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歡他的鳥兒…….呃,你說啥?他養的…….鳥!”嶽大官人理所當然的點著頭,話到一半,卻猛的睜大了眼睛,瞬間戛然而止。/

“是,我就是看好了他養的那隻鳥,我要買,他不肯賣,還給放跑了,我就生氣了打他,怎麽的吧,你憑什麽,憑什麽如此辱我?你……你便是真的王爺,也….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小惡少兩隻小手使勁的攥著拳,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跳著腳大叫了起來。

我擦,尼瑪的!這事兒,誤會大了!

嶽大官人僵在了當場,眼神兒偷偷的四下瞄瞄,嗯,所有人都一副笑翻了的模樣。

習春和十八天狼衛,個個將頭扭向一邊,使勁的板著臉,看那架勢,估計要不是顧忌著這位王爺往日的**威太盛,怕是這會兒最強烈的想法,就是大喊一聲“我不認識他”了。

“閉嘴!你個小王八蛋,為了一隻破鳥,你就敢縱容家奴行凶,當街追出數十裏還不算完,這是誰給你的膽子?可知我大周律法森嚴,莫說你隻是個富家子,便是王子犯法,也當與庶民同罪!以你這等囂張狂妄之舉,便殺你八回也不為過。哼,剛剛我不過見你年幼,想給你留一絲餘地,隻要日後改過自新,也就罷了。可你竟如此不識抬舉,好好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那個,呃,習春,就你了,這裏交給你了,別跟他客氣,好好教育教育他!”

嶽大官人眼珠子一陣亂轉,忽然大聲怒喝起來,一通爆豆子般的數落叱罵,登時讓周圍眾人凜然收聲。原本正暴跳如雷、張牙舞爪的小惡少,也在猝不及防之下嚇了一跳,一時被散發出強大氣勢的嶽大官人喝斥的一聲都不敢吭,隻一個勁兒的咽著唾沫,連連向後退去。

嶽大官人重新控製住場子,臨到最後,百忙中抓差,一把將躲在後麵的習春撈住,將所有後續任務統統交付到他手中。臨了還一再的申明自己的態度,這才轉身,拉起仍在懵裏懵懂的兀勒爾,隻三拐兩拐便不見了蹤影。

眾天狼衛和一邊看熱鬧的李園,直到不見了那位老兄的身影,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心中暗暗驚呼其人好俊的身法之餘,也是各展神通,腳下抹油,不過幾息間,便莫入人群中扯呼了。

場中被拎到那小惡少麵前的習春,目瞪口張的看著這一幕,老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要待也依葫蘆畫瓢玩上一手,怎奈那小惡少一夥人也已回過神來,再想開溜,卻是哪還有可能了。

一邊不停的腹誹那位無良的師叔祖,習大公子這一肚子火可就全著落到那小惡少頭上了。一揚手,咣,照著腦門上就是一巴掌下去,打的小惡少差點沒原地打一轉兒。

旁邊眾護衛早被震懾住,在摸不透這什麽王爺的來曆前,哪敢隨意上前討野火。這會兒雖是看著自家少爺挨揍,卻紛紛把頭扭向一邊,裝作沒看到。

“尼瑪的!看什麽看,現在我問你答,多說半句廢話,老子就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姓名、性別、家有幾口人,地裏幾頭牛,說!說!快說!不準想!”

習公子發飆了,狀若瘋狂。

可憐小惡少今日出門沒看黃曆,饒是他再聰明伶俐,畢竟直到下月才剛剛能滿十五,今個兒這一而再,再而三被連驚帶嚇唬的,幼小的心靈實在是不堪重負了。

在麵對著進入狂暴狀態下的習公子麵前,瞅著那如同要擇人而噬的血紅雙眼,又挨上了一巴掌,心中的恐懼已是瞬間飆到了頂峰。

“我…我….我叫陸小有,我….我…我真的是男的,沒…沒搞基。家裏….家裏有……哇,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家裏有多少人啊,也不知道有沒有牛啊,你去問俺爹吧,我不知道啊,俺爹是本縣縣令,你去問他吧,哇,你別打我,嗚嗚…..”

陸小有童鞋徹底崩潰了,這可憐的娃,小小年紀,一天之內,被嶽陵和習春這師祖孫倆,生生的從精神到**摧殘了個通透。徹底絕望之後,終是抱頭放聲大哭起來。

但是隨後耳邊響起的一句話,卻讓他當場氣暈了過去。

“呃,原來你是陸縣令的公子,唉,早說嘛,都是老熟人,話說我這還欠著他個人情呢…….”