯到自己利益、教派之爭,卻又跟平常人有何不同?借刀殺人的手法,使的可也是熟練至極呢。”

陸蕪菁啊了一聲,細細回想嶽陵所言,終是輕輕喟歎一聲,麵上顯出幾分落寞蕭索之意。

她孤身打拚多年,對世上人心詭譎經曆極多,如今被嶽陵一點,自然便很快想明白其中的關竅。

想到連這些出家人為了爭權奪利,都淪喪到如此地步,又聯想自己一生所曆,不由的更是對世事煩惡。

她之前煢煢一身,心無所寄,也便沒什麽念想。但如今得了嶽陵這個如意郎君,又去了那心病,正是情濃意蜜之時。煩惡之下,便更不由多出幾分厭世之心,隻盼著就此與嶽陵雙宿雙棲,從此不問這世間紛雜才好。

隻是她也明白,這個念頭隻能埋在心裏。因為這個冤家身邊,不單單隻有自己一個,那江南之地,可還是有好幾個正當旖年玉貌的佳人等著他呢。

就不說那些,便這冤家自己,也絕不是個安份的性子,又怎肯年紀輕輕,便去沉寂隱居?所以,這個願望,也隻能是個美好的念想,偷偷埋在心底罷了。至少,在目前隻能是這樣。

而自己如今已隨了他,要想一直得他寵愛,那便事事都該為他去想,以他的目標為自己的目標,盡力幫他才是。畢竟,自己除了這份美貌之外,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這點身家背景了。

“那你搞這個什麽觀光團的,卻又是為的那般?”心中暗歎之餘,將那份心思壓下,美眸一轉,將話題又扯到眼前之事上。

嶽大官人那隻手,正執著的和不停阻擋自己的小手搏鬥著,向著那豐隆怒茁之處進發,樂在其中。聽到蕪菁姐姐問起這茬兒,不由咧嘴一笑,暫時停了進攻,歪頭看看她,詭譎的一笑,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咱們是商人嘛,隻要能賺錢,自然是怎麽賺錢怎麽來了。怎麽,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個很經典的主意嗎?”

陸蕪菁嗔了他一眼,鼓起粉腮氣道:“又來搞怪,不說便算。這主意倒是不錯,可終歸不過是百十貫而已,你堂堂一個斯金貢布,又豈會看在眼裏?更何況如此一來,搞得聲勢浩大的,不說別的,單是這一路安危,就夠讓人擔心的。一旦馬匪來襲,這般隊伍,又如何應敵?以你的性子,焉肯做這種買賣。”

嶽陵臉上笑意更濃,索性放開手,將身子往後一倒,兩手枕在頭下,睨著她笑道:“咦?咱們蕪菁夫人進了三十萬貫,這眼界可是高了啊,百十貫的,都看不在眼裏了。”

陸蕪菁聽他調笑,不由羞惱,氣道:“那三十萬貫都是你騙來的,又與我何幹。你不肯說便不說就是,卻拿這話來擠兌人。”

嶽陵眼見美人兒眼波流轉,輕嗔薄怒之際,粉腮如玉,晶瑩中透著輕紅,說不出的嫵媚誘惑。一時間不由得食指大動,心中一蕩,如貓抓兒撓一般。

起身向前一探,又將佳人摟住,低笑道:“嘻,這又生的什麽氣?我跟你說哈,我便是要他聲勢越大越好。不單單是郎裏,從這開始,往後一路都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